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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我?”
马伸到底是学问大家,西门庆的胡八道,忽悠他一时,蒙不了他一世。略一转念,就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满口胡柴,徒乱人意,因此马伸对西门庆的印象更加大大恶劣起来。
西门庆决定今天不装孙子了,要改用以毒攻毒的逆向疗法,因此理直气壮地道:“马先生此言又差矣!中庸之道,博大jing深,所悟纵有贤愚深浅之别,但怎能先入为主之下,就臆指他人为谲诈之言?”
马伸听了,不气反笑,向西门庆摇头道:“你一个编外之民,如何也敢大谈中庸之道?岂不谬矣?”
西门庆心:“这马先生骂人不带脏字儿,不我是山贼草寇,一个‘编外之民’就全有了!”心中不服不忿不乐意之下,无论如何要替“编外之民”们出口冤气,于是亢声反驳道:“圣人治学,只闻有教无类,不闻因人废言!”
马伸听得此句倒雄壮,不由jing神一振,喝道:“尔流于山泽,疏于王化,又从何处得悟中庸之大道?”
西门庆心中叫苦:“穿越之前,我中庸只看了几句,就昏昏被催眠了看都没看全,哪里能悟什么大道?不得,只好跟领导学扯蛋!”
于是西门庆把嘴巴一咧,才要再次胡八道。这正是:
yu请麒麟伏神将,先摇口舌儒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六章 燕青出马
论真实学术;西门庆比马伸差远了;只好似是而非地信口开河。~ ~
“如今之世。。贪官在上;上到三十六重天堂;玉皇盖楼;贪官楼头做寿;民众在下;下到一十八层地狱;恶鬼开矿;民众坑底倒煤。苟生于此颓世;贫者贫;富者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者恒贫;富者恒富;努力亦永无出头之ri;方才令人绝望。。当此时;有疏于王化的编化之民流于山泽;揭竿而起;替天行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此何谓也正是秉天地之纲;立生民之命;怀虎狼之心;做慈悲之事;窃尧舜之词;背圣贤之道!其似官也;少尸位素餐而多果敢决断;其似民也;少奴xing教条而多锐气反抗;如此勾连天地之间;正合中庸之道!大道本无方;能证道者;不唯草堂泉清石冷之高士;亦有山泽月黑风高之野民!”
听得西门庆这一番急中生智的说辞;马伸一时间反倒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苦于一时引不出经据不出典來。毕竟马伸还不是那等死读书、读死书的腐儒;只要有五个大钱;就能把良心往臭胳肢窝里一挟;从此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他在梁山脚下住了这几年;梁山行事如何;耳闻目睹;深有所知。
想不到西门庆今ri抛了低声下气后;居然口舌如此锋利;马伸气结之下;袍袖一拂;起身冷笑道:“想不到强词夺理;最后也能自圆其说_!中庸之道;博大jing深;岂是儿辈管见蠡测所能浅量”说着;倒背了手;昂然直入里屋去了。
西门庆向卢俊义拱手道:“卢员外;不好意思;此來本为造访员外;谁知不经意间;却得罪了马先生;搅了二位的兴致。”
卢俊义笑道:“无妨;能看到时中如此作态;亦是浮生一乐。只是二位辩得jing彩;倒叫我听住了;一时忘却向公子敬礼;再谢搭救之恩;实是大大的不该;此处补过。。却不知三奇公子访我何事”
西门庆一边赶着扶住yu大礼参拜的卢俊义;一边急着道:“玉麒麟大礼;西门庆如何敢当员外且请坐;听在下慢慢道來。”
待西门庆说明來意;卢俊义沉吟道:“原來如此!想不到这些年一别;师弟武艺;居然jing进如斯。”
西门庆失惊道:“师弟!”
卢俊义脸上露出笑容:“不错!神将史文恭;正是卢某人同门师兄弟。”
西门庆见卢俊义笑得颇有得se;脸上也不得不继续妆出瞠目结舌的惊愕來;一时摇头不语。
卢俊义举杯斟酒;向西门庆道:“请三奇公子满饮此杯。”
西门庆伸手干了;就听卢俊义道:“按理说;公子于卢某有救命之恩;不可不报;本当随公子走一遭儿才是;但史文恭却与卢某忝列同门;若两军阵上兄弟相残;岂不有损于三奇公子义薄云天的名头如此一來;报恩反成负义;卢某是万万不做的!”
说着;卢俊义提壶又给西门庆满上;歉然道:“害公子路途空返;实卢某之过也。薄酒一杯;聊为谢罪!”
西门庆本來就对此行洠ПФ啻笙M惶铰∫逋裱孕痪凰缭谝饬现校凰悦嫖弈裺e;酒到杯干;然后起身长笑道:“既如此;却是西门庆來的不是了!在下不敢有强员外;这便告辞。”
一揖间;却见旁边侍立的燕青向自己猛使眼se;西门庆心领神会;起身后开言道:“小乙兄弟曾经有言;要助我一臂之力;却不知还记心否”
燕青奋然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食言而肥者”
于是燕青大步來到席前向卢俊义拜下;慷慨而言:“主人;小乙这些天听马先生教导;了解了‘人而无信;不知其可’的道理。既然小乙已经对三奇公子许了诺;如何能出口不算若主人可怜小乙时;便请成全小乙心意;今ri小乙权与主人作别;待ri后为梁山立了功劳;当赎身而归;再与主人完聚!”
卢俊义虽然心上不舍;但此时有西门庆在身前;又有燕青眼巴巴地拜倒在地;也不好强拘着燕青不放;只得长叹一声:“罢了!竹密不妨流水过;山高哪碍野云飞遂你心意!”
燕青听了大喜;但还是强自按捺了喜se;同卢俊义叩别;又向里屋拜道:“连ri來多蒙马先生教诲;小乙铭感五中;今ri与先生别过。”
里屋里扔出來一句:“此去。。务要扶正祛邪;休得助纣为虐!”
燕青恭领:“小乙省得了!”回首看西门庆时;西门庆只有苦笑。
待燕青与马伸作别已毕;卢俊义道:“请众位随我來!”原來卢家与马家比邻而居;隔墙上有一道小门可互通;这就是所谓的通家之好了。
卢俊义带了燕青;请西门庆和焦挺进到卢家;卢府管家李固献上茶來。
背着众人;燕青眼中厉se一闪;心道:“李固;若不是碍着主人;不忍害他伤心;便是你有十条狗命;现在也已经了结了!今ri我这一去;算是你的运气;只盼你迷途知返;从此洗心革面;重做人。若再敢以下犯上;便是你自寻死路;拼着主人见责;我必立杀你!”
却听卢俊义道:“小乙;分别在即;送你钱财无用;我这里有三招枪法;且传了你!”燕青听了拜谢。
卢俊义知道这回燕青随了西门庆去;十有捌玖;战阵上会碰上师弟史文恭。燕青虽有武艺;远非史文恭对手;若有个仓促;使出这三招枪法时;史文恭自然认得同门家数;那时手上略缓一缓;燕青的xing命就拣回來了。
燕青随了卢俊义去后园学艺;西门庆和焦挺在厅上用茶。看着旁边毕恭毕敬的管家李固;西门庆心道:“李固这厮居然还有命活着;真是异数。”
被西门庆凌厉的目光扫着;李固身如芒刺。西门庆上梁山后;手割人头;身挽重权;一派威煞已成;此时只是睥睨两眼;就令心中有鬼的李固汗出如浆;胆寒魂动。
正度ri如年时;燕青终于出來了。李固咬着牙;随同卢俊义出门送客;回來后大病一场;此是后话;不表。
且说西门庆带了燕青焦挺;出了寿张县城门;回到军中见过孙立呼延庆。孙立呼延庆正互相较量鞭枪之法;彼此深相结纳。此时见西门庆回來了;二将均大喜;孙立便以手加额庆幸道:“早间让元帅数骑出营进城;孙立越想越是后悔。若叫我师兄知道了;必然又是好一场教训。元帅你倒是不怕;我孙立却当不起!”
西门庆笑道:“虽然咱们的军纪是严明的;但兵马入城;终究扰民;还是自家受些委屈!”
呼延庆道:“元帅何不禀过了晁天王;索xing便攻城夺县;昏君佞臣;也只好白看两眼。那时元帅光明正大地巡行治下;也无须这般效潜龙之行了!”
西门庆摇头道:“这朝廷虽;但离根枯株朽还略差着些儿;此刻大弄;非其时也!”
向二将引见过燕青后;五百骑拔营都起;再回青州。
离寿张已远;燕青才长出了一口气;额手称幸道:“这条xing命;现下方是我的了!”
西门庆笑道:“小乙兄弟如何这等夸张”
燕青叫屈起來:“好四泉哥哥啊!小弟之苦;怎能以‘夸张’二字目之”
原來卢俊义一家人迁居寿张县后;故人马伸马时中大喜;引门生江南倒履相迎;两处做了通家之好。
卢俊义因燕青答应了西门庆要报恩;心下颇为烦恼;他又是个嚼铜咀铁的汉子;反悔的事做不出來;只能白叹息两声;多留燕青几ri而已。
马伸见卢俊义脸上有不足之s风化雨;能润人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