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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收起桌上的散钱,笑道:“这位张先生,倒也是一位神道。”
朱贵听到西门庆夸赞张先生,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说道:“沂水的老百姓,还真少张先生不得!”
不一会儿,朱富风风火火地赎了药回來了。朱富娘子煎了药,乘热给李母服了下去,果然老太太安稳了许多。再喝了些米粥后,便沉沉睡去。
西门庆等人这才安心下來。这时朱贵却跳了起來:“啊呀!不好!”
“怎的了?”西门庆问道。
朱贵苦着脸道:“四泉哥哥你把老太太从沂岭上背了下來,却让那李铁牛到哪里找去?以那个家伙的xing子,若丢了老娘,必然生出多少事來!”
西门庆摇头道:“那时火烧眉毛,只顾眼下!总不能把老太太扔在那里,只等铁牛大哥回來?若再跳出一只大虫來,岂不唬死老人家了?因此也只好背了老人家下岭來。”
朱富便道:“二位哥哥莫急,此时天已亮了,你们且歇着,自有小弟服其劳,往沂岭脚下打探李大哥消息去。若见了他时,自然带他回來,与哥哥们相见。”
西门庆想了想,点头道:“我们都是身上有案底的人,或不提防碰上了jing细的官门走狗,却不稳便。就依朱富兄弟的话,打探得黑旋风动静,便回來。”
朱富答应着往外走,朱贵又叮咛了一句:“还有,记得把昨天好的马车也雇了!”
去不多时,朱富又风风火火地回來了,进门后二话不说,先把西门庆、朱贵、杨林拉到一处僻静的屋子里,开口就道:“如今祸事了!”
西门庆心里便明白了七八,朱贵问道:“怎的了?”
朱富苦着脸道:“如今沂水县都哄动了!说闹江州的黑旋风李逵,吃人拿住了!小弟听了,急忙上衙门去寻李云师傅探个实信儿,谁知李云师傅却一早就点起了三十个老郎士兵,各带了器械,往沂岭下沂岭村中去解李逵了。”
西门庆问道:“铁牛大哥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是怎么吃人拿住的?”
朱富叹气道:“小弟在衙门中打听,原來是李铁牛大闹沂岭,杀了两大两小四只老虎!拂晓下岭时,正碰上了去埋伏窝弓药箭的猎户。众猎户见他一个人,浑身血迹的从岭上下來,哪有不问个究竟的道理?李铁牛却道:‘我是客人,昨夜和我娘过沂岭,因我娘要喝水,我去岭下取水这眼错的工夫,就让那大虫把我娘拖去吃了,尸骨无存。我顺着地上的血迹直寻到虎穴里,先杀了两个小虎,后杀了两个大虎,泗州大圣祠里直睡到天明,方才下岭來。”
西门庆听了,便把腿一拍,叫道:“罢了!铁牛大哥见到的血迹,必然是我砍伤老虎腿后流下的虎血,被他误会成是他老娘的人血了!”
屋中众人听了,无不面面相觑,大家苦笑。这正是:
若非yin差又阳错,怎得地覆又天翻?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临危定计
众人苦笑了半晌,西门庆才问道:“铁牛大哥究竟是怎生被拿了?朱富兄弟详细说一说。”
朱富道:“小弟备细打听得在此…………李铁牛虽然说他杀了四个老虎,但沂岭上那些猎户哪里肯信?铁牛又是个鲁莽的,见众人不信,索xing便引了那些汉子又回沂岭上。一之下,四个死虎挺尸在那里,这下还了得?那些猎户将李铁牛当山神,扛着死虎簇拥着他下了山,顿时就嚷遍了世界!”
西门庆点头道:“这倒怪不得这些猎户。他们为了这四只老虎,也不知吃了多少官府的棍棒。如今铁牛大哥免了他们的罪孽,他们自然敬服他。”
朱富叹气道:“李铁牛却是直xing子,见人奉承他,他便先得意起來,到了沂岭下沂岭村中一个叫曹太公的大户家,就吃起酒來。四乡里男女人等,听到沂岭上四个老虎都被一个人杀了,如何不來?这一之下不打紧,李铁牛却被一个冤家对头认了出來。”
杨林奇道:“这黑旋风李逵多少年未曾回家,却哪里來的冤家对头?”
朱富冷笑道:“杨林哥哥哪里知道?这李铁牛却是个不省事的。他离了我店里后,半路上经过一户人家,男人叫李鬼,不知怎的,被他给杀了,那李鬼有个老婆,却逃得了xing命,因此记住了李铁牛…………这是衙门里的师爷亲自告诉我的,还说沂岭村的里正今晨带了李鬼老婆來做原告,刚刚在他案前补了一张状子。”
朱贵苦笑道:“果然,宋江哥哥担心的不无道理,这李铁牛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他赶路便赶路,于路杀人,惹是生非,却又是甚么道理?”
西门庆心知肚明…………李鬼假扮成黑旋风李逵在山中小路上剪径,结果碰上了真李逵,自然吃瘪。但那厮机灵,在李逵杀他之前,他花言巧语,说甚么家中有九十岁的老娘要奉养,洠魏危缓米哒馓趵笃熳骰⑵ぜ艟兜南碌溃牙铄雍宓眯娜砹耍坏簧彼顾土怂┣盟ジ囊怠K┘衣氛诶罟砑遥婕倮铄佑峙雒媪耍罟碓诶掀诺倪ザ尴拢荒钋岸鳎患蔷稍梗胍焙铄樱峁焕铄邮镀疲绷死罟聿凰担话鸦鹆业姆孔佣忌樟耍慌芰死罟砝掀乓桓觥比唬髅徘焖淙恢溃词撬挡坏玫摹
却听朱富又道:“李鬼老婆认出了李铁牛,当面虽不敢声张,却回家告诉了她父母;她父母又告诉了村中里正;里正又告诉了曹太公。曹太公便心生一个刘伶计,大杯大盏的请李铁牛吃酒。那李铁牛从小就是个好酒的,专业灌黄汤,偶尔吃粮食,有人请他,他哪里还顾得xing命?一气吃了个烂醉,被曹太公连人带板凳,一条绳儿绑了个结实,然后这群男女一窝蜂般便來县里领赏…………李铁牛的脑袋,朝廷可是明码标价三千贯!”
朱贵听了只是叫苦,把眼觑往西门庆面上,翻來覆去地道:“怎的好?怎的好?”
朱富又道:“三位哥哥,你们要救李铁牛,这便赶紧想办法。若等我师傅李云解了他从沂岭村回來,关进县牢,再详文上报,再想救人那可就难了!”
西门庆“哦”了一声,眼望屋梁,悠然道:“此事非一场大闹不可!只是若经了这一遭儿,却只怕要连累了朱富兄弟一家老小。”
朱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一跺脚道:“罢罢罢!小弟我在这沂水县里,也受够了贪官污吏剥削的鸟气!今ri索xing便横了心,相随哥哥们上梁山去,只怕还能多活几年!”
朱贵听了大喜,笑道:“兄弟你醒悟了?就是!上了梁山泊,咱们兄弟论秤分金银,论套穿衣服,再被梁山四下里的老百姓尊称一声‘义士’,也不枉过了这一世!岂不强似你在这沂水县里胁肩谄笑、奴颜卑膝地伺候那些贪狼恶腐吗?”
西门庆笑道:“既然有朱富兄弟帮忙,在下这里已经有了一计,兵不血刃,便可救得铁牛大哥。”
朱富听了,向西门庆抱拳道:“小弟愿从哥哥将令!”
西门庆道:“且不急。动手之前,我先问你,昨ri我要的大车,可雇好了?”
朱富肃然道:“启禀四泉哥哥,都雇好了,如今只在大车店中,随时候命!”
西门庆道:“好!既如此,你且让你浑家带了儿女,拿了我这件信物,先坐上一辆大车赶紧出城,往梁山脚下去。若旁人问起,只说是去走亲戚,若问亲戚是谁,便说是郓城县外杨家庄的庄主杨大康。此人如今暗中替我梁山主持屯田事务,你的妻儿且先安置在他那里,待我们回山后,接取自然方便。”
朱富也是个爽快汉子,做出决定后,再无迟疑后悔,当下便打发浑家领了儿女坐车去。朱富的浑家也是个贤慧豪爽的,自从朱富一气之下杀了三条官狗之后,她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今ri听到丈夫要上梁山,反而安心下來,接了西门庆的信物,收拾了个包裹便自去了。
西门庆便正式吩咐道:“朱富兄弟且吩咐你手下的众火家,采购些酒肉,将我梁山的蒙汉药多多拌进去,装担儿挑了,你、我、朱贵兄弟、杨林兄弟且上半路僻静处等着那李云都头。见了面,朱富兄弟便上前说,听得师傅捉了黑旋风李逵,特來与师傅贺喜,我等就手与他把盏切肉,招呼李云和同去的士兵都吃了,只消麻翻了他们,救铁牛大哥正是易如反掌一般。”
朱富大喜道:“四泉哥哥此计,与小弟不谋而合!只是我师傅李云从不吃酒肉,如此麻不倒他,必然动起手來,他可有一身好武艺,等闲三五十人近他不得…………若争强斗胜延误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