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百姓何时才能见到青天?真的是不敢直视……
一时间感慨良多,这才想起悬崖上的受伤的大汉,我叫来乞丐,吩咐了几句,乞丐就欣然前去。我把刚才救人之事对吴叔说了一下,吴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
不一会,乞丐便背着大汉回来了,刚好饭已做好,我让乞丐盛了一碗粥,给大汉喂下,大汉吃完身体也暖和了不少,病情已明显好转。我们一行草草吃完饭,然后把受伤的乞丐藏于箱子中,便匆匆的赶往耀州县县城。好在县城离此地不远,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吴叔找了一家好点的客栈,吩咐好左右,大家都各自忙去了。我再次摸了一下大汉的脉搏,性命无忧,只是身体太虚弱,我写了一张药方,让乞丐抓些药给大汉服下即可,不日便可苏醒过来,然后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当夜,大家一切安顿好之后,都早早的休息而去,我让乞丐守着大汉,我则在房中左右睡不着,正在犹豫是不是出去到外面逛一下耀州县城。乞丐匆匆赶来说大汉苏醒了,我一听赶紧和乞丐来到大汉的住处。
我推门进去,大汉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边休息,见我进来,大汉慌忙想要下来,可是一时半会却动弹不得,我赶忙拦住,让他不要乱动。大汉连连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俗话说“大恩不言谢”,更何况这也是我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这时问道:“好汉尊姓大名?为何会被官军追捕?”
大汉长叹一口气说道:“愚兄本命郭保义,耀州县郭家庄人氏,以前是位武师,收些徒弟,教人习武为生。早些年,我们这里来了一位县丞,常年欺压百姓,重税重赋,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一年不如一年。
最近这几年,好多百姓都已经揭不开锅,迫不得已背井离乡,跑到其他地方乞讨为生。你想想,如果有稍微正常一点的生活,谁愿意背井离乡跑到外面过着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而我的武馆,经常受到县衙的骚扰,今日来收税,明日要交保护费,后天来还不知道给你安个什么名分让你做这做那,百姓的日子已是拮据的紧,学徒们早已经没钱交学费了,我也是冲着自己的喜好,免费为大家教一些拳脚功夫。
可那县丞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不把你榨的皮包骨头决不罢休,到最后实在没什么银两缴纳税赋,就把我和我们的徒弟们全部押到采石场当苦力。
在采石场干活,不但分文没有,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高兴了给你顿残羹冷炙,不高兴连口水都没有,大家都过的水深火热。后来,在采石场认识了一位颇有点学问的老者,他见我一身好本事,却没有用武之地,就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仿效刘胜吴广揭竿起义。
刚开始我还犹豫不决,毕竟这种事情是做了就没有回头路的,后来我征求了学徒们的意见,大家一致赞成,于是我把心一横,在一个大雨于瓢泼的夜晚带着大伙逃离了采石场,开始了起义反抗县丞的道路。”
郭保义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顿时觉得一股铁汉柔情袭上心来。想必这种路也并不好走,更是他所不想的无奈之举,仅仅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才迫不得已所为。
我拍了拍郭保义的肩膀说道:“郭兄不必难过,这种官逼民反的事,只要是个铁血汉子都会挺身而出的!”
郭保义擦了一下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确实,这确实是一条不好走的路,可不这么走下去,大伙永无出头之日。刚一开始,便遭到了官军的大力围剿,我们二十几个人东躲西藏,住森林,睡草地,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
后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位老者说大伙不能在这么走下去,不然就是个死胡同。大伙一听,都齐刷刷的看着老者,当初是他提议大伙造反,如今他却想打退堂鼓,这怎么可以?
老者见大伙如此,便哈哈大笑起来,说他并不是想临阵脱逃,而是大家不能再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大伙这才明白了老者的意思。那老者是想让大家是时候回击官军,一则为了正名,二则搓搓官军的锐气,于是在老者的部署下打了几次非常漂亮的胜仗。
这时候,老百姓都知道了我们的威名,纷纷前来投靠,官军提及我们更是谈虎色变,我们这才在方圆百里一下子有了立足之地。就这样过了几年,我们和官军打了好多次仗,各自都有胜负。
就在最近几月,我们的势力越来越大,地方官军拿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便派人给我们送信说,愿意接受我们为正规编制的官军,每月给足粮饷。我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我日夜为兄弟们的前途着想,如今如此大好时机,真是天助我也。可是,营中军师却极力反对,因为自古以来,被招安的没有一个好下场,都是死于非命,这些都只是朝廷的缓兵之计罢了!
这个当然我也知道,宋朝的梁山好汉招安,明朝的张献忠、郑芝龙招安等等,确实都是落得个身首异地的下场,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如今也只是在方圆百里有点名声,和那些声动全国的公然反叛相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还是为大家的前途多想一想。
于是,我悄悄瞒过军师,接受了县丞的要求,前去谈条件。岂料,我太过相信县丞那张嘴,此事从一开始就是为我们设下的圈套,我们一行十几人刚一到,便被抓了起来,后来在押运的途中,我们兄弟趁官军吃饭之际,悄悄逃了出去,可官军立刻发现,没过多久我们就被追上,终因寡不敌众,那些兄弟们为我杀了一条血道让我单独逃了出来,而他们却永远的起不来了。”
说到这里,郭保义再度哽咽,我安慰了他一下,这郭保义也是一时糊涂啊,正如他所说,这么多年了还看不透县丞的为人,还去相信他那套骗人的鬼话,真的是不应该啊,白白断送了自己十几条兄弟的性命,真是可悲可叹!
郭保义缓了一下说道:“那日,我与官军激战了好几次,终因身体虚脱而无力支撑才逃到了那个峡谷,后来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把救他的经过向他细说了一遍,这郭保又是连连向我道谢,看来还真是个急性之人阿!
我突然想起他身上那个碗口大的伤疤,有些好奇就问道:“郭兄,身上那个大伤疤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老翁现身药王山,官军围困药王庙
郭保义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尴尬的说道:“让恩公笑话了,这个伤疤说起来还有些来历。十多天前,有次我与官军大战,不慎被弩车直接撞到,弩车上木刺一下穿胸而过,大家都惊呼一片,那样粗的木刺穿胸必死无疑,我被手下的人急忙救下,已经奄奄一息,大伙几近绝望,在回营寨的路上恰巧碰见了一位驼背的老翁,那老翁看见此情形,说此人还有活得希望。
于是众人把老翁请回营寨,老翁,拿出金针胡乱的在我的身体四处扎了几下,然后开出一张药方说按此药方每日三次服下,十日之后便可下地行走。众人将信将疑,此时已别无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来也是奇怪,服药三日便可以开口说话,众军都是非常高兴。
老翁见已无大碍,便要离开,我等问其名号与来历,那老翁就是不语,救命之恩,怎可不知恩公名号,于是白斑祈求之下,老翁只说自吴堡县而来,前往药王山去祭拜祖师爷去。老翁执意要走,大伙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药王山距此地也不远,想要找到老翁感谢也是不无可能。
于是,我派人把老翁护送至药王山。
十日之后,我果然能下地行走,随即赶往药王山感谢老翁,见到老翁时,老翁已在药王山朝拜多日有余,闭门不见客,我只能悻悻而回。如此,去了两三次也是同样结果。后来万般无奈,只好捐了一些银两给药王庙,权当做善事吧!”
我听完这些,有些惊讶,郭保义说的不会是我的忘年之交,住在慕家村后山的老翁吧?按时间推算,恰是老翁离开之时,而这人也是精通医术,有如此能起死回生之高超医术者,据我所知,当今世上也只有老翁那三个师兄弟了。
我思念老翁心切,这趟药王山之行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本以为可以尽快赶到西安府了,现在看来又要耽搁一日了。
我让郭保义好好在此休息,外面兵荒马乱,人多眼杂的,很容易被官军发现。可郭保义死活不肯,说离开营寨已经好几日,弟兄们都不知情,还不知道会那闹出什么动静来,我好说歹说,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