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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背着背包戴着钢盔的新军官兵猫着腰,拉开距离,形成梯次的散兵攻击线,快速地向前冲击。英军的山炮很快发现了情况,炮弹开始落到散兵线里,造成了一些杀伤。不过,200米到500米的距离,使得英军炮兵在缺乏快速运算卡板(以后作品相关里会详细说明)帮助的条件下,不敢把火线靠自己阵地太近……
“嗵嗵嗵……”宽度达1800米的英军防御阵地上,20来挺重机枪咆哮起来,意图阻止中国人的靠近。
哨子短促地响起来,冲锋中的四川新军官兵用一个快速的前扑就趴在地上,尽量使自己暴露的面积缩小,而一些可以依托的地形地物更是充分发挥了作用。步枪掣了出来,轻机枪也放开了脚架。
“机枪火力掩护,突击队,上!”马守禄这个年轻的副营长争取到了主攻指挥的机会,自从哥哥马守福缴获英军重炮开始,各级主官就没怎么把两个特殊人物放在眼里了!
“刮刮刮”的轻机枪喷吐出长长的火舌,把密集的子弹洒向英军阵地,重点照顾对象就是早已经观察好的英军马克辛重机枪阵地。近距离短时间的火力对射,一挺重机枪和一挺轻机枪是几乎没有区别的,而新军一线的轻机枪数量是英军的几倍,立时把英军的火力压制下去,突击队的战士们快速匍匐前进,动作跟训练场上一样的标准,100米,50米,40米,30米,突击队整齐划一地投出了手榴弹,黑压压一片黑鸡蛋落到英军阵地上,连续的惨烈爆炸把英军廓尔喀部队最后的抵抗意志粉碎了!在钢铁和智慧的较量中,英军明显的处于极端不利地位。
“冲啊!”马守禄率先跳了起来,端起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枪大步冲击,身后,金龙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战士们的呐喊声惊天动地,摄敌魂魄!
麦克马洪在望远镜里亲自目睹了中国人的古怪战术,看着一线的三个营垮了下来。“命令,二线部队上去,白刃战!”
廓尔喀人丢下了步枪,抽出半月刀呼喝着迎向中国军队。没有距离的搏杀开始了!
“啪啪”的手枪声连成了一片,13发备弹的9mm自动手枪成为新军“屠杀”英军廓尔喀部队的利器(手枪的威力在于枪弹的停止作用,一般致命性不大,但是可以使敌人中弹后处于无抵抗力状态。)!
四旅部队在突击队得手后快速展开,迅速插进英军混乱的纵深,以班用轻机枪为火力核心的战队,象无数把尖刀割开英军粗陋的防御体系!
随着一线和二线部队的溃散,英军彻底混乱了,麦克马洪准将无法再约束自己的部队,只能眼睁睁地看到英军成一窝蜂的状态向南溃退!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中国的金龙战旗在自己的眼睛里越来越大,那金龙嘴边的胡须,随着战旗的飘动而飘动……
势如破竹!
南尼寺的英军指挥部被攻占!尚在半清醒半混浊状态的荣赫鹏上校成为中国军俘虏。
麦克马洪只带着几个随身参谋军官逃到嘎拉,与英军本土旅一团会合。这个时候的准将先生可是悔恨交加,惊魂不定!他在后悔,后悔当初没听荣赫鹏的意见,尽快地集中所有兵力与中国人决战!现在,廓尔喀旅没了!锡克旅没了!帕里宗以北就只剩下本土旅两个团,两个缺乏重炮的团……
帕里宗高地上,泽登和刘彝指挥着一营两个连的部队南抵北挡,游刃有余。南北两个方向英军在发起两轮伤亡惨重而无寸进的攻击后停了下来。
帕里宗战场上处于短暂的平静状态。南下纵队在调整部署,英军在南北两个方向上调集大炮,血战,即将围绕着帕里宗政府高地的控制权争夺而拉开帷幕……
第76节 浴血雪域九
泽登的指挥所就设在宗政府高地上。英军两次攻击都没有得手,反而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联合火力下遭到大量杀伤,连200米的距离都没有能逼近。
峡谷内狭窄的地形只能让英军的每次攻击控制在连级规模,这样的力量要攻击有密集火力居高临下的中国军队,无疑等于送死。南坡英军本土旅三团指挥官琼斯上校鉴于形式,不得不下令暂停进攻,等待隆吐山后的大炮运到以后再进攻。
琼斯上校担心的是补给线被掐断后三个旅的英军部队会陷入困境,因此,作为亚东和隆吐山守备部队的指挥官,他有责任来打通交通。只不过,与将军主力音讯隔绝的上校现在还不知道,将军已经陷入绝境,就等着自己用连番不断的炮火和连续冲锋来尽快解决帕里宗的中国军队,接应残存的本土旅部队出绝境。
因此,琼斯上校所属部队并没有太卖力气,相对于较好进攻的南坡,他只尝试攻击了两次就停了下来。
而北边孤掌难鸣的本土旅二团,因为逼仄的山路难以展开进攻,只能等待康马的炮兵慢腾腾(其实也够快了)南下,企图依靠炮火来打通道路。
泽登检视着阵地,用亚麻编制的麻袋里装满了沙土、白面或者大米,成为新军抵挡必然来到的英军炮火的掩体,用大量原木构筑的坚固工事完全按照操典的要求建造。英军兵站仓库为中国军队提供大量可用的材料。
因此,现在的帕里宗高地,除了没有钢筋水泥外,完全就是一个半永备工事的组合。也难怪泽登部队如此的奢华,等着挨炮的人,能不把自己的窝搞坚固一点吗?英军可是有山炮的,那种东西虽然射角不大,威力有限,可是比迫击炮远的射程可占尽了新军的便宜啊!说直接点:英军可以用炮轰击高地,而高地上的新军去不能打到英军的炮兵!要不是迫击炮都架设在东坡上(那里相对来说,是南北两方面英军炮火的死角),恐怕大战一起,新军的炮火就要被完全压制住了……
1904年5月13日,当第一线的阳光洒在帕里宗高地上时,炮弹带着呼啸声落到了高地上,巨大的爆炸随即产生,密集的炮火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高地平台。绣有四川新军南下纵队几个字的金龙旗被炮火掀飞,来不及进入工事躲避的战士被弹片撕裂,被冲击波高高的抛起,帕里宗高地在清晨,就变成了充溢着血与火,轰鸣与硝烟的修罗炼狱。
一发炮弹击中了指挥所,把上面盖着浮土掀开,震得圆木支撑簌簌作响,大量的泥沙碎石从缝隙中掉落下来,洒了指挥部里的几个人一头。
“奶奶的!光挨打的滋味真不好受。”泽登轻声地抱怨着,把头盔从桌子上拿起扣到脑袋上,这样,领子里就会少钻点沙石进去了。其他几个人也是被炮弹的爆炸震的昏头昏脑,连不迭地戴上了头盔。
“司令,还好咱们的部队撤得快,没多大的伤亡。我看就北崖上那个观察哨悬乎。”刘彝大声吼着宽着泽登的心,自己手下的兄弟,就是丢一个都心疼啊!不过,打仗啊!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泽登有先见之明,硬是逼着大家连夜搞了避弹工事,加固了建筑和指挥所,要不,就刚才那发炮弹,就可以报销指挥所里的几个人……
炮击在持续着,仿佛英国人的炮弹打不完似的,浓烈的呛人硝烟从观察孔往里死命的灌着,待在指挥所里并不好受!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炮击的力度渐渐降了下来。泽登跳了起来,吼叫着“进入阵地”就往东坡跑去,那里是迫击炮阵地。
一营2连的官兵们早就在连长指挥下行动起来,带着武器装备迅速地进入阵地,等待英军的冲锋!官兵们听了这么长时间的炮响,早憋着一肚子气了。
泽登看部队基本已经就位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开口叫了声“当错”就停了口,1秒钟不到,巨大的呼啸声再次传来!
“趴下!都趴下!”泽登明白了,英国人耍了二次炮击的手段!
迟了!一个半连的部队在1600平方米的阵地上,几乎每一发炮弹的爆炸都能造成伤亡!泽登趴在坚硬的石块上痛苦地捶打着岩石,巨大的悔恨情绪吞噬了他。而现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进入阵地的官兵们被炮火吞没……
10分钟的炮击带走了包括当错在内的70多名新军官兵鲜活生命。而且还是在有工事掩护的情况下!
英军的步兵在重机枪火力掩护下进攻了,3连的部队默默地进入了阵地,看着崖下密集的敌军在向前涌动。
“打!”刘彝命令着炮兵,迫击炮发出了沉闷的炮弹出膛的声音,将炮弹准确地落到英军进攻队形中去。
英军本土旅是1903年初才调到亚洲的精锐部队,有着三年多在南非的实战经验。因此,一交手,泽登就吃了个大亏,丢了几乎一个连的作战兵力,73人牺牲,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