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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得到罗斯福的默认,形成了相互利用的关系。龙剑铭为美国充当门户开放的先锋,罗斯福默许了龙剑铭的革命……。因此,这个小小的要求,帕格没有拒绝的可能。
“完全没有问题,只要人数不是太多,今天我就可以把相关的手续办理完毕。”帕格微笑着打了个保票,这样的事情平时他早做习惯了,几乎每个有美国公民身份的人到中国,都要走上这么一遭手续的。
“另外有个事情要麻烦您协调一下。美联准备在菲律宾建设一个大型橡胶种植园,还有一个封闭的植物研究基地。马寇斯将军已经接到了政府的通知,不过您知道,目前菲律宾还没有解除对华人的禁令……”龙剑铭做出一种非常关注、忧心忡忡的样子说着,边说还把身子往帕格那边倾斜了一点。
这种动作无疑能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赢得对方的好感。因为这是一种暗示,完全信任、拜托对方的暗示。帕格对这种小伎俩报以会心的微笑,这是一种很得体的反映。“龙先生,这件事情我会马上与外交部以及菲律宾方面联系,争取尽快解决此事。不过,您的属下在得到上海总领事馆的证明以后,可以马上去菲律宾了。这个证明在菲律宾同样有效!我需要做的,只是协调一下而已。”
帕格很清楚象美联这种大集团对美国政治的影响力,何况早听好友威廉。华莱士说起过龙剑铭与洛克菲勒、杜邦等大财团的合作。那就代表着眼前这个黄皮肤、黑眼睛的“美国人”对政坛的影响力是无法估量的!作为一个外交官、一个公务员,能和这样的大集团拉上关系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没有理由不表示善意……
这样的会谈,肯定是轻松的、愉悦的,双方都在竭力拉拢、讨好对方,使得谈话中的重要事情反而不重要,似乎,拉好关系才是第一要务。
菲律宾的气候是很适合橡胶种植和育种的。龙剑铭在第一次与帕格的谈话中就轻松地解决这些问题!热带气候能使谷物一年三熟乃至四熟,对于提高稻谷良种的培育、提高种子供应数量是有极大好处的。当然,海南岛也可以提供相似的条件。但是,龙剑铭宁愿与美国人打交道也不愿意和那些无知、贪婪的满清官员浪费口水。等到革命成功那一刻,再把这些迁回国内,这样做,无疑是最保险的办法。
3月14日,龙剑铭基本结束了在上海的交际,再次踏上归雁号出海。不过,两个客人临时加入了龙剑铭的队伍。一个洋人,英国公使馆参赞理查德。琼斯;一个中国人,翰林院修撰、未来的东南实业领袖张謇。
这两位不速之客都是故意等到归雁号从武汉回到上海时向龙剑铭提出搭乘要求的,所以这种巧合不得不使人怀疑!很快,霍尔曼上校从判断出,琼斯先生对海洋很熟悉,应该是一个海军军官,至少,在以前是。因此,全船的人都很小心地提防着这个高大的外交官,轮机房、艏楼舰桥被列入不开放地带,连龙剑铭也干脆泡在船舱里不出去,让杜兰特和琼斯胡扯,让杨度、伍廷芳和王镛陪着张謇。而郑安邦则留在上海,协助上海分会组织中国专家、学者、技术人才去四川的工作。
“两个奇怪的客人,对吗?”两个人在舱房的时间是很难打发的,虽然有无边的海景可以观赏,但是对刚刚经历了大半个月远程航行的龙剑铭和珍妮来说,半点吸引力都欠奉!龙剑铭看到外国的军舰、商船自由地在中国海域穿梭、游弋,心情就灰暗了下来。使珍妮不得不想办法调节一下这个宽大的单人舱房的气氛。
“是两个讨厌的客人,但是,我们不得不带上他们。”龙剑铭喝了一口咖啡,体会到珍妮的用意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为什么?您没必要害怕谁的,您在担心什么呢?”珍妮觉得很奇怪,皱着好看的鼻子发出了疑问。对中国,她还完全不了解,对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她也不完全了解。她只是觉得,在中国的龙剑铭跟在美国时有了太多的改变!这种改变,是令她非常担忧的。因为,开朗的龙不见了,现在的他总是锁着眉头;年轻的龙不见了,他的眼神中满是忧郁。看见路边衣裳褴褛的人,他忧郁;看见那些破烂矮小的房屋,他也忧郁;看见那些拉着奇怪小车到处跑的苦力,他还是忧郁……。为什么?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有自己的命运,上帝,早就对此做了安排!就好像自己,就注定会毫无保留地爱上一个异国的男人一样……。
“哦,我不是害怕。”龙剑铭从珍妮的语气里听到了担忧,心里涌起了一阵暖意。没必要用自己的情绪去影响单纯的姑娘。把握情绪,把握情绪!一个人要成功,就要学会把握自己的情绪!在美国,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一回国就不行了呢?“我只是不想给别人太无礼的印象,帮助人,总是好事。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们。”
龙剑铭不想与张謇打交道是出于对历史的认知。张謇,甲午年慈禧大寿的恩科状元,虽然总体上是一个爱国的旧式知识分子、官僚资本家,但是在1911…1916年前后的表现,却充分体现出资本家的投机本质,成为袁世凯掠夺辛亥革命胜利果实的帮凶。考虑到他和袁世凯的师生关系,不由得不让龙剑铭产生厌恶感。但是,龙剑铭知道,自己必须和张謇梳理好关系,这样,自己才能和袁世凯之间有个通话的桥梁,兴许,自己还能从现在起改变这个人……。
第九节 张謇
张謇和袁世凯的相识是在20多年前,山东登州吴长庆的军营里。那时候的袁世凯还是一个无赖少年,仗着家里的势力胡作非为,最后干脆弃文从军,到父亲的老部下吴长庆那里谋职。吴长庆是个厚道人,看见故主的儿子到来也非常的高兴,考问之下觉得这年轻人缺少文才,便让他拜当时同在庆字营(清朝淮军各营一般用统领的名字命名)的张謇为师……
其实,龙剑铭对张謇的看法还是受到了修饰过的历史的影响,有失偏颇!一个状元翰林,能毅然辞职还乡兴办实业,提倡实业救国,这份见识和胆气就足以令人敬佩!至于后来采取两面派的手段游移于北洋和国民党之间的做法,完全可以用资产阶级想保护自己的产业和谋取政治利益的企图来解释。不管怎么样,张謇不是创造时事的英雄,却是一个在大时代里长袖善舞的能人!最少,这个人不卖国!
龙剑铭和张謇的交道是在心里有些不爽又极力掩饰的状态开始的。他可以不去理会那个英国公使的参赞官,但是不能不把张謇放在一条船上置之不理!因此,在杨度、伍廷芳两人的陪同下,张謇被请到了龙剑铭那宽大的特殊舱房里。
“龙大人,张謇不请自来,多多打扰了。”张謇时年刚好50岁,中等的个子,蓄着好看的胡子,一条油光闪闪的大辫子拖在脑后。他一进门就按照礼节微微向龙剑铭揖了个首,毕竟,面前这个年轻人是这条巨船的主人(当时在中国很少能看到8000吨级的船只),也是朝廷公布的新政二等参赞官,有着三品的顶戴。
“季直先生太多礼了,请坐请坐!”龙剑铭在面子上还得维持着,人家是状元,是客人,是袁世凯名义上的老师。“剑铭刚刚回国,诸多事情需要料理,慢怠先生了……”
龙剑铭说完,停了下来,等着珍妮把刚沏好的茶布好出去后才继续说道:“先生此去北京,正好与剑铭同路,实在是缘分使然,叨扰之语从何说起呐。”
“大人……”
“先生,不妨叫我剑铭好了。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您可是甲午状元啊!”龙剑铭打断了张謇的话,对什么“大人”的称呼,他实在不感冒,自己明明比这个状元公小了整整两轮还有多,分明就是小人嘛。这种称呼真他妈的折磨人!
张謇哪里知道龙剑铭的真实想法,只是觉得这个年轻富豪、朝廷新贵一点架子都没有,实在是可以亲近……。这样的话,自己也许不用去找袁世凯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了,面前这个大人不是要办实业吗?对,试试看!
“那,那张謇就无礼了。剑铭,啊不,龙先生。”张謇一说出口,仍然觉得很不合适,也不知道对方的字(龙剑铭根本就没有字的,乡下人,没办法!),直呼名是不礼貌的,干脆改叫一般的先生还好一点。“此次去天津是去拜访故人,顺便办一点私人的事情。陆路难行,津镇铁路还没有完全竣工,所以得到您的归雁号要去天津的消息,就……”
“季直先生太客气、太客气了!剑铭非常佩服先生辞官办实业的壮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