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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有些问题:眼前的这个人是夺占了党项房当人家园的大魔头,仅仅两句温言,自己就对其心存感激,未免太没有血性了。
但是,绿水确实又恨不起来,西北各族连年征战,向来是强者为王弱者为寇,似这般对待民族的女子,实是平常之极的事情。党项女子虽说强悍,可是在战争失利之后,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大周军士却很识实务,并没有经过激烈的反抗就屈服在黑雕军军士的身体之下,没有一人如中原女子那样,为了所谓的贞操而上吊、跳水,而是顽强地生存了下来。集体婚礼之初,从这些小院子中经过,总会听到某个小院会传出两种不同语言的对骂声和拳脚交加的碰撞声音,走到街道上,也常能见到脸上挂彩的黑雕军军士,过了一个来月,同心城渐渐和谐起来,不仅此起彼伏的打骂声减少了,偶尔还能看到黑雕军军士和他的党项娘子一起走在街道上。
绿水假意低着头,装着害怕的样子,绕过侯大勇。来到侯大勇平时睡觉地那一间房子。
或许是绿水的脸相过于丑陋原因。侯大勇反而涌起了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原望,他见绿水捧着衣服走进了自己地卧室。就很随意地走了过去,站在门口看绿水整理打扫自己的房间。
让绿水来为侯大勇打扫房间是封沙的主意,封沙是在泾州才正式跟随在侯大勇身边,他是个细心人,来到侯大勇身边不久,就发现了侯大勇有些洁癖,侯大勇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洗澡。而且喜欢穿干净衣服,房间也必须要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一次,封沙无意中看到侯大勇对着亲卫们洗过的衣服不断摇头,显得不满意又无可奈何,就把此事记在了心上,同心城成立了丑女浣衣房后,封沙就让会说中原话的丑女绿水每夭来为侯大勇洗衣服、收拾房间,由于侯大勇在同心城事情繁多,每天一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因此,绿水虽然天天中午都要到后院来,侯大勇却是第一次看见她。
绿水知道侯大勇在门口看着自己,她心里很放松,凭着自己的无双相貌,没有任何男子会打自己的歪主意。侯六勇地房间相当的整洁,书及其他物品都规规距距地放着,地上也没有杂物。绿水每天来,只是为侯大勇整理床铺,擦擦桌椅,这些细碎之事她做过许多遍,动作极为麻利。
绿水穿着党项女子常穿的灰黄色的厚皮衣,党项女子的服饰和中原女子的服饰稍有不同。为了骑马放牧方便,衣袖、腰身都收得较窄,这种形制的衣物,反而更加符合侯大勇的审美观。
绿水的背影看上去颇为婀娜,身体的曲线非常优美,特别是收得很紧的腰身,在腰部构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而绿水露在外的皮肤,如手指上、耳朵处的皮肤,雪白而细腻。
侯大勇对女子也算得上经验丰富,透过腰身和裸露出来的一点点皮肤,也能勾勒出一具健康、丰满、雪白、充满着弹性的身体,侯大勇在勾勒图画时,一股热气从小腹中腾腾升了起来。
这时,侯大勇突然有一种邪邪的想法:在同心城,自己就是老大,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定然没有人能说三道四,如果现在把这丑女绿水的衣服剥掉,她那优美的身材配上一张奇丑陋无比的脸蛋,说不定很有些刺激。
这个想法刚刚一冒出来,另一种声音就奋勇地站了出来指责道:侯大勇,你也是堂堂的节度使,有着如花似玉的妻子,还有秋菊、春兰两位一心跟着自己的女人,为何还要对这个丑陋的女子动心。
那个邪恶的声音立刻冷冷地进行着反驳:侯大勇,你现在位于节度使地高位,临幸一两个民女是民女的幸远,更何况绿水还是个胡女,道德其实也是分阶级的,在同心城,你的身份就是道德的化身,侯大勇,反正没有人能制约你,想做就做,怕什么?
正义的声音毫不示弱地反击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是要有些道德底线的,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若没有道德约束,就和野兽没有什么两样,也就是一个彻底的坏蛋,侯大勇,难道你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就是要由一个好人变成一个恶棍吗?你一定要把反腐败这根弦牢牢的绷紧,一定要记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一会,绿水就把屋子收拾干净,转讨身,看见侯大勇在盯着自己,绿水当然没有想到侯大勇脑海中泛起过这许多波澜,她低下头去,靠墙边站着不动。
侯大勇此时已经收回了自己的邪念,他和气地问道:“绿水,我问你一个问题?”
绿水抬起头,天蓝色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也不开口。
侯大勇道:“绿水的父亲是党项人’母亲是中原女子,你在心里面,对党项人亲一些,还是对中原人亲一些,你说实话。”
绿水没有想到侯大勇问的是这个问题,因为母亲是中原人缘故,绿水在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她曾经非常痛恨母亲是中原人这个事实,但是,母亲却是绿水一生中最亲的人。虽说母亲死的早,可是和母亲在一起的点滴却是绿水珍藏在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
绿水想着自己的丑陋地面孔。没有人会打自己的坏主意,而黑雕军进城后,并没有杀死一个党项女子,就大着胆子说了实话:“我生在清水河畔,长在同心城里,自然对党项人亲一些,母亲是中原人。我也并不恨中原人,只是,中原的土地这么大,这么富有,你们为什么要来抢占我们党项人的地方?”绿水说话的时候,眼波流转,顾盼生姿,这个神情冲淡了脸孔的丑陋。
侯大勇眯着眼着看着绿水脖颈处的白净皮肤,不自觉地咽下了一些口水,心中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当初罗灵送地回鹘女子长相极美,自己却没有动手,为何老是色迷迷地想着这位丑陋女子,难道是久不接触女子,自己的情欲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这个绿水就是毁坏大堤的蚂蚁,难道,我的清白真耍让绿水夺去吗?
侯大勇又道:“绿水,若你和一个中原人有了孩子,按照你的道理。你的孩子就是中原人,那你还恨不恨中原人?现在城内有数百党项女子都嫁给了中原人,她们以后会生许多中原小孩子,若中原人继续和党项人打仗,这些党项女子是应该帮着中原人还是帮着党项人?若中原人打败了,按照党项人的习惯。这些中原孩子都会被杀死,你说,这些党项女子会帮着谁?”
绿水还是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听到侯大勇和她谈论起生儿育女之事,声音中透着些羞赧,道:“中原人、党项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大家和平相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侯大勇道:“只有中原人和党项人彻底变成一家人,这战争才可能结束。中原土地这么宽阔,人这么多,这次攻打同心城,中原军队中只不过出动了这么一小点。”侯大勇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手指头,又道:“这样打下去,党项人早晚会被打光的,你父亲师高金,现在就生死未卜,师高月明,你担心父亲的安危吗?”
师高月明虽然易容术了得,可是社会经历实在欠缺,侯大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一声春雷,从天空中直接劈进了绿水的天灵盖,她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侯大勇,过了半响,喃喃地道:“不知父亲还在不在?”说完这句话,绿水靠在墙上,慢慢地蹲下去,坐在地下,天蓝色的眼睛露出些绝望。
绿水,也就是师高月明,在同心城激战开始之后,就意识到同心城必不可守,她开始足不出户,把自己和另一名最亲密的使女都伪装了起来,本来想扮成老太婆,可是两个小姑娘青春健美的身材实在不似老太婆,两人就扮作了丑陋的女子。师高月明的化妆术来自师高家族祖传地秘术,当年师高金在族中内乱之时,就是凭着这手易容术逃脱大难,师高月明在化妆方面是个天才,她把师高家的秘术和中原女子的化妆术结合起来,很快就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易容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侯大勇看着师高月明,脑中灵光一闪:师高月明的易容术着实高明,若有了这个易容术,自己在大梁改头换面,只须轻轻一动指拇,“呯”地一声,一发小小的子弹,就可送赵匡胤上西天,说不定这是解决赵匡胤问题最简单有效地办法。侯大勇暗道:此事必须要绝对机密,目前要瞒着所有人,师高月明则必须隐藏起来,幸好钱向南这一段时间事情多,没有找师高月明的麻烦,否则此计也不能实行。
侯大勇看着蹲在地上的师高月明,道:“师高月明,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把真面目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