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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那是,近墨者黑呗。”
赵伊伊一扭头:“得。我们都是墨。到时候你不定比我们发展得还厉害。”
我撇嘴:“不会的。赵伊伊,我说你啊,索性到时候到LV去买亲子装得了。我还记得很久以前张柏芝和她儿子穿的那套就挺漂亮的。”
赵伊伊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行。张柏芝现在都家变了,不好不好。”
我:“……”
等赵伊伊好不容易换了一件出来给我看,我就觉得她眼光还真是好。这么久才挑一件,挑的还就是这么适合的。
我很痴地看着她:“真漂亮。孕妇穿什么都漂亮。”
她嗔了我一眼,然后看着镜子里的我:“你问了你婆婆没有?”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啊,问过了。她说是把事儿说得严重了那么一点儿。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了。没关系。”
她想了一下,然后突然回过身:“小瑾。”
我被她吓了一跳:“干什么?”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起来,我和易鹏在英国的时候,有过一个交情不错的美国朋友,他本来是易鹏的老师来着,但是特别喜欢易鹏,所以后来我们仨就都认识了——”
我呆愣愣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不知道易鹏在英国学医。我觉得,赵伊伊兴许要说什么了。
她过来拉我:“他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啊!你要是跟他联系一下,好好让他给看看,指不定他能有办法啊。”
我心里一下子就冒起火似的,脑子里暂时空白了那么一下——是不是突如其来的变化来临时都会有这种感觉?
赵伊伊比我激动,直接穿着那件孕妇装就去结账了,然后一路走一路给易鹏打电话,叽叽呱呱地叮嘱易鹏跟那个老师联系,接着又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我都怕她给飚出英语来。
等她挂了电话,我伸
42、番外四 。。。
手去给她拿包:“这个,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她白了我一眼:“能不激动吗,关乎我儿子或者我女儿的未来啊。”
我默了一下:“……你想得还真远。”
还真不是一点点儿感动的。
结果剩下来的时间咱们俩就没那个心思去逛街了,找了个地儿坐下来休息。
我满脑子都在想会不会有可能我还有机会,一会儿想没有这么幸运的吧,一会儿又想应该也是有希望的吧——就这么两两纠结和挣扎,把我折磨得不亦乐乎。
赵伊伊理论上还是比我激动。她已经在想要是我怀孕了咱们俩该怎么交流经验,逼得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暂时不要把事儿想得太好。
她就很奇怪地看着我:“杨瑾,我一直都整不明白,怎么你老是这么变态,对自个儿的事儿这么淡定?说你平和吧你平日里还不镇定得很。”
我耸耸肩:“我只是想别抱太大的希望而已。”
赵伊伊伸手过来拍我的手背:“不会的,你相信我。你婆婆不是夸张了吗,说明你还没那么严重吗,我们认识的不又是专家吗。有时候吧,还真得相信一下人家国外的就是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里还是慌。
所以一直到咱们俩散了各回各家的时候,我还是心里慌慌的。
赵伊伊跟我打了招呼就直接上了车被易鹏给接回去了,我站在步行街口上想了一下,然后决定现在还是不要给方至言打电话的好。
结果我刚这么想完,手机就响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接起来:“喂。”
方至言的声音马上就过来了:“在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他没在什么地儿看着我,然后才说:“刚在走路,没听见呗。”
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儿,又问:“赵伊伊回家了?”
我点点头,说:“嗯。”
他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你怎么了?”
好吧,我就知道要是我口气儿或者什么不对劲儿,方至言肯定是会察觉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我知道,要是我不说,他肯定会追着问。
方至言在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回家等着我,我现在就回来。”
然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之所以不想跟他说,就是怕这个啊!他就这么从公司里跑回来班儿也不上了,到时候背黑锅的就又是我啊!
我急赶赶地回家,刚进门把衣服给换了,方至言就回来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他拖鞋都没穿就直接到卧室里来了:“易鹏给我打电话了。”
我擦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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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动作还挺快啊。”
他在床边儿坐下来,看着我:“小瑾,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去试试?”
我想了一下,说:“我当然想试。我知道你担心,可我就想试一下。”
他还是盯着我:“要是对你身体不好,我们何必去吃这个苦。”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方至言,你就不想要个咱们俩的小孩儿?我只是想试试看,说不定还有希望。要是不行,我也不多想。总之,我不会抱太大希望。要是对我很不好,顶多我不干就是。你知道我这人怕疼怕死,我不会硬撑的,你放心。”
方至言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很多时候他是没法逼我妥协的。他也总是会让着我的。
所以很快当我们已经在美国一间郊区别墅里住下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对未来抱有挺好的想象了。
那位医生叫Rex。我一听到这名儿就很向往地说:“这名儿真好啊。”
方至言问我:“怎么好了?”
我说:“雷克斯,再加一字儿雷克萨斯,多霸气的名儿。”
方至言“嗤”了一下,说:“那我改个英文名儿叫Rover得了。”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路虎?”
他又“嗤”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
我:“……”
因为我英语不好,所以什么事儿都是人家告诉方至言,方至言再转述给我的。所以很快方至言就跟那医生聊上了,闲着没事儿还老一起约着俩人去打球。看着他们我都有了邪恶的想法。我庆幸那时候方至言不是学医的,要不也得认识这么一批医生。医生不是变态最厉害的一个群体么。
我就不提了。因为要好好养身体,所以把我搁家里待着,只每天定时出去小散个步,然后回来接着过小龙女的生活。每天吃药就算了,还得打针,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不过想起来,刚开始Rex医生给我做了仔细的全面的检查后说要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是需要点儿时间和精力好好休养,而且还得抱着不成功的最坏打算的时候,我真是笑死了。休养怎么了,成天待在家里要是真怀上了更加得小心翼翼很多事儿不能干怎么了,只要真能生娃儿,这些都好说。
唉,想来还真是悲催。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居然结了婚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生娃上头了,叫我情何以堪。
在我吃药打针完成第一个疗程的时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上就叫Rex医生给我做了检查。他仔细了又仔细,结果告诉我:“Not now。”
这句话我听得懂。所以才更显悲催。
等回到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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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郁闷地摔枕头了:“哎呀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行呢。怎么他就看得这么仔细呢。他要是不这么挑刺儿,没准咱俩就能准备了!”
方至言把被我扔到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才第一个疗程。你怕我付不起这儿的房租不是?别这么担心,才俩月,暂时还是有钱的——别打我呀——你看,医生检查得仔细是好的不是,说明他对咱负责。要是他随便看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说可以了,到时候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别上火,咱不急,慢慢来。又没人催着咱生孩子。你这么一急,指不定就又刺激身体了,一会儿咱还得重新来过,那你就更郁闷了不是。”
他一边儿安慰我一边儿把我披散着的头发给绾成一个髻——最近他对这个比较拿手——动作轻柔,声音温柔,说得我慢慢地就平静下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心里明白其实他比我着急。他不是急孩子,而是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