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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大半夜的,我虚弱着,他又煮面给我吃,我就感激得要落泪了。
显然的,我暂时没把晚上的事儿放在心上。
方至言坐在床上看着我吃,偶尔给我递杯水,递张纸巾,或者直接给我擦擦嘴,然后继续看着我。
我低头吃得很认真,所以他开口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儿突然。
“小瑾,我跟你在一块儿是因为我喜欢你的,我喜欢你,所以希望跟你开始试试看,我想尝试着有新的改变,有新的人。顾芮是之前的事儿,回国的时候我就已经没那么在意我和她之间的事儿了,那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们之间,因为这些那些不能在一块儿,就是因为我们感情不够坚定,这个我老早就想明白了,所以我没那么牵牵扯扯的。我只是,那会儿想到她要回来了,就觉得有些不痛快。要是那会儿我还没有认识你,指不定我就真的去找她了。小瑾,你跟她,你们俩不能比。你跟她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跟她在一块儿我觉得很早之前的愿望实现了——我从前就很想跟她在一起——跟你在一块儿,我觉得很快乐。我没有说假话来逗你开心。我就是想你明白,我不是那种对已经放开的事儿念念不忘来折磨自个儿的人,我要是真舍不得顾芮,那会儿就不会跟她分手,就是分手了,知道她回来了我就会去找她跟她重归于好了——我相信她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我们都没有这样做,我相信她也跟我一样,我们想的事儿多了,(炫)经(书)历(网)得多了,就不会再有那么幼稚的行为。我不信没人跟你说过,要往前看。顾芮是我的过去,你就是我的现在。我不敢说将来,但现在我还是可以保证的。我知道你心里慌,我看着你心里慌,我也心慌。所以我努力不让你不痛快,你试着相信我,成吗?”
我嘴里咬着面,听着他说话,心里第一个念头是——靠,这是他第一回跟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我慢腾腾地把面给吸进嘴里,拿纸巾擦擦嘴,喝了口水——这是我另一个比较变态的习惯,在吃东西的时候要喝水,我就一定要先把嘴擦干净,不然我就会觉得心里特别慌——然后看着方至言。
他见我不出声儿,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方至言,你哪天要是后悔了,不要在我面前抱怨。”
他愣了一下,没听明白:“嗯?”
我敲着碗,继续说:“你看,顾芮又漂亮,又有气
12、Chapter 12 。。。
质,身材也好,学历也高,哎呀,啥都好——我呢,跟她相反就是,你现在不去跟她再有什么挽回,而选择跟我在一块儿,那你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到时候你要是突然醒悟了,那就怕晚了。所以,你现在要是后悔了,赶紧的说,我不会跟你发火,也不会为难你。我会挺理解你的。你要是直接跟我说了,我就不反对什么。我不想你到以后悔青了肠子。”
他看着我,顿了一下,说:“跟你在一块儿,我从来都不会悔青了肠子。”
我很没骨气地被他这句话说得差点飙泪。
所以我迅速地低下头拨弄着碗里的面:“你看,我都给过你机会了,你没要。那你以后就得给我好好的,别有事儿没事儿跟顾芮来个小聚,吃个小饭,散个小步,唱个小歌儿什么的,你知道我这人没那么高的素养没那么大的胸怀,我会发飙的,到时候你铁定会嫌弃我。你要真想明白了,我没一点儿优点你也愿意?”
说完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几乎是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瑾,你怎么老是对你自个儿这么没信心?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靠,又说好话来讨我欢心。
我想了想,说:“嗯,那我不生你气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有点儿无奈地说:“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儿。”
我看着他,拿眼神儿问他——我怎么样了?
他低声说:“每次你都容易突然就生气了,然后我一说,你就突然又消气儿了。”
我撇撇嘴:“你太聪明,太会化解危机,太懂怎么讨女人欢心。我呢,I'm young and stupid。”
这是我在看美剧的时候学到的一句话,当时赵伊伊还嘲笑我:“你岂止是年轻的时候愚蠢,只怕你老了以后比现在更愚蠢。”
方至言听明白了我说的话,抬手就在我脑袋上打了一下。
虽然没有力道,打得一点儿也不疼,但我还是郁闷了——靠,我一个病人,现在还虚弱着呢,怎么能这样儿欺负我。
所以我把筷子往碗里一戳:“我吃不下了。”
方至言很平静地把碗挪到他面前去:“我吃。”
我眉毛都挑起来了——那面已经被我摧残成什么样儿了啊,都糊得差不多了,看着都特恶心,他还想吃下去?我都吃不下去了。
结果他淡定地一点点儿地吃完,完全不顾我匪夷所思的脸。
吃完了他去洗碗,然后回来,直接就往床上一躺。
我还坐着呢,看着他:“你干吗呀。”
他理所当然地看着我:“睡觉。”
我皱着眉:“我不是说今儿晚上不跟你睡的吗,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他也
12、Chapter 12 。。。
坐起来:“你肚子疼,还饿,我就给你提供服务了,你不能这么狠心。”
他拿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抖——他平时很少这样儿的,所以现在我心里很慌。
不过我也有点儿明白,他是为了消我的气儿。
所以我没说什么,躺下来。他马上重新躺下来,挨着我,伸手从背后搂着我,手搁在我肚子上。
我顿了一下,说:“我没刷牙。”
他就靠在我脑后,说话的时候气儿都喷在我耳朵上:“我刷了。”
我:“……”
他又说:“没事儿,我今儿没在面里头放大蒜。”
我:“……”
他接着说:“你好好睡,明儿早上刷两次牙都可以。”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直接眯着眼睛就消声儿了。
他也没再跟我说话,拉了台灯,房间里就又黑了。
后半夜,我才没有频频地做恶梦,而且睡得很好,一直到第二天自然醒。
周末是好日子,所以我很开心。早上小巴给我发了条短信,我告诉他我最近凤体欠安,他马上就回说要我好好照顾身体,最近他不会来叨扰我。
这人,这词儿用得专业的。
我起得晚,方至言早就起来了,弄了早餐,看着我无精打采地吃,还问我:“肚子还疼得厉害吗?”
我摇头:“不疼了。昨儿晚上就不疼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一会儿还是吃点儿药吧。”
我摆摆手:“我没事儿,我早上起来都是没什么精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疼了,我真没事儿。”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我吃得挺慢,见他一直坐在那儿没动,就问他:“你今儿不去公司?”
即便是周末,他有时候也会去公司的。貌似他最近应该是比较忙的,今儿都不加班,有点儿奇怪。
他摇摇头:“不去了,今天放假,陪你。”
我抬起头:“别,你要是这样儿,你们公司人会在背地里骂我的,到时候我被扎小人儿都不知道。”
他无语地看着我:“你想多了。我们公司不招变态。”
我:“……”
吃过早餐,我坐在沙发上,方至言陪着我坐着看电视,很安静,一直到我突然说:“你给我看看你以前的照片儿吧。你有吗?”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没改口。
其实我一直都想看看他从前是什么样儿的。但是我从没有提出来过,因为我觉得这种事儿,他不提,我就不能轻易地提。历史这回事儿,向来需要慎重对待。
但是昨儿晚上的事儿让我重新思考了。我发现我压根儿就不了解方至言这个人。除了一般的官方说法知道他挺厉害挺会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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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挺礼貌挺温柔之外,我对他以前的事儿,真是一无所知。这认知叫我觉着有点儿郁闷,也有点儿心慌。
方至言跟我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了卧室,一会儿之后出来,递给我一本相册。
我马上就翻开了。
里边儿全是他上大学时期左右的照片儿。他跟同学的合照,在中国的,在美国的,穿着T恤的,套着学士服的,各种各样。比起现在的他来说,那会儿的他带着点儿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