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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顿起强烈的抵触之心,转头用意大利语对翻译吼,“告诉他!我不说中文!偏不说!就不说!”
翻译毫无准备,一头汗立马冒了出来,为什么先生和夫人吵架总要殃及他这条小鱼呢?好在急智,马上用恭敬的语气给晏暮青翻译,“晏先生,夫人说,她更愿意用意大利语跟您交流,这样浪漫……”
对……浪漫……
可是一看夫人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点浪漫的样子?哎哟,他真是蠢!
许自南听他这么翻译,气炸肺了,“你怎么翻译的?再给我告诉他:他是老古董出土文物,我不是!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我要自由!我要反抗!”
翻译继续滴汗,“先生,夫人说,她只是想出去看看,因为体恤您年纪稍长,需要休息,所以才不打扰你自己出门的。”
“……”许自南怒了,“你还想不想干了?这么糊弄我和晏先生?再给我告诉他:我要看歌剧!我要游玩!我要吃垃圾食品!还有!我偏要玩手机!你不好好给我翻,你就辞职吧!”
翻译要哭了,他这条小池鱼快要被烤糊了……
“晏先生,夫人说……说……她只是想出去看看歌剧,追求艺术,吃一些有特色的美食……”
“翻译!”她怒无可遏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怪大叔的正太小受?你这么向着他?!”
“……”翻译哑然,“不是不是不是啊!夫人冤枉啊!”
一片混乱中,插/入晏暮青清冷平静的声音,“刚刚这句,怎么不翻了?”
“这个……”翻译暗暗哀嚎:老天,你这是要灭了我吗?这句怎么翻才可以不死?
“行了,你不必翻了。”晏暮青又道。
翻译终于舒了口气,挥袖擦去满额的汗水,却在不经意侧目间看见了晏暮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顿时愕然,而后同情的目光看着许自南……
许自南觉得他目光有异,也往茶几上一看,顿时惊呆,晏暮青的手机上,在线翻译软件,已经把她的话一句一句全部翻译了出来……
晏暮青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翻译如获大赦,立马溜之大吉。
晏暮青点燃了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吸了两口,才缓缓说道,“我不是gay……”
“啊——”他话没说完,她就失声尖叫起来,什么?他在说意大利语!这么两天而已,他就能说了?
他却没被她的尖叫所影响,继续慢悠悠地用意语说,“至于我这个出土文物能不能硬得起来……”
“啊——”她再次尖叫!什么?这不是她中午吃饭时和暖暖打电话的时候编排他的话吗?他那时候就全译过来了!
他终于不再忽视她的尖叫,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怎么?”
她苦兮兮的,捂着肚子,“我……我肚子疼……哎哟……好疼……”
真的疼啊!
☆、第18章 晏梳秋鬓白 闲坐暮山青:味道
他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这是在质疑她是真病还是假疼吗?
她疼得蹲下来,身体蜷在地毯上,不断呻/吟。好吧,她的确是有些夸张,可是,还是真疼的……
他终于放下雪茄,站起,走到她面前。
她有些怯怯的,不知他要干什么,会收拾她吗?如果要收拾她,她怎么办?撒娇可以吗?像他这么老的人,她撒个娇他一定会救不忍心了吧?至少爸爸每次生气她撒娇都管用的……
她已经在酝酿撒娇的情绪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俯下身来,将她从地上抱起。
他俯身的时候,淡淡的雪茄味混合着不知名的气息突然袭来,她一时忘记了喊疼,只觉得脸热心跳,骤然间身体腾空而起,也让她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疼了?”他言语间带着无法言说的意味。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觉得他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好闻,“是闻到你的味道,就不疼了……”
这是事实,她没有心机地顺口说了,丝毫没觉得有拍马屁之嫌。而且爸爸也抽雪茄的,她趴在他衣服上又闻了闻,补充,“有点儿像爸爸的味道……”
“是吗?”他手臂一松,“那……”
“啊——”她以为她要摔下去了,双手一伸,抱住了他脖子。
而她却只是虚惊一场,她还稳稳地在晏暮青怀里呢……
“还疼,你一提醒又疼了!”她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生怕这么一闹他就忽略自己肚子疼的事实了。
他没再说什么,抱着她,把她放到了床上,而后打电话让助手请医生来。
医生来了之后,自然要问她的病史,以及吃了些什么,她吞吞吐吐的,一边说一边看晏暮青脸色,“我中午吃了一份冰淇淋……下午冰淇淋……晚上吃了汉堡和冰淇淋……”
她每说一次冰淇淋,晏暮青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三次之后,许自南已经不敢看他的脸了。
“先生,夫人本来就有慢性肠胃病,这么一天三顿全是冰淇淋,肠胃肯定是受不住的,我开点药,以后要注意饮食,少吃或者最好不吃生冷辛辣……”
翻译还没把医生的话翻译完呢,许自南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真的结束了,医生这话直接给她的美食舌头判了死刑……
医生走后,徐姨照顾她吃了药,沐浴换衣,她披散着头发,老老实实躺在被子里,药力作用,渐渐没那么疼了。
下午走得有点多,虽然鞋跟低,可两脚也很累了,此刻被子里松松软软的好舒服,她不断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落在她额头,而后轻抚她的脸庞,手指在发间穿梭。唔……真舒服,她感觉自己这会儿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在被主人怜爱,一点儿也不想睁开眼睛。
☆、第19章 晏梳秋鬓白 闲坐暮山青:味道2
忽的,某柔软而湿润的热度含住了她的唇,那种熟悉的混合着雪茄的味道劈头盖脸而来,她第一时间就眩晕了。
睁开眼,看见短发的发梢,浓长的眉,宽阔的额头,还想再看仔细一点,可是不行,虚软、眩晕,让她陷进一个黑色的漩涡里,情不自禁闭上眼,再无力气睁开……
良久,她才从这漩涡里解脱出来,可是,仍然昏昏沉沉的,好似天花板都在旋转。
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黑沉不见底的墨瞳,就在她眼睛上方,淡淡流光。
“现在像谁的味道?”他问。
他的声音和平时的平静清沉不同,有些微嘶哑,可就是这嘶哑,莫名其妙让许自南的心尖尖上好像有一根羽毛擦过去一样,又痒又麻。
“嗯……”一个“嗯”字,原是想想怎么回答的意思,可却是又娇又糯的,如融化的太妃奶糖。像谁的味道?这么傻的问题,还能有谁的味道?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温热湿软和雪茄的味儿又覆盖了下来,再一次地陷入更深的漩涡里,头晕目眩,不知何所……
在她恍恍惚惚,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停下来,抵着她的鼻尖,问,“谁的味道?”
“嗯……”她闭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发烫,声音也黏得在喉咙里化不开似的,“好晕……”
“晕?”他微微提了声音。
“嗯……”她迷迷瞪瞪的,伸出胳膊来推他,他的气息真让人喘不过气来啊!“你远一点点啊,我晕你的味道……”
“……”听过晕车晕船晕飞机的,还没听过晕味道的……
门铃此时响起,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助手常田。
常田将手机举给他看,上面一张男子的照片,“跟夫人去看歌剧的人是他。”
晏暮青眉头微微一皱,几乎看不出来,又恢复平静了,淡淡的三个字,“知道了。”
他关门,转身重回卧室,她身裹在洁白的被褥里,只露出一颗小小脑袋,长发四散,此刻是醒的,半眯着眼,烟水迷离。
她是看着他走过来的,黑裤,欧式衬衫,领结,每一步都沉稳而悠然,闲庭信步又不失尊贵气度,这样的他,像王子,不,王子年轻了些,应该说像一个国王……
她恍然想起,他今晚是参加宴会的,难怪穿成这样。
正看得走神,他的声音骤然响起,“据闻,许家千金,秀外慧中,高贵典雅,德艺俱佳……”
她被恍然惊醒,一时真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高贵典雅……德艺俱佳……这是妈妈用心打造的她的形象,如果妈妈知道她今天办的事,说的话,估计不用她动手,一定亲自替她掘坑了……
晕乎乎的感觉终于过去,她苦着脸解释,“是……我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