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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踩在地上我当然不会疼!”
她说。
“聪明!既然不疼干嘛叫那么大声,小心吓着我。”
他发现自己和她在一起时,妙趣横生。
“不许你踩我的影子!”她大声说:“你老是踩人家的头!”
“不踩,不踩,那你得挽着我的胳膊并排走!”
他举着双手做投降姿势。
“不行!”
她气呼呼地拒绝。
“那好。”
他又蹦到了她的影子上。
她真的感觉不舒服,她瞅了他半天,不肯再出声,他东张西望,装没看见。
她走,他跟着。
走到十字路口,她停住了,往左,是去德泰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职工宿舍的,往右,是去郑寒磊住处的方向。她等着他主动离开,向右拐,回他的家去。
他不动。
崔乃蓉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转过身来,对着他大叫:“你要干嘛!”
“跟着你。”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们宿舍还有另外两个女职员,你跟着我去?”
她说。
“没错,我睡你一个床位,不会睡别人床上,不会犯原则性错误。”
很无辜的样子。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110!”
她憋了半天,想出一个好招儿来。
“好啊,我就告诉警察叔叔我老婆半夜三更不要我了,我怕她丢了,所以跟着。”
他笑。
“……哼!”
她一跺脚。
“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轻轻地、小心地问。
他渴望和她心平气和地独处。
“不好!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拒绝,说完了又自知失言,表情生动。
“哈……狼蓉蓉,走啦,我保证,我这只羊会循规蹈矩,不主动给狼吃。”
他举手发誓。
她迟疑着……
九(30)屋子里的女人!!!
夜已经深了,街上行人很少。
风很凉,吹透单薄的裙装,晚礼服裸肩的款式让她受尽了冷风的折磨,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抱了抱肩膀,仍然犹豫。
郑寒磊默默地走过来,伸出手来搂住她的肩膀,她打着冷颤,让他心疼。他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带来他的体温,她立刻感到了温暖。
“相信我,我会尊重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请给我机会,让我爱你。”
他深情的说。
她还坚持什么呢?
于是,她展颜一笑,顺从的跟着他走回去,到他停在酒店旁的车子里,让他带她一起回他的住处。
在大门口,她要求下车,停在那里不肯动。
“怎么?”
他赶紧下车,捉住她问。
“那个女的呢?”
她问。
“……”
那夜,原来确实是她送他回家的,看到了菲儿,所以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想到了那天的情节,心里有很多的疚愧。
他紧张地搂紧她说:“崔乃蓉,我不想骗你,我真的不是个把情感当游戏的人,只是曾经受过伤,所以有偏激,那天的女孩,当我告诉她我破产的时候,她就离开我了,这样的情感你知道它的份量,我请求你,原谅我的过错,那时,你不在我身边。”
崔乃蓉咬了咬嘴唇,这样的解释,让她没有办法再责怪和冷漠。
可是她就该相信了他吗?
冷风吹来,她再次打了个寒颤,她应该清醒清醒,她们毕竟相知甚浅。
他看到她不说话,迎上那道让他紧张的眼光,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恳求她相信他。
崔乃蓉迟疑了一会儿,随他向前走,他们走进院子,到正门那里,他突然转身,冷不防吻了她一下,然后,笑着转身掏钥匙,插进锁孔里,很奇怪的是,他还没有旋开,门就自动打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光彩依旧的衣胜雪!
九(31)醋海生波。
衣胜雪,人如其名,纤柔如柳,冰肌玉骨,眉目如画。
此时,她站在她们对面,盈盈浅笑,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彩,那样夺人魂魄的眼神,如同一汪碧水深潭,足以让人投入其中留连忘返。
崔乃蓉和郑寒磊同时呆掉了。
“磊,好想你……原来你一直在等我,你都没有换掉我们一起安装的防盗门,我开锁的时候,就知道你还在等我……”
衣胜雪莺声燕语,声音如许,如泉击石,泠泠清响。
“……”
郑寒磊一时反映不过来,愣住了。
“磊,她是谁?请她进来坐坐吧!”
衣胜雪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崔乃蓉,然后依然柔情万种的凝视郑寒磊,言语之间,完全以主人自居。
“……”
崔乃蓉现在明白过来了,她记得郑寒磊送她去医院前找给她的裙子和乳罩,衣胜雪和她肥瘦相当,都是玲珑的体型,而那种淡蓝花色,正是她这样的女人所适合的颜色和情致……
真是下贱!
崔乃蓉恨不得杀了自己。
三番四次要受他的戏弄,弱智的相信他的满口雌黄!
在他无聊的时候,随意几句情话就把她哄得团团转,竟然心甘情愿和他一起打道回府,来投怀送抱!
还好,老天爷可怜她蠢笨如牛,及时救她于大难将临之际,她还不赶快识相地滚蛋,难道还要在这里等着做人家相亲相爱的见证人?
他现在还拉着她的手!
她以为,她拉着的,是她的爱情和幸福,然而,只是耻辱。
崔乃蓉转身离开,狠狠地甩开郑寒磊的手,手在离开他的时候,她又一次下定决心,不再为他而停留!
郑寒磊、郑寒磊,你真是十恶不赦!
这样的时候,你仍然还可以沉默、不露声色!
的确,这就叫以静制动,不出声,两个女人可以摆得平平的,该走的自然会走,该留的自然会留,用不着解释,用不着发生争执,以后还有的是回旋的余地,随意怎样自圆其说都言之有理。
九(32)谁稀罕他虚情假意!!
崔乃蓉咬紧了嘴唇,她尽量让自己保持从容不迫。
单纯的羔羊,遇到一只会巧言令色的狼,一时相信和他的高超伎俩,随他去了狼窝,进窝之前,让另一只意外出现的羊把他乐得冲昏了头,她得以安全脱险,这是她的造化,应该称颂着万能的神灵,然后兴高采烈的逃跑才对。
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转,鼻子酸透,心里翻江倒海,黑云压城。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都知道披着羊皮的狼会以沉默来掩人耳目,侍机而动,来者不善!
郑寒磊,郑寒磊,郑寒磊……
为什么,你要骗我!
痛恨的尽头还是无尽的爱在翻腾,心疼如绞,难以自抑!
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崔乃蓉!崔乃蓉!”
他真是“反应迟钝”,到现在才想起她的名字。她快步向前,伸手拦了一两的士,一头钻进去,命令司机开车。
“等一下!朋友!她没带钱!”
郑寒磊很能抓住关键要点,只那三个字“没带钱!”立刻让该死的司机把车停得雷打不动。
接着,郑寒磊跑过来,从玻璃里塞进几张“破钱”,冲着里面气得眼睛都斜着的崔乃蓉说:“嗨,气消了回来找我!别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不要把自己弄丢了!”
他干嘛不直接说让她下车!
还真怕她坏了他的好事呢!
她瞅他瞅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蓉……”
他还想说什么!
“开车!”
崔乃蓉俯在司机耳边大吼了一声,司机手脚麻利地发动了车子。
反正她有钱了,如果他不提供服务,再多的钱在她那里他也没理由要。
司机的脑袋灵光的很,可不像崔乃蓉现在已经昏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
车开了,崔乃蓉想起自己忘了充分显示自己的坚强不屈、士可杀不可辱的英雄气概,把郑寒磊的破钱扔给他了。
哼!壮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谁稀罕他虚情假意的体贴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