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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轻轻的说了句:“筠”
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我找到钥匙,慢慢地转动锁眼,打开了这个抽屉。
打开抽屉的一瞬间,里面什么东西晃了下眼睛,与此同时,覃灏一把推开我,拿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串折射着七彩光的水晶项链。我不知道大家的表情如何,我也没心思去想水晶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空空的抽屉,里面放着我视如珍宝的…………《阿尔比斯山的少女》,程谦润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件唯一的他送给我的礼物。但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啪…………”,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覃灏一掌下来,我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的痛,接着覃灏哭了起来。好奇怪,挨打的人是我,哭的却是打人的覃灏。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怎么这么贱,你为什么要拿走别人心爱的东西………”覃灏像是失控了一样,对我又抓又挠,我心里还在想着我的《阿尔比斯山的少女》,所以没有任何反抗,任覃灏对我拳打脚踢。
导员和小默拉住有些失控的覃灏。
“好了,东西找回来就好,事情交于我处理,你这样失控就太不应该了。”
“她拿走了我心爱的东西……”被拉住的覃灏一直不停地反复这句话,像是我抢走了她心爱的娃娃,她要急于控诉似的。
第二十八章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前段时间我锁抽屉的钥匙找不到,覃灏的项链无端出现在我的抽屉里,我放在里面《阿尔卑斯山上的少女》的光盘却不见了。更早之前,只要有姜资流参加的活动,我总能看到覃灏的影子;在小默宣布姜资流去美国的消息时,覃灏无声的哭泣;我和姜资流在一起时,时不时会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是她自己!她在嫉妒,她在陷害,是她拿走了我珍爱的东西。
“我的光盘在哪里?”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对啼哭不止的覃灏说。
我现在不在乎她们说我偷了东西,我也没有心思去澄清我不是小偷,我只关心一件事,“我的光盘在哪里?”我又问了一遍。覃灏被我的气势震住了,嘴唇不停的颤抖:“你……你……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边擦着眼泪,边偷偷地看我,当她泪眼汪汪的双眼对上我逼问她的双眼时,她心虚的收回目光,这更加让我坚信,一切都是她自己搞的鬼。
“你比谁都清楚我在说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项链是怎么到我抽屉里的。现在,我明明白白,一字一句地告诉你,我不在乎被学校开除,我也不在乎司法机关会对我作出什么相应的惩罚。我只在乎那张光盘,如果你敢给我损坏或丢失,我绝对跟你没完。”
也许大家被我和覃灏给搞迷糊了,除了我一步步逼近覃灏外,其余人全站在原地,傻愣愣地望着我们。
“筠,什么光盘啊?项链是你偷——拿的吗?”小默怯生生地走到我身边,小声地问。
我并没有回身看她,“我不需要指着什么发誓,我只说一件实事,我没有拿过她的项链,你们要如何调查,要如何处理,悉听尊便!”
“这……”也许在场的诸位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强势的“贼”吧,一时连导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一会看看愤怒地盯着覃灏的我,一会又看看哭的眼睛通红通红的覃灏。
“覃灏,先别哭了,东西找回来就好了,这事我会处理。”抚慰完覃灏,导员对其余人说:“这件事先别声张。”短暂地沉默后,导员才转向我:“梁思筠,到我宿舍来一趟。”说完开门,赶走门外一群好奇的同学,转身又望了我一眼,才将门关上。
覃灏还是哽咽不止,大家都围上去劝慰她。时不时,大家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看我,估计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找不到的东西也许是我拿的吧!
我也很委屈啊,为什么没有人来安慰我呢?
导员希望我能承认错误,她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明天交份检查,把详细的过程写一下,主动承认错误,就说自己年少无知,经不住诱惑,只是拿来想看看,看完之后是想放回去的,还好你没有把东西转移出去,这样也好给你说圆了。”我不说话,我真是傻瓜,要真成心偷,东西怎么还会留在宿舍?她们都是傻子吗?
“行了,今天回去别想太多,”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吧!”
导员曾叮嘱过大家,不要将这件事外传。可是第二天,这件事已经不径而走了,院系领导几乎全知道了,学校里只要有人凑在一起闲聊,99。99%都在互相说着听说某某系的某某某偷了某某某的“钻石”项链,还说这项链有多么多么名贵,还有人讨论说某某某夺了某某某的男朋友,被夺走男朋友的某某气不过,偷走了某某的“珍珠”项链。总之,事件版本众多,每个版本传的都有鼻子有脸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没想过这件事能被谁压下来。我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慌张,虽然有可能大家发现不了真相,但真相是我确实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所以,检查我也没写。团支部书记让我必须交份检查,我就写了五个字给他“我不是小偷”。
院系领导对这件事也很重视,他们并没有轻易下定结论项链是我偷的,但现在的事态指向对我很不利。东西是从我这搜出来的,我当时还表现出了不愿别人搜我抽屉的意图,而且我承认覃灏忘拿钥匙的那天我单独待在宿舍,对我最不利的是事发前不久我和覃灏有过矛盾冲突。
第二十九章
不知道事态发展成什么样了,也许明天我的退学通知就会贴在学校公示栏里。但我现在一点也没表现出“悔过”或者是慌张的状态。
我现在正躺在学校食堂的一个储存室的屋顶上,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个地方。我总喜欢去些人际罕见的地方,一次偶然发现了这里,周围堆放着杂物,让我很轻松地爬上屋顶,而且在这里学校摆设的据说能监视学校每个角落的摄像头也监视不到,更让人欣喜的是它向阳,躺在上面,我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太阳。
太阳一天比一天往南走,天气早已变的寒冷,但我的心更寒,生活在一起将近三年的舍友,就因为妒忌而出这么阴狠的招数陷害我,我真冤啊!突然想起京剧《洪羊洞》中一段唱词,不知道当年杨继业被困陈家谷孤军奋战,痛恨奸臣当道时,是不是也是我这个心情。
跷起二郎腿,清清嗓音,“叹杨家……”还没等我把气提起来,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我的兴致。
“大家都在为你的事奔波,你倒好,躲到屋顶上晒太阳!”
站在屋顶的不速之客挡住了我眼前的阳光,由于他是背着光的,我一睁眼,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心里还在想“没人知道我在这啊,是不是经常在这约会的小情侣,上屋顶找他情人来了?”
来人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我找了你一上午了,猜想你会在这里,没想到你真在这里。”
带着满脑子问号,我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坐起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空位,他上前一步,坐在我的旁边,只听“咔咔”两声,像是砖瓦碎裂的声音。
“我说你该减肥了。”
本来一脸严肃的姜资流一下笑了:“也只有你了,在大难来临之前还能这样坦然处之。”
“你不是在广州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自然不会想到他是听说了我的事,连夜飞过来的。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我侧着脑袋看着他呼出的雾气迅速在空气中消失,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我不想让你退学。”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希望我不是小偷呢!”
“你也太小瞧我对你的了解了吧,我压根没考虑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我认为怀疑你拿东西的人全是傻瓜。”
他这番义正言辞后,我冲他眨吧眨吧眼睛:“是不是大家根本不用怀疑,大家应该坚定不移的相信东西是我拿的?”
我的话音刚落,他就赏了记爆栗给我,“想什么呢,你这是对自己的怀疑。”
吃了记爆栗,我不高兴的撅起嘴巴,将头纽到一边去。“生气啦!”他伸着脖子,想要看我的表情,我不理他。
“给我覃灏的手机号码!”他突如奇来的问话让我一愣。
“你……你想干吗?”
“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点给我。”他伸手,见我愣在那里,二话不说就伸手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