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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名遐高声质问她,不禁冷笑起来,就算她对傅景曦没有感觉,傅景曦的心思,他同是个男人会看不出来?“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外人跟我争论?你让我觉得,他好像比我更靠近你的心……”
他说完,撇开脸颊,看向透过落地窗撒到地上的大片阳光,映着那双黛黑色的眸子晶彻无比,望下去会发现里面布满阴郁。
季小清微怔,立即辩解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啊,她为什么要跟他吵架?真的很荒唐。
他们认识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争吵。
她抚摸华山的背脊,温和道:“只是想跟你表面傅景曦只是我的朋友罢了,你不要多想。我以后会第一时间‘差遣’你的。”
夏名遐还是没有说话,季小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安道:“不要这样,这样的你,真的让我觉得很陌生……”
“陌生……吗?”他眼角扬起冷笑的纹路。宋琦玉刚才的话又一次在他脑海中回响起。
再亲密的感情也会有间隙6
——“还真够可悲啊,又洗车又做饭,要伪装成以前善良纯朴的样子才能吸引喜欢的女人。”
——“要靠伪装才能维持感情,失败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还不去反省反省自己?”
“呵,”他冷哼,突然侧过身,左手支在季小清身侧,脸颊与她靠近,双目直视她说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了解不深。我不可能还像个刚进入人类社会的‘小狮子’,都过去两年了,你不该试着了解现在的我吗?最算我在一些方面改变了,我还爱着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的目光太过锋利,在她心里攻城略地。
季小清眨了眨眼,找回思绪,回答他:“是的,这个是最重要的。你没有改变,你一直是我认识的聪明的华山,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你。”
她那句“你没有改变”令他的眼眸黯然几分,她还是不了解他。
罢了,夏名遐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脸颊抵在她头顶,有清雅的香气盈入鼻息。
地上的小白摇着肥尾巴走过来,可怜巴巴地看向两人。夏名遐瞥眼看它,眼神薄凉,小白立即吓得倒退几步,回到毛毯边,趴在地上咬毛绒公仔,不再打扰两人。
绝不心慈手软1
之后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季小清和傅景曦都没怎么联系过。傅景曦这阵子非常忙碌,先是小六子的事,闹得兄弟们每天都轮流去爵士酒吧陪伴他。
再是他得知夏启亮被拘留后极力为其游说,他知道夏启亮根本就是被冤枉的!他和夏启亮从高中时期就认识了,虽然交情一直不算太好……
他希望开庭的时候夏启亮被判无罪,却没想到夏启亮居然在拘留所里签了认罪书。随即被判了五年刑。傅景曦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是谁搞的鬼……
傅宅,茶室内,傅明栋和汤晟坐在软垫上,一起品尝茶几上的香茗。
“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傅明栋沉笑,声线低缓。
“是老师教导的好。”汤晟微微欠身,极度恭谦。
傅明栋挑眉,“噢?我教导了你什么?”
“做事不能心慈手软,”汤晟嘴角扬起诡谲的弧度,“要趁人之危,诱之以利,左蒙右骗,逃之夭夭。”
绝不心慈手软2
“哼哼,”傅明栋冷笑两声,随即感叹道,“原本以为夏启亮能发挥更大作用,可他不去用心对付夏名遐,反而查到我头上来。再让他逍遥下去,迟早要放火烧了我后院。”
香茗入口,甘醇微涩,傅明栋不禁拿起茶壶准备再给自己又倒一小杯,汤晟见了立即手快地拎起茶壶为他斟茶。
“老师,现在夏名遐的身份可是被证实无误了,要怎么扳倒他呢?”
“急什么,”傅明栋不以为然的样子,“现在我们只需要等。”
“等?”汤晟不解地问道,“等什么样的时机?”
“等夏洛集团自动分崩离析的时机……”傅明栋话说到一半,突然厅外头爆发出一记哐当声。接着傅景曦匆匆而过的身影自他眼前晃过,他沉声低呵道:“站住!”
傅景曦停下脚步,微微瞥过脸,眼神漠然地看向傅明栋,却不说话。那样子,简直比陌生人更加疏离。
绝不心慈手软3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谁教你这般无礼?直接就往自己的房门里冲!”
傅明栋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掷到茶几上,“哐”得一声,一圈茶水翻出。
傅景曦的目光在汤晟脸上逗留,随即揶揄地讥笑道:“又在谋划怎么害人吗?”
“你说什么?”傅明栋觉得自己的血压在不断升高,心跳越来越疾。
“夏启亮是爸爸你推进监狱里去的第几个人呢?”傅景曦问向傅明栋,有种痛楚在心头泛滥开,本应该是自己最崇拜的人,却做了令他不耻的事情。
“……这是夏家的人欠我们的。我早说过,一定会要他们奉还回来!”傅明栋有时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十年前,傅景曦在自己的怀里痛哭的样子,他至今都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有朝一日他若登上高位,一定要叫夏家的人不得安宁!
为什么,他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如今在傅景曦的眼里看来是那么卑鄙……
绝不心慈手软4
“呵,”傅景曦努力屏住眼眶里的酸楚,一步步朝傅明栋走去,最后坐到他面前说,“爸,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你就算杀人也是有道理的。你怎么不杀了我啊?”
“混账,你在说什么东西……”傅明栋倒抽一口气,汤晟见他气色不好,赶紧上前去扶住他后倾的身体。
“你把我杀了,我就可以赶紧去投胎了。我不指望我父亲是个大英雄,却更不能忍受他奸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