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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顿饭我蹭定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日式旋转屋。
傅景曦坐在吧台上,看着在眼前运动带上缓慢移动的寿司、布丁、冰激淋,嘴角微搐,“这就是你要请我吃饭的地方?”
“对啊,很便宜的,一盘六块,你随便拿,我请客!”季小清眨爽快地回答道,率先拿了份巧克力布丁。然后给傅景曦殷勤地拿了几盘特制寿司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两个人边聊边吃,谈得愉快,好像一年的时光里不曾中断联系过一般。突然傅景曦手机响了,他也不避讳,就直接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季小清闲来无事,开始数桌上的盘子,一直数到16份!啧啧,她平时一个人怎么都吃不过5盘的……
那边的傅景曦见对方迟迟不回应,重又看了下号码,完全陌生的,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打错了,又“喂”了一声。这回那边想起一个清丽的女声,简简单单的一句“我回来了”。
毫无头绪的一句话,却令他目光微沉。虽然也一年不曾联系了,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那是谁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有事吗?”那笑意却融不进眉眼。
“没什么事……只想告诉你。”她回答得很慢,好像每一句句子都是从心里慢慢磨出来的。而他不解风情地说:“你似乎找错人了。”
一年以后3
电话那投陷入长久的寂静。傅景曦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想挂了电话,却又令自己耐下心地听着,良久后,她回答他:“也许吧。”然后中止通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响,傅景曦皱了下眉头,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问季小清道:“还准备一直在郊区住下去?”
“不,我打算回来住了。郊区的那些山山水水也看腻了。”
傅景曦嗤笑了一声,又说道:“看来是走出昔日的情网了?虽然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喜欢夏名遐还是夏启亮……”他顿了顿,神色有些深沉,“不过……劝你最好离那家人远点。那家人的心都是黑色的。”
季小清想起夏堇深也从政,好像还是傅景曦他父亲的顶头上司呢,看来傅景曦知道一些夏家的内情,于是她顺势问道:“夏名遐现在怎么样了?”
傅景曦轻哼道:“他被夏董瑞严苛地培养了一年,现在位置是夏洛的副总,也就是以前夏启亮的那个位子,不过一样的,没多少实权。后来夏董瑞大病,心脏衰竭,两个月前夏家的七大姑八大婶都奔来了,盼他噎下最后一口气。”
季小清啧啧叹道:“听你口气好像你比夏家人的心更黑……”
“不跟你说笑了,小清你记得别跟那家人走太近,没太大意思。”傅景曦的指尖敲了敲桌子,说得漫不经心。
“你有事情在隐瞒我。”她说的是判断句。虽然一年没有接触过案子,但是她这么多年培养的警觉还是存在的。
他怔了怔,不置可否地笑。
老天让我们重逢1
第二天夜晚时分的夏家主宅,恢宏的灯光投射在哥特式的庞大建筑群上,湖水在月光下呈现着建筑群的倒影,像是撒了层金粉般波光粼粼。各式各样闪耀的车队从露天停车场一直停到通往夏宅的公路上,名流应约而来。
今天是夏明珠四十五岁的生日,她穿着紧身的改良旗袍,摇着一把白色羽毛扇,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她的丈夫万涛企业的宋万涛穿着考究的西装,灰色西装和明艳旗袍比肩在一起极和谐。
夏明珠用夏宅女主人的姿态像来宾一一问好,笑纳贺礼。宋琦玉跟在后头,她穿着黑色亮片吊带裙,用银色的发式夹住几缕发丝,好似随意地将长发披散而下,一路惊艳了不少公子哥。而宋小宛的视线却看向角落里的夏名遐。
他站在一副巨大的油画下,黑色的发丝和黛黑的眸子映着剔透的灯光,像宝石一般盈满光华。他今年二十七岁,看上去俨然只有二十二、三的样子,或许就是因为那眼神太过淡然平静,好像大堂里所有人都与他无关,对任何事情都兴致索然。
宋小宛走向他。她穿着乳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直发自然地披散而下,衬着乳白色的肌肤和小巧的下巴甜美可人。脸上的妆淡淡的,眼波波澜不惊,若有若无地却很是让人醉心。
她走到夏名遐身旁,乖巧地笑道:“哥哥一个人不无聊吗?”
老天让我们重逢2
她走到夏名遐身旁,乖巧地笑道:“哥哥一个人不无聊吗?”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晕红,莹黑的眸子荡着璀璨的光华,明明是跟宋琦玉一模一样的五官,却仿佛随着右眼眼尾一颗极淡的哭痣完全变了味。
夏名遐还没有回答她,宋琦玉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轻喊了声:“小宛!”
宋小宛倒吸一口气,肩膀微瑟,受惊吓地回过身,轻轻应了声:“姐姐……”
“过来帮妈接待客人啊。”宋琦玉使了个颜色,宋小宛向夏名遐摆了摆手,急忙走向宋琦玉。
夏名遐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觉得他们两姐妹还真是性格迥异。
“一个人笑什么呢?”他的小姑姑夏明香走来,手里提了两只金色的香槟酒杯,递给他一只。
“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这群亲人里,夏明香对他还是最关心的吧,听说小姑姑跟他去世的母亲关系极好。
“我呀,就知道你一定不喜欢这种宴会,其实你姑姑我也不喜欢。”夏明香笑起来,眸眼生辉。
他嘴角勾起极浅的笑意,算是默认了。
“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哦……你应该很想见她吧,一年了呢。”夏明香自顾自地说。
“姑姑你在说什么?”
这时又一个宾客走入正门,她穿着水绿色的连衣裙,仿若珠光宝气中突兀开出的一株水仙。她显然对这里很不熟,环顾四周。
老天让我们重逢3
而夏名遐的波澜不惊,被一颗石子砸出白色的浪花,黛黑的眸中风起云涌。他觉得心口疼痛起来,一年了,他连想都不能想她,否则他会发疯,而她现在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夏名遐忘了身边还站着人,直接将香槟酒杯放在摆放花瓶的柜子上,穿过人流径直走向她。他的脚步惊动了不少人,许多双暗中观察他的眼睛随着他的脚步而动,而他完全没有去注意。
他径直地来到季小清面前。
季小清抬起眼看着他的面容,好像跟一年前没有任何差别,又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或许是因为衣服的关系吧。她呐呐地开口道:“华山……”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拉起她的手腕走向阳台。白色翩飞的窗帘将他们跟外界隔绝,融融月华撒在两人身上,他紧紧拥抱了她。
窒息般的静谧。
季小清被他紧抱着,他的气息萦绕鼻间,如雨后的竹林般静洁,有皎洁的月光穿过竹叶间的罅隙直落在她心里。突然泪水涌出眼眶,原来华山一直没有恨她。
想要他过得更好,所以让他回到自己家里,让他走入优渥的环境,而她在角落里通过新闻通过报纸偷偷窥探他的世界。她始终没有勇气去夏宅找华山,直到夏明香的请柬寄来,而她决定不要错过机会。
“清清怎么哭了?”他放开她,小心地帮她擦眼泪。
幸好你还爱我1
“对啊,我怎么哭了呢,”季小清尴尬地瞥开视线,发现白色的窗帘极薄,她能大概地能看到室内的人影,于是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说道:“咳咳,我们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啊?就我们两个人躲在阳台上?”
“什么意思?”华山不解的样子,就跟以前那样不谐世事。
“就是……大家都看着你刚才突然把我抓到阳台来,不大好看呢。”她害羞了!可以吧?
“哦,我明白了。”华山点了点头,然后掀起窗帘走人。
季小清木然地看着那翩飞的窗帘和已经消失的人影,嘴角微搐。他真的明白了么?她没叫他走呀!
当季小清也回到主厅的时候,有几道视线若有似无地扫来,又转瞬即逝。夏明香走来跟她说话,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夏明香对她跟华山之间过往充满好奇的样子。
而夏启亮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般。没有人提起他,问起他,夏明香也没有关心过他。
夏名遐在沙发上坐着,偶尔有人过来跟他说话,他也礼貌地回答。目光并没有再向季小清这里飘过。季小清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