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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一个人被人背叛后,就也会学会这项技能。”夏镜花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狠狠一踢腿,绕开赵长年的手,斩断他攻击追来的路,迅速逃跑离开。
一个时辰后,晋都城门外,独孤燕被置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夏镜花将那只岳红衣托她转交的龙爪花钗递交给马车上的独孤燕。
“这是我新手制来送她的,虽不名贵,可她一直很喜欢。”独孤燕扶着那花钗感叹着出神,在逃跑中被弄得散乱的长发在风中拂荡,让他显得落破而忧伤。
夏镜花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对于岳红衣,她自始至终不知道要以何种态度应对,便所性跳过,道:“燕王殿下,我的人会保护你南下去南商国,再出海南下去流沛,那里是文人雅士的乐土天堂,有许多富有才华之人,醉心书画,不问天下,相信你会喜欢。”
…………
8。15前就会大结局啦……
第158章:青城归来
“我不过就是一条性命,经过这四年,生或死于我来讲,已经不再重要。现在,你却要如此费心搭救,皇上若知道了,你怎么办。”
夏镜花并没有回答独孤燕的担心,只微笑着拍了拍拉着马车的马儿,退后两步冲独孤燕摇手作别,道:“王爷一路好走,希望将来我能在天下名仕才子之流中见到殿下的大作流传于世。”
秋夜寒凉,夏镜花目送独孤燕于黑暗之中消失,转身翻身上马,回望那一片于黑暗中沉睡的皇城,扯马返回。
翌日,早朝之上关于燕回台被劫,奉命前去为独孤燕送行赐毒酒的太监被杀,连带着看守燕回台的侍卫三十余人被杀的消息在朝堂上传开,众人皆惊。史部奉受皇命传下通缉,全国内劫察独孤燕的行踪。
夏镜花最近习惯了在吃完饭后在回廊下摇着摇椅晒太阳,今天依旧是这个习惯,当独孤锦及来的时候,她继续慢慢地摇着,没有任何多的反应。
“是你做的,对吗。”独孤锦衣冰冷的开口。
“皇上说什么呢。”夏镜花漫不经心地反问。1avMt。
“你连一个当日曾站在赵皇后那边与我们作对的人都能原谅,能出手相救,但对朕却如此苛刻,公平吗。”
“皇上,让我离开吧。”夏镜花望着廊外的湛蓝天际忽然打断了独孤锦衣的话。
独孤锦衣一愣,然后走过几步,在夏镜花面前负手站定,将她目光里的蓝天全部挡住,只有他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形。
“朕不会让你离开,当年朕说过,你休想再离开朕,从前没有离开,现在更不可能离开。”
“何必呢,你不杀我,只如此的将我留在宫中,不过就是一场折磨,折磨你也折磨我。也许有一日我还会忽然就杀了你来报复泄愤。”
“朕说了,不许你离开。”
夏镜花松开扶着摇椅双侧的手,脚踏上地面,站起身与独孤锦衣相对站直,直视那双眼睛,半晌后她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欲要离开。
胳膊被独孤锦衣拉住,独孤锦衣伸手将她困在身前,面对着大殿之外的浩瀚宫廷,有片刻的沉默,后道:“你看,现在我们有了这皇宫,有了这天下,什么都有了,谁都不必再担心害怕,我们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们的仇人都已经消失,为什么你却想要离开,离开朕?别这么残忍,留下来,朕会用时间向你补偿,一年,两年,十年,朕会一点点的耐心等你,等你原谅朕。”
夏镜花木然地听着身生之人的话,僵直地立在他怀中,脑海中又回忆起这数年来的风风雨雨,他们相遇时的美好,患难时的相守,一步一步行来,多么的不容易。不自觉地,夏镜花慢慢抬起手,覆上独孤锦衣交落在她胸前腰间的手上。
那清瘦修长的五指,手背上奥凸的脉络和那熟悉的温度,这双手,她曾牵着走过了最辛苦,最艰难的岁月,如今他们有了一切,赢了天下,可她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认真的感触过这双手的温度了。
“留下来,给朕一个机会,朕为了独孤皇氏的江山天下伤了你,今后朕愿意以这江山天下的一切来补偿你,只要你肯原谅朕。我们那么不容易才有了今天,再无人能伤我们,我们不要互相伤害,不要做对方的敌人。”
握在独孤锦衣手背上的手有这么一句话时间的停留,或者要更久一点,但最后,夏镜花还是将覆在上面的手握住了独孤锦衣的手掌,闭上眼睛,要自己狠下心来,将他的手一点点从自己的腰间拿开,道:“独孤锦衣,你所见到的夏镜花已经在与你作对了,我救走了燕王,已经站到了与你对立的方向,已经是敌人。8当那夜,你让我离开你身边,当你于万人中央告诉我,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相的时候,我与你……已经再无可能,再无机会。我,永远不伤原谅一个欺骗,伤害我到此的人。”
一字一句一段话,夏镜花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讲出来,连呼吸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最后她轻颤着挪却脚步,从独孤的怀中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回来……你回来……你给朕回来……”从来都是冷静沉着的独孤锦衣表现出了一种鲜少能有的激动,他在大殿外的廊下呼喊着,命令着,乞求了,可夏镜花却坚持没有回头。
回廊之外,秋雨正浓,一层一层如细细如沙般洒落着,夏镜花离开独孤锦衣下阶,起初用走的,然后用跑的,听着独孤锦衣在身后的呼喊,最后她所性提起裙子在大雨里逛奔起来。
富丽堂皇的大晋皇宫,绵延铺张,宫檐飞翘,那么的宽广雄伟,红墙碧瓦,雕栏画栋,那么的华丽,宽大的广场之上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在雨中快速的跑过,这皇宫可真大,大得她不分方向,不知去路,只是觉得胸口痛得要裂开一样,闷得如要爆炸,她像是迷了路一样,无助而无望。
雨更浓了,夏镜花全身都已经湿透,满头秀发被雨水淋湿拉拢下来,脚下绣鞋也全部进了水,终于她在一处不知道是什么位置的甬道巷中踩到自己粘连在鞋子上的裙摆,摔了下去。
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石板棱角擦伤,掌心留下一道伤口,鲜红的血便立刻渗了出来,然后在掌心被雨水冲散,顺着掌心的纹路一滴滴落在地上。
她的掌心在流血,心也在流血,因为就在刚才,她亲手将自己的爱情扼杀了,当她推开独孤锦衣的时候,当她咬牙不肯回头,当她说出与独孤锦衣再无可能,今后只是敌人的时候,她知道一切就真的再不能回头了。如果说从前他与独孤锦衣之间的恨还有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那么她送走独孤燕的举动,和今日所说的话,就已经将一切说穿做透,没有回旋之地。
大雨倾下,夏镜花就伏在笔直而空荡的皇宫甬道巷间,难受得她没有力气爬起来,只想大哭一场,她哭着,可又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把所有的压抑难过全部化成泪水,可只有雨水顺着头发滴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只手从背后拂上了她的肩,夏镜花以为是哪个宫人,又或是独孤锦衣让人来找她了,她厌恶地反手挡开,回头就要喝责,可一个滚字才到嘴边,还没说出口,看到身后举一把竹青油纸伞蹲在雨中扶着自己肩膀的人,她就呆在那里了。
三年……不,是四年,四年地未见,夏青城成熟了许多,从前白希的皮肤如今有了一种大古胴色,唇际的一层淡淡胡茬让他的气质也完全改变,曾经笑意风流的轻挑贵公子,如今眉眼间是沉稳的英气,四年的驻军,征战和领导着军队的男子,已经被磨砺改变,成了一个男人,有着军人气魄的将领。
“我回来了。”夏青城开口,隔着如柱的雨幕,声音有些微的飘忽,但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听着这个声音,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夏镜花那原本忍了这几个月,怎么想哭也哭不出来的眼泪,就如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哗的一声全都倾泄着不受控制,的纷纷自眼眶中滚落。
“夏青城……”夏镜花叫了他一声,声音颤抖到几乎不能完全听清。
夏镜花全身被雨水湿透,摇晃着被夏青城扶起,身上的落雨被油纸伞挡开,她也确定自己不是幻觉,是夏青城真的回来了。
“夏青城,我现在好难过,好难过……心里好难过……”夏镜花大哭着,毫无顾忌的大哭,伸手揪住夏青城衣袖上的布料,把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一切悲伤都化成眼泪,流出眼眶。
“哭吧,想哭就哭吧,没事的……”夏青城轻轻拍着夏镜花的背,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渐渐都被雨水浸透,不管雨越下越大,一把油纸伞替夏镜花遮了雨之后他大半个身子后背都在雨里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