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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的脸色变得煞白,瞳孔微微放大,侧眼看向夏镜花,泪随时就要落下来一样,似乎用眼神在乞求夏镜花不要记恨她,这不是她的本意。
“夏镜花,你可还有话要说?”大娘发问。
如此被人落井下石,成了弃卒保车里的卒子,夏镜花的心里不是没有气的,若论别人,兴许真的就如于氏所担心的那样,大家一拍两散,你无情也别怪我无意,要死一块儿死了,拉个垫背。
但她不是个不明智的人,她心里明白,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真顺了大娘的意,看了一出窝里斗,一次将两个眼中钉都拔了干净,她自己也再没了回旋的余地。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再多说反而是拉了于氏母女下水,便是拉了她们母女下水也于事也无补,现在的形势就是,要么夏镜花自己咬牙撑着,要么就是连带着于氏母女一起拖着都没好结果。既然两边非要有一方出来被大娘用来解气,那就她来吧。
咬了咬牙,夏镜花伏首行礼,道: “我无话可说,但实在是不知赵嬷为何就病了。”
“放心,我自然不会冤枉你,若你真做了什么,必定会留下痕迹。”大娘似笑非笑地看夏镜花,朝旁边的人一招手,道:“去五小姐的院子看看。”
第5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旁边的下人应话,一个嬷嬷就带着两个东院的丫环出了门,一盏茶的功夫,去搜院的嬷嬷回来,提着一双鞋,一见那鞋子,夏镜花就知道自己要有大难了。昨日她是有处理善后的,却也难保自己没留下痕迹。
“夫人,这是只有东院才有的三色泥,是专门用来种紫兰花所用的,我们在五小姐的一双鞋子上发现了。”一个嬷嬷将鞋底翻开,递到大娘的面前。
大娘冷冷一笑,一挥手示意,那嬷嬷就将鞋子丢到了夏镜花面前的地上。
“夏镜花,这鞋子上的泥,你怎么说?”
夏镜花抬眼看了一眼那鞋底,的确模糊是粘了一些三色泥土,因为她后来又走回自己的院子,所以又在三色泥上面粘了一层其他的泥,也算不得特别清晰明显,但大娘若以此为证据,非要抓她的毛病,也足够了。
“大娘,这泥兴许只是我前些时候去东院向您请安时……”
“狡辩,那紫兰种在东院的花池假山边,你便是去请安,又怎么会到那里去?”一个嬷嬷打断了夏镜花意图编织的借口。
“大娘,仅凭鞋上一点泥,您就要认定我与赵嬷嬷出事有关吗?赵嬷嬷年岁也不小了,兴许平日就有病症,此时发病不过凑巧而已。方才也有人提到,她……她是叫嚷着一些人的名字而跑出府去的,我自失忆后归来,便记不得任何事情,与她素未相识,亦更是没有理由和必要去,我实在没有理由去要与她为难。求大娘明鉴。”夏镜花努力装出害怕的模样,冲大娘行礼,将头磕在地上。
这个时候,夏镜花除了最后的挣扎着,努力伪装出无辜,其他的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她心中明白这次算是栽了。昨晚还为自己把赵嬷嬷吓出府而沾沾自喜,现在她只恨自己的粗心轻敌,她以为赵嬷嬷跑出府不过一介小事,但却正好留了大娘一个借口生事。她还是太初来乍道了,一次的胜利之后,太过自满,从而大意,所以这次摔了。
“这么说,你还是坚持要说,你昨日除了去三夫人院里,就一直留在自己院中吗?”
“就知道你定会不服,你可知道,其实今日有人在向我禀报赵嬷嬷一事时,还向我禀报了另一事?”
夏镜花心里一惊,还有一件事,还能有什么事。
“请冯护院进来。”大娘慢声下令,下面的人应了话,就出院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一身暗红色劲装的护院走了进来,依稀可以辩认出他就是昨晚领队搜察的那个护院。
“冯福参加夫人。”冯护院行礼。
“冯护院免礼吧,我让你来,是要让你将今日早晨向我禀报的事情,再说一遍。”大娘鲜少地在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扫过夏镜花,带着些看好戏的神色。
冯护院起身,拱了一下手,微低着头沉声道:“启禀夫人,昨夜府中赵嬷嬷在东院突然受到惊吓,以至神智不清,属下让人将她送回房中休息,却不想她连夜从窗户爬出,溜出了府院再无音讯。”
第5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2)
“你还看见了什么?”
“昨夜早些时候,属下带着两个下手在府院巡视,曾巧遇五小姐。”
夏镜花听在耳中,不禁皱眉,抬头看向冯护院,道:“冯护院怕是记错了,昨日我不曾有见过你,更不说夜间。”
冯护院向夏镜花拱手,道:“五小姐没见到我,但是我却见到了五小姐,当时五小姐行色匆匆去了北院,属下本欲上前向五小姐问安的,但看小姐似有急事,便没有上前打扰。”
天啊!夏镜花在心里暗叫一声。她自认做的周全,却不想还是留了目击证人,如果冯护院说的是实话,那么他难道也看到了她在北院偷听下人谈话?
看到夏镜花的脸色银白,大娘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向冯护院道:“你在府中当职,能遇到府中的五小姐再正常不过,本不足为奇。”
“的确,属下当时也是如此想的,但看五小姐似乎颇为着急,属下在府中当职,自然应为诸住主子分担事物,便远远的随着五小姐进了北院,以备不时帮忙。”
“然后呢?”大娘喝着茶慢声发问。
“然后,属下见到五小姐去了下人用膳的餐室,但却又立在门外,不曾进去。”
“下人的餐室,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稀奇的,里面都有谁,能让五小姐站在门外不进去。”大娘边拔着茶水,边笑看向夏镜花。
“属下也是好奇,后来待五小姐离去,属下便去看了一眼,里面坐着赵嬷嬷和刘厨子,还有老李头夫妇正在闲聊。并未有其他人,实在不明白五小姐为何要立在门外不进去。”
冯护院话说得周全,不直说什么,也不提夏镜花有什么意图,但站在屋里和屋外的人都听在耳中,凭是稍微有点心思的人,也都明白夏镜花现在的嫌疑地大上天了。偷偷摸摸的去听下人谈话,然后下人就出了事,这不太巧了吗。
“夏镜花,你可要解释一下,你为何要去北院,又在下人的餐室外逗留?”大娘微笑着看夏镜花,似乎一点都没有恶意,但夏镜花却十分明白,这样的笑容是远比声色俱厉真可怕。
夏镜花垂下头,微微闭目,心里只感叹,罢了罢了。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有了,真是被钉上了砧板,难怪大娘一开始就如此断定是有人捣鬼,而不是赵嬷嬷自己出了事,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了那么多消息,却一直不说,还作出一派从所有人查起的样子。要的就是先威慑下人,然后再看夏镜花和于氏母女窝里斗,让夏镜花被于氏推出来,知道夏镜花肯定不会认,她到最后再拿出冯护院这张牌将夏镜花打死,顺便还让她落个欺骗主母,狡辩之罪。这可真是一步一个环,一步一个套,连夏镜花都不由心中佩服地要叹一句精明,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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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砧板上的鱼
“五小姐不说话,那也不代表就能如此完事,你虽是侯府小姐,但到底是国有国法,府有府规,你在府内装神弄鬼在先,欺骗主母强词狡辩在后,我若不以家法处置你,也实在说不过去。”大娘如为难般感叹一声,动了动手,旁边的嬷嬷立刻会意,走到门外挥手示意院中站着的下人都分左右站好,将中间腾挪出一块地方来,随后立刻有两个粗使仆妇抬着摆上了一条比普通板凳要宽上许多的长凳,显然连家法用具都一早备好了,就等着请夏镜花入瓮。
“三十鞭子,下去领罚吧。”大娘挥挥手。
夏镜花侧头,看着门槛外院子中摆着的宽板凳,慢慢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手心全是汗,在迈出门槛时,她朝于氏的方向看了一眼,于氏的额头上全是细汗,用一种十分可怜可惜的眼神看她。旁边跪着的夏水月紧紧攒着五指看她,似乎是要冲上来,却被于氏紧紧拉住。
夏镜花冲夏水月弯了弯唇,努力让自己挤出点笑意,想让她安心些,就算于氏再怎么对自己,至少夏水月还是一心站在她这边的。
夏镜花以目光看向于氏,于氏似乎是心中有愧,有意别开眼睛,不与夏镜花直视,夏镜花冲她微微动了一下头,又用目光示意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水月,让她现在带夏水月走。接下来的场面,无非就是她受家法,场面是极为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