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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水平向郭妙妙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赶紧下车,自己回家了。
他听说郭妙妙明天还要到杜家摸摸情况,便也信以为真了。
郭清驾车,又回郭妙妙寓所。
郭妙妙回家,走上二楼,脱去衣服,换上睡袍,钻进从天花板吊到地板上绣花的帷帐里。
没有关灯。
香闺里亮堂堂的。
郭妙妙仰躺于床,毫无睡意,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对于凌南天再度出现于城内这件事,她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那天夜晚,当她与何来水一起上崂山的时候,看到何来水炮轰崂山匪寨的时候,她阻止了何来水的炮轰。
她真怕凌南天还躲在“一线天”的山洞里,真怕重炮会轰塌了山洞,会砸死了凌南天。
她始终有一天预感:凌南天没有死。
而事后何来水、甘如龙的伤残,也证明了凌南天没有死。
而今,凌南天又跑到她的眼皮底下来了。
郭妙妙在想:凌南天既然回城,为何不来找我?他与杜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前,怎么不见凌南天去找杜家?他这次回城,为何又去找杜家,且得到了杜家的支持。
他公然打伤杜家的数名保镖,且当众拥吻李菲菲,杜巍不仅不气不恼,还保护他?
怪事呀!
哎,凌南天,你又去惹别的死妖精,我恨死你了。
郭妙妙想着一连串的事情,想到凌南天当众拥吻李菲菲的这个环节,不由气恼地翻身而起,骂了一句:凌南天,你这个人渣,我整死你。
她马上去抓床头柜上的电话,要打电话给黄水平,令他去搜捕凌南天。
可当她抓起话筒时,她又不知所措了。
她忽而又想:真要杀了凌南天吗?杀了他,真可以解我心头之恨?嗯!不对!我这是在吃醋!我干嘛在吃醋?因为我爱着他。既然我爱着他,干嘛要去杀他?
唉……
她叹了口气,又缓缓放下话筒。
“铃铃铃铃……”
郭妙妙刚放下话筒,电话却又响了。
“怎么回事呀?这么夜了,谁这么没趣打电话来?”郭妙妙内心嘀咕了一句,便气恼地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了黄水平急促的声音:“郭小姐,大事不好了,白虎帮的赌场被人砸了,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少杰被打死了。砸赌场的人现在驱车进了木青安的住宅,我们要不要去抓人?据弟兄们说,那人的身手非凡,只是化了妆,可能便是今夜大闹两处夜总会的那个混蛋。”
“不!维护治安是警察局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抓赤匪。现在无证据证明此人是赤匪,所以,你们只须加强对木宅的监控,而不是去抓人。”郭妙妙闻言,芳心狂跳了一下,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阻止黄水平去抓人。
“哦,也对……对不起,打扰了。”黄水平听郭妙妙这么一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便道歉一声,挂上了电话。
“凌南天,你到底想干什么?”郭妙妙放下电话,气恼而骂,更无睡意了……
血案真是凌南天所酿造的。
他驱车来到太平路“风云赌场”,便与猴子跳下车来,走进赌场。看门的几名虎汉想拦他,可是,凌南天掏出几块大洋往他们当中一人手中一塞。
便没人拦他了。
赌场外围是高高的围墙,围墙有好几重,重重围墙之中是七拐八弯的小胡同。
胡同两边,挂着灯笼。
灯笼之下有小帐篷,用于遮风挡雪。
每个小帐篷下,各站立着一个执刀持剑的彪形大汉。
凌南天与猴子顺着小胡同拐进了赌场内。
很晚了,赌场内灯火通明,却没多少人在赌了。
室内宽敞,却空荡荡的。
打手、妓女、酒保、匪帮老大和满屋子的混杂味。
只剩下几张桌子,约有十几个人在赌,乌烟瘴气的,赌博的人都在叼着烟。
而且多剩下警察在赌了。
“田探长,你又输了。哈哈哈……”其中一张赌桌前,一位少年公子,站起身来,朝一位探长模样的人,大笑起来。
少年公子年约二十二三岁,长得虎背熊腰,叼着香烟,西装革履,面目英俊。
此人便是白虎帮的少帮主霍千年。
凌南天恰好走进赌场,一看那名尖嘴猴腮的探长,不由气恼起来,亦差点惊叫出声:田水源?
原来这名探长正是昔日古城凌家的骑兵排长田水源,曾是铁牛的顶头上司。
此人原属于马彪部下。
他在凌南天那夜落难之时,也帮过凌南天,最后又离开了凌南天。所以,凌南天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气恼。
第537章 暗杀行动之四
“娘的,又输了,今天真霉气,不赌了。弟兄们,走人!”田水源赌了一个晚上了,也没赢过一场,把携带而来的钱全赌光了,甚是气恼,骂骂咧咧的,招呼同僚,起身就走。
“咦,田探长,输了就得给钱呀。你应该知道的,本少爷的这家赌场,可是要纳税的,只认钱不认人。”霍少杰探臂一抓,抓住了田水源的衣领,不让他走,还张口向田水源要钱。
“你他娘的霍少杰,你想钱想疯了?你不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老子是探长,你再拦着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田水源当众被霍少杰这样子抓住衣领,很没面子啊!
他本是兵痞出身,本是欺负百姓都成习惯了,何况今夜他也不是分文没付,是因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
所以,他心情不好,此时又当众丢脸,不由怒气冲冲,当即朝霍少杰怒喝一句,便低头掏枪。
“啪啪……哎呀……”
“你他娘的田水源,你没脑的?你在警局里只是一个小小探长,你算个屁呀?你他娘的,你敢掏枪?少爷宰了你。”霍少杰自恃人多势众、财大气粗,又是前死鬼市长马彪邀请过来的,最近斗殴亦无警察理,此时正疯狂得很。
他根本就不把田水源放在眼里,他松开田水源的衣领,甩手就打了田水源两记耳光,怒骂声声。
田水源惨叫一声,嘴边滴血,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他的枪还没掏出来,他的肩膀及双臂便被几名打手按住了。
“哈哈哈哈……”场内的赌客及打手、妓女们等等,均是仰天大笑。
“霍少爷,算了!算了!说起来,咱们田探长也挺照顾你的生意的,我们整天到这里来,也算是帮你维护治安嘛。何况,我们都整晚输钱,一直在掏钱。确实没钱了,改天再算帐吧。”还在赌的另几名警察见状,急急起身离座,过来劝说霍少杰。
有警察分开了几名打手,扶住了田水源。
“警察弟兄们,不能就这样算了。娘的,霍少杰,你敢打我们的田探长,便是不给我们斧头帮面子!”凌南天悄然上前,蓦然大吼一声,从腰间拿出两柄斧头,一斧勾向霍少杰的脖子,一斧由下往上一勾。
“嗖……咔嚓……啊呀……砰……”
霍少杰猝不及防,蓦见斧光闪闪,急急歪头侧身闪避。
岂料凌南天是执双斧偷袭而来,一斧搂头勾去,便是虚招,另一斧由下往上一勾,后发先至,才是实招。
他一斧刚好勾住了霍少杰的左勒,由霍少杰的左勒往上一划,划至他的腋下,划出一条长长的深深的血糟,划断了霍少杰左勒的勒骨。
霍少杰一声凄厉惨叫,侧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浑身是血,哀嚎悲号。
忽如其来的鲜血,激溅在田水源和几名扶着他的警察的脸上,吓得田水源和几名警察都坐跌在地上,浑身哆嗦,谁都吓得忘了掏枪。
他们坐倒在地上,不住地哆嗦地双手撑地,后移身子。
“不好!少帮主受伤了,弟兄们,抄家伙!”此时,场内的打手们这才惊呼起来,纷纷抄棒、抽刀、抓剑,也有的掏枪而出。
凌南天将双斧脱手一甩。
“咔嚓咔嚓……啊呀啊呀……”两名掏枪的汉子当即中斧惨死,各自额门中了一斧,脸膛分家,血肉溅飞。
两把仿造的“盒子炮”横甩一边,滑进了赌桌底下。
“警察弟兄们,快走!外面有大刀会的弟兄接应!今夜是俺门斧头帮与大刀会联手复仇,挡我者死。嗖嗖嗖嗖……”猴子大喊一声,虚张声势,杀人嫁祸。
他将自己腰间的两柄斧头拿出来,递与凌南天,自己就地一滚,掏出飞镖乱甩。
“啊呀啊呀啊呀……”竟然也有三名汉子给猴子的飞镖击中咽喉、腹腔、大腿,惨叫而倒。
一帮警察见状,吓得战战兢兢,急拖田水源而走。
他们走出室外,便抬起田水源就跑。
他们气恼刚才霍少杰的飞扬跋扈和无礼,此时根本不维护治安,不制止场内的双方厮杀。
他们也不敢阻止。
他们凭从警多年的感觉,知道凌南天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