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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校里提取,何愁队伍不扩大?杀凌向天,又有何难?嗯!大计就这么定,不过,对于金万胜的到来,我得小心点,虽然他是韩复榘的人,可现在我们凌家无权无势,韩复榘也不一定会对我好了。看来,白天是接触不了金万胜了,得晚上去新世界夜总会一趟。嗯,就这么着。”
凌南天想到此,便美美地合目而睡。
他一觉醒来,发现窗口外透射着五颜六色的灯火。
“哟,几点了?天都黑了,我睡得这么香?往后可不能那么死睡,要是给人砍了,真的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啊!”凌南天打亮床头的灯,探手入怀,想掏出怀表来看,摸了几处衣兜,没摸着怀表,这才哑然失笑。
他自言自语地道:“呵呵,怀表送给丹丹了,方便她行军打仗。唉,我自己倒忘了。”
他拍拍后脑,这才想起怀表送给了韩丹之用。
“得弄点钱来啊!口袋里没几块大洋了。我要去花花绿绿的世界里搞侦察工作,没钱可不行。嗯!得找处富人家,弄点钱花花。嗯,有了,找大刀会的总舵主木青安家,这老贼的大刀会捞了不少不义之财,但是他现在被斧头帮与白虎帮联手打得惨败,肯定众叛亲离,家里护院不多,少爷就到他家里玩玩。最好,他家里也有个什么小妾的,让少爷爽一把再走。既得财,也得色,这样,也算是少爷惩治江湖败类嘛!哈哈!”凌南天洗漱一番,出来一看,房间里有只古钟啊,时针才指向六点,时间还早着呢。
于是,他对着镜子,嘻嘻哈哈地琢磨一番,又乐得手舞足蹈的。他下楼之后,又去老爷子饭店吃了顿饭,这才离开“老爷子”的铁门。
“黄包车……”凌南天不知木青安家住何处,便招手让黄包车过来,心想:黄包车夫肯定知道木青安家住何处。
“哎呀,三少爷,可找到你了。我们都等你一老半天了,都饿死了。你怎么一顿饭吃那么久?”
听声辨人。
岂料,凌南天话音刚落,猴子、铁牛从对面蹿过来,分别挽住了凌南天的胳膊肘儿,既亲热又喊饿。
他们两人都改穿西装打扮了,人模人样的。
“先生,您要车吗?”黄包车夫过来,见状急问。
“你能拉三人吗?”凌南天只好反问一句。
黄包车夫不敢吭声,只好自认倒霉,拉车走开。
“你们两人不是回大山了吗?哦,饿了嘛,你们不会自己进去吃呀?干嘛要在这里等着?吃顿饭不用多少钱?再说,我从来没限制过你们用钱啊!”凌南天待黄包车夫走了之后,便骇然低问,又对猴子与铁牛二人饿肚皮之事,感觉不可思议。
“大山出事了。我送钱师承等人入山后出来,便遇上铁牛哥。听铁牛哥一说你要求他回山汇报工作,我又领着铁牛哥在山里打转找队伍,可是,又遇上陈道了。他说出山入城找你呢。所以,我们又回城,满大街的找你。唉,这是富人进出的饭店,我们兜里没钱,给门童的钱还不够呢,卢宗英说你进去了,我们便一直守在这里。”猴子焦急地道,语气很是不安。
“出事了?我大哥又背叛我?还是部队中了埋伏?”凌南天闻言大惊,顾不上关问陈道在哪里?也顾不上问卢氏兄弟现在干什么,便压低声音急问大山里的事。
“不是的,哎呀,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还是领我们进去找个雅间,边吃饭边说吧。”猴子跺跺脚,左瞧右瞄,发现街头不少便衣,便又急促地对凌南天道。
“我也没钱了……哦,我开了间房,先上我房间,呆会我带你们去弄钱,然后再吃饭。”凌南天想想口袋也没有几个钱了,到“老爷子”饭馆,可没办法坐雅间,在大堂里坐着吃饭,又不是谈事的地方,摇了摇头。
他忽又想起自己在“老爷子”旅馆有房间,便拉着猴子与铁牛两人复又回去自己开的房间里去。
“丹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身败名裂不要紧,可你别走啊!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我?烟……有烟吗?给支烟……呼呼呼呼……”当凌南天听猴子哭诉完山中发生的事情时,骤然泪流,颤声伸手,向猴子他们要烟抽。
第514章 病倒
凌南天没有哭,可是流泪了。
他心疼啊:好不容易再度拉起一支三百多人枪的队伍,这才几天功夫,又散档了。要是给敌人打败了,他可以理解,也不会心疼,队伍打垮了,可以再拉起来。
但是,现在这不是敌人打败的,而是内乱而败的。
更可悲的是,黎小红竟然举报他,导致韩丹极端的痛苦而离开了他。而韩丹的离去,似乎很决别,很绝情,她与凌南天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到遥远的井冈山去。
此时此刻,凌南天心疼如绞,气血翻涌,一阵胸闷气滞,浑身哆嗦,喘息开始粗重起来。
他忽感眼前很多金星在乱舞,地板似会摇曳。
他赶紧合眼,稍一睁开,又感觉身子会旋转似的。
他想抽支烟,镇定一下。
至于为什么忽然会想到抽烟,他也不明白,反正就想长长地舒口气。
“没烟啊!我们本来就不抽烟。少爷,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一帮兄弟可不会管你是对还是错?那时候,我们都不是革命者,我们只是散兵游勇,我们没有纪律约束,你和黎小红之事,她肯定也是情愿的,因为她待你很好。我估摸着她是被她哥哥或是郑子捷给利用了。因为黎建、黎小红、郑子捷这三人,本来就可疑,正是因为他们三人被捕后,党的地下组织,才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现在,郑子捷跑了,如果他是叛徒,韩政委会很危险,好在路大哥聪明,派了洪团长与贺团长两人携带两挺机枪随行护送。如果黎氏兄妹是叛徒,那么,山里的熊百胜书记也会很危险。”猴子哭丧着脸,拍拍全身的口袋,哪有烟呀?便劝凌南天痛哭一下,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
“呼呼呼呼……给我买几盒烟来……快……呼呼呼……铁栅栏门口,就有烟童,胸前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很多小格子,放着各种香烟。买最好的,买最贵的就行了……呼呼呼……”凌南天呼呼喘气,就是哭不出来。
他只是胸口好疼,很闷,气血上涌,腥味都涌上咽喉了。
他说话声音很低,很沉,半眯着眼睛,象垂死挣扎之人。
他捂着胸口,指指猴子,忽然真的眼前发黑,仰倒在床榻上。
“呼……”他张开口,真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刹那间,他双手一摊,真的晕过去了。
“三少爷……三少爷……三少爷……”
猴子与铁牛两人颤声惊呼,淋然泪下。
猴子抱起凌南天,但见凌南天满脸都是星星点点的血。
那是凌南天仰喷而倒洒下来的血。
“阿牛哥,你在这里守着,给三少爷抹抹血,我去找林兴华过来看看,唉!”猴子放下凌南天,含泪对铁牛道了一声,转身而去,推门而出。
“唉,谈啥恋爱啊?娶个小媳妇,乖乖巧巧的那种,不就行了吗?你找那种抛头露面的那种,迟早害死你。她们再漂亮,再有能力,可是不听话,不乖顺,老在外面,哪能相夫教子呀?唉,那个韩丹,也真是的,枉咱少爷那么疼她,一走了之,连声招呼也不打。这种女人,真不值得疼。”铁牛扶凌南天躺好,又拿来毛巾为他擦血,气呼呼地自言自语。
“这可如何是好?三少爷这么一病,大少爷在山里面没有后援,没有粮草,迟早会被赖深源害死的。唉,夫人又不在,路大哥也不在,这可怎么办呢?唉,急死我了……”铁牛在房中走来踱去,不时直跺脚,很烦很闷。
“呀……”猴子领着林兴华与冬瓜,提着药箱来了。
“这么快?”铁牛也不会看时钟,仰头一看,惊诧地道。
“你还说快?都两个小时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是六点半,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了。”猴子指了指墙壁上的古钟,对铁牛道。
“猴子,你出去警戒,现在钱师承、贺金城领着一帮锄奸队,正四处找南天同志呢!若是给老钱发现了,南天同志就没命了。”林兴华满头是汗,吩咐猴子出去,然后搬来凳子,坐于床前,握着凌南天的手,为其把脉。
“嗯!”猴子惶恐不安地推门而出,出去警戒了。
“什么?他娘的,老子先宰了钱师承,就是他弄散了咱们的游击队的。他还好意思找我家三少爷报仇?哼!”铁牛闻言,火冒三丈,掏枪而出。
“哎呀,你就别添乱了。哪有革命同志杀革命同志的?钱师承也是因为忠于党,出于公心,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唉,这件事,你们最好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待案情调查清楚再说。我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