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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首次从军的凌南天如此遭到沉重打击,部下数百士兵或死、或伤、或逃、或降,他何敢还留此山?
马彪左测右察,但始终是按常规来推算凌南天是否逃跑的。他千算万算,还命部下朝谷底里扔了手榴弹、打了一通冷枪,推算来推算去,凌南天应该不在山顶或是谷底了。
智者千虑,终有一失。
他就是没有直接派兵攀爬下谷底里看看,还是有点麻痹大意,轻敌了一点。
话说猴子接受了凌南天的命令之后,便机灵地潜爬上岸,他身手敏捷,动作奇快,悄然无声。
他潜爬沟壑南侧半墙,便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了。于是,他更加大胆上爬,爬上沟壑,探头一看:哇咔咔!了不得!
马彪所部警卫营真的在此滞留,果真睡着了。
作为妙手神偷的猴子,一听就知道这呼噜声是真的。
“哈哈,三少爷真是神算子。好,我得向三少爷报告去。娘的,宰了马彪,先为三少爷报仇,然后,再请三少爷率部到萧县去,找我那个仇人地主周剥皮报仇去。”猴子见状,差点笑出声来,急急又攀沿下沟壑,叫醒凌南天,把情况向凌南天作了汇报。
“好,你悄悄地叫醒众弟兄。我再想一下,如何分组?”凌南天点了点头,吩咐猴子去叫人。
他就是不按常规出牌。
他刚刚从军,刚刚统兵打仗,思维没有局限性。
他放荡不羁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按常规办事。
炊事连的士兵也刚睡着,但被猴子叫醒,知道又要作战了,他们全揉着眼睛而来。
凌南天当即分工:王八领六名士兵,负责潜爬上去,专找那些持有机枪的敌军士兵下手;贺喜领六名士兵,尾随其后,负责收拾机枪;洪武领六名士兵,收拾手榴弹、炸药包;老黄领六名士兵在收拾手榴弹后,负责拧盖,待众弟兄残杀敌军士兵回潜沟壑之后,便拉栓扔手榴弹,炸死那些熟睡中的敌军士兵。
凌南天、猴子领六名士兵,负责殿后。
众人没有异议。
现在能留下来陪凌南天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士兵。
滑头的都走光了。
他们相当听话。
老实得也没有人向凌南天献计献策,只是忠实地执行。
众人旋即行动,果然奏效。
一场精彩而残忍的割喉行动开始了。
王八领六名士兵爬上山顶,蹑手蹑脚地来到敌军那些身旁放着机枪的士兵身旁,便忽然出手。
他们各自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巴,一手握刀抹向对方的脖子,便如割鸡脖子一般。
被割喉的敌军士兵均是无声惨死。
只是敌军士兵断喉之时,发出轻微的血溅之声。
王八等人均是被溅得满脸血水,被敌军士兵的鲜血染得浑身通红。但是,王八他们高兴啊!
这种如割鸡喉一般的行动,带给他们莫名的刺激,让他们全身亢奋,全身来劲。
贺喜领着六名士兵,紧跟着王八等人身后,拿起机枪,便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他们走到沟壑边沿时,用藤条将机枪集中捆好,再用藤条吊着往沟壑底沉。
洪武领着六名士兵,专找那些腰间别的手榴弹多的敌军士兵下手,瞬间也残杀十几人。
老黄领着六人,尾随其身后,收拾了数十颗手榴弹,也捆好用吊藤往沟壑底里沉。
凌南天、猴子则领着六名士兵,专找对方军官下手,收拾手枪和手榴弹。
他们30人,爬上山顶的几分钟时间,便连杀了80多人,割断了80多人的咽喉。
血水慢慢汇聚,汇流成小溪,在阳光上蒸腾,迷蒙成一团团血雾。
只是,没有谁敢往马彪所睡的那株大树下去杀人。
因为余凡领着一个连的兵力,集聚一起,均是背靠背的,围着那株大树,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其他人。
“余凡?马彪难道就在此树上?”凌南天杀了几名敌军士兵之后,将刀别于腰间,收拾了一大捆手榴弹,望向余凡等人之时,又抬头望望那株大树上,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认识余凡,但与余凡没什么交情。
余凡也没对凌家有什么恶行。
但是,余凡终究是马彪的帮凶。
此人虽然文静,但是,唯马彪之令是从。
凌南天看到余凡之时,便杀机陡起。
“少爷,快走!弟兄们下沟壑了,咱们拿走了这帮鸟人的机枪,又抢走了他们的手榴弹,就这棵树下的人多,别惹他们。”猴子过来,轻轻地拉拉凌南天的手肘,附耳低声。
第241章 疯狂报复
凌南天点了点头,双目瞬间血红,真的很想过去杀马彪。
可是,马彪所睡的这株大树下,躺着那么多人,都是背靠背的,怎么杀?就是端起机枪去扫射,没几分钟时间,也杀不了一百多人啊!
“娘的,对!扔手榴弹!搏一搏!”凌南天内心嘀咕一句,便愤然地拧开其中一颗手榴弹的盖,拉拉栓,将一大捆手榴弹甩砸向余凡的脸门。
然后,他拉着猴子的手,跑向沟壑边沿,各自探手一抓藤萝条,便往下滑,重回谷底。
“凌南天?”树上熟睡的马彪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或者仇人与仇人的心灵真有感应,因为都想杀对方啊!
马彪忽然惊醒,透过树枝间隙,看到了不远处的凌南天正将一捆手榴弹甩来,不由惊叫了一声。
他急急双手一按此树枝杆,腾身飘向那一株大树,又在那株大树杆上一撑脚,再飘跃落地,已离落地的那大捆手榴弹十几丈远了。
他落地瞬间,便卧倒抱头,就地翻滚,生怕被手榴弹炸死炸伤,落得无处葬身的可悲下场。
“嗖……砰……哎呀……”
余凡被一大捆手榴弹砸中脸门,登时满脸生花,头破血流,血浆柱喷,头痛欲裂,天旋地转。
他惨叫一声,双手乱抹脸上的血水,却是一阵头晕,眼前发黑,侧倒于地。
那捆手榴弹落在了他的身旁。
手榴弹的落地声、余凡的惨叫声、马彪的惊呼声,吵醒了一些人。
“不好,手榴弹……有人偷袭……”有人惊叫一声,大喊起来,当即起身,要跃身而走。
“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可是,被吵醒的,和还在熟睡中的士兵,都没有人来得及走开了。
一阵轰炸声响。
一阵惨叫声响。
一大捆手榴弹爆炸起来,掀起一阵巨浪。
余凡及他所亲率的这支警卫连队数十人被炸的飘飞起来,马彪睡过的那株大树也被炸折了。
血雨飘洒,骨碎纷飞。
尘土飞扬,山石崩裂。
还有数十人被炸飞的山石砸中,或头破血流,或滚跌数丈,或也掉入沟壑之中。
浓烟滚滚,乌黑冲天。
沟壑底里。
“弟兄们,快走!呆会,马彪就会发现咱们的藏身之所的,快!会扫射机枪的,扛机枪走,不会的就端有子弹的步枪走,每人能多背几条枪的,就多背几条。洪武,你领几名兄弟,集中扛手榴弹。咱们沿沟谷往东走,去山东。快!”凌南天耳闻头顶上的轰炸声和惨叫声,紧急集合炊事连,下达动员令,言辞简短,语气十分急促。
“是!”全连将士好不容易跟着凌南天打了个大胜仗,高兴呀!也心服凌南天啊!
他们愉快接命,扛枪、抱手榴弹,当即随着凌南天,沿着沟壑谷底往东,迅速逃离危险圈。
果然,马彪逃生之后,看着之前自己所睡的那株大树折了,树下炸出一个大深坑。
大坑四周,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约有六十多具,血水横流,残尸四散。
他气得心肺欲裂,七孔生烟,几欲吐血。
他目光四扫,苦寻余凡,可是,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余凡的眼镜片。
余凡的尸体,马彪是找不到了,因为余凡靠那大捆手榴弹太近,尸体早就被炸碎了。
“吴连长,马上集中所有手榴弹,每人边往东西两个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往沟壑里扔手榴弹,炸死那帮王八蛋。”马彪拾起一只眼镜片,大吼了一声,下达剿灭凌南天的命令。
“是!”吴连长接令,不敢吭声,赶紧集合部队,发现所剩也没几颗手榴弹了,大部分手榴弹都给凌南天等人搬走了。但是,他也不敢向马彪报告。
“一排,往沟壑打枪。二排,向沟壑扔手榴弹。三排,待扔完手榴弹后,潜下沟壑底去,搜索!”吴连长战战兢兢地朝他的连队下令,声音很低,生怕不远处的马彪听见了。
“是!”全连士兵异口同声答话,震耳欲聋。
他们虽累,却再没睡意了。
刚才的轰炸声把他们的睡意全吓走了。
马彪却注意到了吴连长所部士兵没几颗手榴弹了。
但是,他也没有吭声,因为确实遭敌袭击,诸多好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