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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困倦,死死瞪着黑暗中某一角的双眼忍不住缓缓阖上沉重的眼皮,可是下一秒,直挺挺的上身一个前冲就又惊醒,他很想偷懒,能够放松身体在地上坐上片刻也好,可一想到平时叶母对他的狠辣手段,万一被发现他没有认真接受她的惩罚,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他。
一个孩子,在他人的屋檐之下,只是求个温饱,却不断受到来自兄弟姐妹的冷眼,以及家中主母有意无意的区别对待,其中滋味又有几人能够明白。
不是亲生的孩子,再好也只能算隔了层纸,而他这种冷僻性子遇上叶母雷霆手段的,已经不是一张纸一堵墙的问题,大概隔了座珠穆拉玛峰也说不定。
随便来个人把他带走吧。
叶瑾言,你怎么还不回来。
这是两个毫无关联的疑问,叶瑾言一夜未归,叶母肯定罚的是他而不是叶瑾言,虽然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母女两人不对盘,但毕竟她们才是正真意义上的血亲,叶母怎么样都是要对自己的女儿更亲厚一些。
至于她宠着赵文菲,那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儿子喜欢的人,叶瑾言和别家的姑娘一比的确差了很多,恨铁不成钢,让她怎能对叶瑾言整日和颜悦色?每次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叶母心中都会开始比较,可结果往往只能是让自己更生气,承受对象自然少不了还是“叶瑾言”这个起因。
只是叶安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两个愿望有人能够帮他一并解决。
这个傻瓜是个女人,叫叶瑾言。
她挡在他的面前,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对他说:“站起来。”
他真的可以靠自己站起来吗?
她的声音为他开启了一扇窗,光线直射到他的脸上,只看他是否愿意迈出第一步。
当他的视野一下拔高的时候,他笑了,他从未感到高处的空气是如此新鲜。他拿出所有勇气,站在了叶家的对立面。
只是因为叶瑾言。
她凭什么相信能够一次又一次挑战叶家的底线?她已经逃离过一次,应该明白叶家是一座象牙塔,让她不必在外面辛苦打拼,受那些一个大小姐不该受的苦,只不过舒适的代价是自由,听说她回来之前在外面过的很不好,被一个小白脸骗光了所有的钱。
看来低智商是会传染的。
这都要怪她。
不过他不在乎,叶瑾言感到一只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摆,她转头,撞上滚圆的眼中熠熠放光的信任,他的细细的双腿还在微微发颤,也许是太久没有站立所致,也许是有些不安,但这都没有办法遮掩他似有流光溢彩一般的双眼。
叶瑾言丝毫不遮掩心中的骄傲和得意,她直视叶母说:“我要带叶安走。”
叶母的眉眼透着嘲讽,“你离开了叶家,什么都不是,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对,我一直明白,可是这不妨碍我离开。”
叶长宁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他这个妹妹长进了,以前发疯是指望那个小白脸能养她一辈子,现在发疯不仅是自己一个还要再拖上一个一起受苦受难。
这时一双手从环住了他的腰,来人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亲昵地在他耳旁轻声问道:“瑾言又要走吗?”
“文菲,你来了。”他握住来人的手,厚重的声线反问:“你看呢?”
赵文菲紧了紧环抱着叶长宁的双手,有些可惜地哦了一声,下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了,像每个陷入热恋的女人一样得患得失地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在乎她。”
她已经胜利了,虚情假意地把叶瑾言请回来,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加彻底的离开,所以才能说不在乎,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叶长宁见她露出脆弱的神色,心疼地搂过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叶瑾言被他们两个吸引,目光扫过去,却发现叶长宁盯着赵文菲发丝的眼神冷静的可怕,她一直以为叶长宁对赵文菲的爱是盲目、□、狂热的,却很意外为什么现在看来其反而是赵文菲陷得更深。
她心里轻轻哼了声,每个离过婚的男人在婚前都会说,我结婚之后一定不会离婚,这就是我的婚姻观,西方说法是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欢乐或忧愁都将不离不弃,而中国的古话则比鸟语简练的多,承君此诺,必守一生。
这些都是真的吗?秦晚秋早就不信了。
“你真的明白带着一个孩子出去闯荡意味着什么?你明白离开叶家就代表你不会再有零用钱,我也不会再给叶安支付那些高昂的学费。”
叶瑾言点头。
叶母挑眉,又看看她身后牵着的叶安,“你不问问他的意见?也许你为他选的路不是最好的,更不是他想要的。”
叶瑾言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其实心里并没有把握,她没有办法给叶安物质生活的保障,但至少她能给他她认为最好的。
他们都在等叶安的回答,他一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叶安扬起倔强的小脸,“我要跟着姐姐。”
子曰:小棒则受,大棒则走,不陷父于不义。叶安赞同的只有前半句,就算他们是他的亲爹亲妈,那也没有他的小命重要呀。
叶瑾言看着叶安连说了几声好,又看向叶母,仿佛在说,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叶母神色冷淡,心中怒极却不表现出来,“我不希望午饭的时候还看见你们。”
叶瑾言粲然一笑,甚至没有回答就拉着叶安“噔噔”跑上楼,收拾行李,她的笑容晃花了叶母的眼。
叶长宁走近叶母身边,皱着眉头,“妈你就这么让他们……”
叶母挥挥手,“不用再说了,让他们走。”
叶长宁一声叹息,可一双和叶瑾言像极了的眼却在笑。
一直一言不发的叶长瑜脚边落了一地烟灰,若有所思地望着叶长宁,当他们的目光转到他身上时,他吊儿郎当地离开依靠着的门框,拍拍裤子,“我送送他们。”
叶长瑜开车送走了从拖着行李走下来的叶瑾言和叶安,出乎意料地没有人阻拦,莫非他们都默认这是诀别?
可惜故事离结束还早着。
:姑娘们让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有评有动力呀~嗷嗷,可能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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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
“叶安,你来上柱香。”叶瑾言捧着一个不大的香炉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时常挂在脸上寡淡的神色消失无踪,她站在窗前对正在忙着帮忙打扫卫生的叶安招手,眉眼柔和而模糊。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叶安很奇怪为什么叶瑾言要他上香,玲珑小巧的紫檀香炉上方既没有牌位也没有照片,前面也是空荡荡一片,没有祭祀的水果和寿桃。
他这种感觉和叶家阴森森的祠堂完全不同,每次去祠堂总能让他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而在这个香炉前,他感到平和。
他很聪明的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接过叶瑾言递过来的三柱香,拈香而拜,规矩端正。
叶瑾言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关于敬香的事情并未多提,只是夸道:“小安真乖巧。”
说完,她才发现这似乎是叶长瑜那家伙的口头禅。
叶安瘦瘦小小的,第一眼看上去便是很典型的纤细美少年,个子不高,连叶瑾言的肩头都不到,他乖顺地朝她的方向靠了靠,从此这在外人看来还是孩子的两人就要相依为命了。
房子是叶瑾言先前找许向楠帮忙张罗租的,离许向楠的家不远,当时是考虑到好姐妹两个相互照应也好。其中二哥叶长瑜也出了不少力,秦晚秋在叶瑾言的房间里面发现了几张银行卡,去查了发现还剩下一些钱,她的证件也尚齐全,去银行改了密码并非难事,只可惜她生前作为秦晚秋的那些积蓄拿不回了,不然不说是小富婆,至少可以让他们现在吃穿不愁。
不过得失之间谁又说得清呢?
要做小富婆也要有命消受不是。
许向楠是不在乎一套房子的钱,当初叶瑾言告诉她要租房子的时候她就大方地提出自己帮她先垫着钱买一套也是无所谓的事,一两个人住的小户型她自己还是有实力可以帮朋友这个忙的。
她说垫钱也是考虑到叶瑾言肯定不会接受这种“馈赠”,不过她自己是丝毫不在乎叶瑾言啥时候还。
没想到叶瑾言还是不愿意,一定要自食其力,坚持能养活自己。
想到上次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