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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战役目的在于,迅速切断所有进出新德里的陆上通道,既要防止外部援助进入,也要防止印度统帅部出逃。第二种可能性正在变得越来越大。”
“为什么要推翻之前的部署?”巴基斯坦第6师的师长激动地质问道,“我的部队挖掘了200公里长的战壕,用来从侧面接近敌人,对正面敌情进行了150次以上的火力侦察,已经对敌人火力配置摸底,怎么突然又要换一个方向?”
默不作声的林淮生站起身来,他必须给牢骚满腹的巴基斯坦盟友做出一些说明:
“突然改变计划,是因为我们不能让敌人猜到意图,那样容易逼迫他们逃走,一旦卡汗和他的战时内阁逃走,即使攻克新德里,战略意义就失去了一半。”
独眼龙尤尼斯冷笑了一下,但是没有发言,如今他的部队几乎被打残,早就没有发言的底气了,不过他对林淮生的欺敌战略,总是连巴基斯坦军队一起瞒骗非常不满。
“战役方案已经得到了批准,并且鉴于一些不利的情报,战役发起时间还必须提前,我决心,在72小时后,同时从左右两翼发起攻击,用最短的时间,对新德里实施围困。今天夜里起,相关部队,就必须在无线电静默状态下撤出原来战线,进入出发阵地。”
“72小时?那样空军根本来不及消灭敌人的主要防空阵地?”王镇北问道。贺凡暗自偷笑,他发现王镇北也没有很好地思考全局,否则就不至于问出这样不合拍的问题。
685 拒绝和谈
国家意志“是的,来不及完全消灭敌人防空网,实际上敌人已经在新德里以南60公里区域,建立了新的爱国者导弹阵地,敌情发展很快,很难在攻击前彻底消除威胁,所以这次行动,必须动用你们的随行防空火力来掩护自己。”
“这怕是不稳妥吧?如果不能夺取制空权的话,就贸然进行这么远距离的进攻,我认为并不切合实际。”王镇北说道。
贺凡终于等到了机会,咳嗽两声,然后开腔说话,他一直在等这样的时机,好让别人下不了台:
“我的部队完全没有问题,我可以担任比较吃重的一路攻击,”他慢悠悠说道,“敌人的空军已经被彻底消灭,看不出会有什么威胁;当然还有空中支援的问题,不过装甲部队不能总是依赖战术空军的火力来压制敌人,必要的时候,我们自己也得来干这些脏活。”
这次轮到在场的中**官议论纷纷起来,贺凡自信过头的话,显示给所有人压力,同时表明他来之前早有腹案。
“嗯,说说看。”林淮生赶紧鼓动贺凡继续发言,他很少发现贺凡还有讨人喜欢的一刻,他的计划确实要改变以前的打法,有些冒险,靠自己说服下属有些为难,最好有一个不怕得罪人的家伙来帮自己一把。
“如果我们等上半个月,让空军慢慢把敌人的防空节点消灭,就会留给敌人统帅部逃走的时间。”贺凡说道,这确实是上级担心的事情,“所以,战术上的问题不应该成为战略目标的障碍,我们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来给上级出难题的。”
贺凡这番姿态极高的话,完全说到了林淮生的心坎了去了,他不住地点头表示同意;当然他心理很清楚,贺凡给自己的出的难题,比这里任何人都多,不过这旧些事暂时不必计较。
“我的部队已经加强了防空部队和陆航直升机部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行动,到达成南的任何地区,完全切断新德里的与南方的主要通道。”
“如果计划定了,我的部队也没有问题。”巴基斯坦第6装甲师的师长说道,他倒不是一开始就认可这样的计划,只是刚才听闻了印度总理有逃跑的可能性后,立即转变了心意,他和他的人到这里打仗,比中国人多了一层复仇的愿望,卡汗要是跑了那愿望可就落空了。
“我的师也可以组成一个战斗群,进行必要的攻击。”一旁的尤尼斯师长说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兵力了,所谓的战斗群,指的当然是可以以亚希尼为核心拼凑出一支部队。
王镇北发现形势逼人,大家都表了态,好像已经没有在计划上讨论的余地,如同贺凡说的,战略上的目标是第一位的,他的部队是林的两个拳头之一,必然会成为合围新德里必然是一路主力。他当即表示没有问题,但是要加强炮兵部队。
帕斯阿德的地下指挥部内,陆军元帅与情报局长坐在一起,一起观看审讯室内的审讯实况,这些视频设备都做了特殊的处理,无法进行同步录制,这样就确保了绝对的安全,另外审讯中的将提出的问题,帕斯阿德也做了特殊调整,即使这次审讯的内容外泄,也不容易被其他人抓到把柄。
“姓名,军衔?部队番号?”兰斯尼尔上校夹着一根烟上校问道,审讯室内别无旁人,他就是帕斯阿德向查曼保证过的,最可靠下属。
吉亚姆中校没有理睬这样的问题,他的眼睛往四周乱看,最后停在了头顶上的摄像机上,然后他对着摄像机报以微笑;他与查曼隔着大约100米的距离,第一次互相对视。
“好吧,说说看,投降时为什么会穿着巴基斯坦军服?你是怎么绕过雷区,接近我方部队的?”上校继续提问,他对对方没有理会自己的上一个提问显得十分大度,并不纠缠。
“穿上巴基斯坦军装就可以表明我的战俘身份,我不是间谍了。”吉亚姆说道。
“你是不是间谍是由我说了算,和穿什么军装没有关系。”
“根据日内瓦战俘公约,你们必须保证已经投降的敌方军事人员的基本权利。”
“想的很周到。”
“好吧,你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吧。”
“投降的目的是什么?”上校问道,这个问题多少暴露了一点儿帕斯阿德的心思,否则不至于问一名战俘投降的目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电台在哪儿?”
吉亚姆说着又看了一眼头上的摄像机,他很清楚自己必须接触的那个人,就在那里看着自己,但是又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印度上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本子,那里有上级拟定的大约20个问题,关于电台的问题排在靠后位置,但是上级在文字旁用红笔边打了勾,表示这个问题不能遗漏,他想既然对方主动提及了,不如先问。
“好吧,你和你的同伙有没有携带通讯器材?还有你们的联络方式?”
“当然,我带着通讯器材,随时可以用最安全的方法与我的直属上级联络,不会经过三军情报局,我保证美欧谁都截获电文,也无法破译密码本。如果你的上级不信,我可以证明。”
“你把电台藏在哪儿了?”
“就在附近,我没有带在身边,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上校辩解起来。
“我是来帮你们解决困境的,希望他你们不要拐弯抹角。”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只是例行的战俘审讯罢了,你只是我经手的几百名战俘中的一个。”印度上校从容说道。审讯的局面变得异常怪异起来,任何局外人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奇怪,上校固然做到了滴水不露,不过审讯的主动权,似乎渐渐落到了战俘手上。
“我知道你的老大还在犹豫不决,还在期待能能扭转战局,没关系,我可以等;用不了十天,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如果他真的有本事够扭转战局,大不了现在就可以把我枪毙,我知道他很想这么做,但是我也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后备指挥室内,帕斯阿德的脸色苍白,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巴基斯坦军官果然是带着电台来的,眼看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只要他愿意,马上就可以弄到电台,听听对面提出的条件,但是他站在历史转折的门槛上犹豫起来。
查曼坐在一旁,察觉到了元帅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预料到帕斯阿德要打退堂鼓。很明显,帕斯阿德开始害怕起了,他害怕眼前这个巴基斯坦军官一针见血的评论,他也害怕走错一步导致局面失控;当然他更害怕的是事情败露可能招致的叛国罪名。
元帅抓起电话,可以看到视频中的上校立即接起了旁边的电话。帕斯阿德要求审讯室里的上校,立即停止审讯,不要让俘虏继续胡说八道,立即将他押回牢房。
很快2名军官走进审讯室,将一脸无所谓的巴基斯坦军官带走了,今天的接触以这种方式终结了。
查曼大致能猜到帕斯阿德的心思,他应该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但是对战局仍然抱有希望,作为军人,只要还有一线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