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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容,禾瑾很快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冲她勾了勾手指,禾瑾轻手轻脚的下*,眼底带着疑惑走向男人。
男人揽过禾瑾的手,他的手掌有些薄凉,湿润,似乎同以往有些不同,禾瑾挑眉,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打笑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呀,难道你也紧张了吗?”
男人回头冲禾瑾轻轻一笑,却不说话,牵着她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禾瑾也不再做声,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这里,他曾说过,婚礼那天可能会带她偷偷跑去直接度蜜月,所以现在他是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吗?
男人一路无声的带着她离开了酒店,走的是酒店的后门,仔细的避开了前来参加婚礼的人,并且走的很急,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四下里打量周围的情况,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禾瑾只当他是怕被拦下而无法去度蜜月,并没有起疑心。
穿过一片绿化带,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是距离酒店的不远的一块儿空地。
禾瑾疑惑的看着他,“我们这是去哪儿呀?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啊。”
男人轻笑一声,笑容却是一片阴暗,甚至带着丝丝的诡异,穆念琛从来不会这样笑,他温柔的笑,他使坏的笑,他狠厉的笑,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而面前这个男人的笑,她很陌生,禾瑾心底猛地窜过一丝不安。
这个男人,或许根本就不是穆念琛。
下一秒却听到男人悠然开口,“一会儿就送你去机场,别急”是一道尖细的嗓音,与穆念琛磁厚低沉的嗓音截然不同。
他不是穆念琛!
禾瑾陡然睁大了眼睛,大脑像是被重物猛地砸了一下,思绪在脑海里四溅开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从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这一刻,男人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后背一阵发凉,就像是有一条蛇凉飕飕的覆在她的手臂之上,令人毛骨悚然。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更何况禾瑾身材娇小,胳膊细的就像是柳枝一般,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裂,这样的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挣扎间,手腕处已浮现出一道明显的红痕,火辣辣的,一阵钻心的疼。
不远处有一辆通体漆黑的林肯加长车驶来,一阵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就如同一只嘶鸣的野兽朝着她疾驰而来,它张着血盆大口,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入腹中。
车辆前方没有车牌照,是一辆黑车,这就意味着她无法报警,无法找人求救,没有人可以知道她的下落,禾瑾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一颗炸弹在脑海里爆炸开来,脑袋里只剩下不停响起的嗡嗡声,让她的大脑皮层一阵收紧,突突猛跳的太阳穴处好像上了一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绷断,将她炸的血肉模糊。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朝着禾瑾走去。
禾瑾的挣扎在他高大魁梧的身材之下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自量力。
几乎是一瞬间,禾瑾还没看清黑衣男是怎么出手的,身子就倏的腾空,轻飘飘的悬在了半空中,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她仍在了车座上。
那个跟穆念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随后上了车,车门被用力的甩上,在一阵剧烈的嘶鸣声中,车子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禾瑾透过黑色的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色一幕幕在眼前倒退,渐渐远离了这个地方,金碧辉煌的汉唐大楼逐渐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儿,最后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禾瑾缩在角落里紧紧的攥着拳头,后背僵硬的靠在座椅上,眼底满是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几个男人,没错,车里全部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最前面,他穿着正式的英式绅士服,带着英伦礼帽,金发碧眼,神圣的像是要出席一个盛大的晚宴,只是这身极具英伦风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一点儿都体现不出衣服本身所具有的高贵气质,他的身子圆滚滚的,就像是一个圆球一样坐在那里,几乎要把衣服的撑裂开来,一张脸上是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里似乎都刻着阴险这两个字儿,他的眼睛很小,眯起来的时候几乎变成了一条缝儿,但从那条缝儿中,禾瑾看到了一丝如同毒液一般尖锐的目光,几乎要在她的脸上戳出一个洞来,当然,最吸引她的地方,是他的胳膊,没错,他只有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似乎被锯断,只剩下袖筒空荡荡的摆在空气中,看上去有些扎眼。
再往后一点儿,是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他们有着不同的肤色,不同的瞳仁,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尽管衣服是长袖,依然遮盖不了他们强健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
最靠近她的,就是刚刚那个同穆念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禾瑾在想,他究竟是整了容还是带了人皮面具,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和穆念琛长得如此相像,除非这个人是穆家的私生子,也就是说他是穆念琛某个不曾被发觉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但无论哪一种想法禾瑾都觉得荒谬至极。
一个整容医生是不可能那么高超的技术可以将一个人整成穆念琛的模样的,因为穆念琛的脸本来就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每一处都完美到没有任何的瑕疵,无论在他脸上的哪一处动刀都是一种破坏,就算是一个整容术极其高明的医生也绝不可能把握的分毫不差,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有这种技术的整容医生。
至于人皮面具更不可能,这种只在小说里出现过的神奇法术怎么会出现在真实的世界,简直是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这个男人是当年穆宁风*债的意外结晶,按照小说的思路,这个男人定然是无比的痛恨穆家所有的人,所以如今来寻仇,要抢夺穆念琛所拥有的一切。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
男人的动作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清清楚楚的看见男人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薄薄的一层,近乎透明。
居然真的是人皮面具!
禾瑾几乎尖叫出来,眼神恐惧的盯着面前黑发黄皮肤面孔普通的男人,瞳孔不断的放大开来,仿佛看到了鬼。
男人掀唇,不屑的看着禾瑾苍白的脸色,将车窗缓缓摇下一条小缝儿,轻轻一扬手,手里薄薄的人皮面具就被一股巨大的气流卷走,消失在她的眼前。
这个男人叫文森,是黑狐帮去年刚刚收入的能人异士,他以前确实是一名整容医生,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被逼的走头无路投入黑狐帮,与此同时,他还是一名化学家,擅长调配各种溶剂,双重身份为他制出人皮面具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这也是今天他能够以穆念琛的脸骗过禾瑾的原因。
车窗被关上,车里恢复了安静,是一种近乎窒息的安静,安静的禾瑾头皮一阵发麻。
窗外的景色渐渐的变成了陌生的景色,禾瑾的心越悬越高。
面前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掉她,这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而让她奇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她,他们正行驶在一条盘山公路上,道路的两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倘若想要毁尸灭迹,只要轻轻的将她从车里扔出去就可以,因为她看过了,悬崖很深,弥漫着雾气,只要掉下去绝对不会有生还的机会,若他们想要她死的无声无息,现在就完全可以将她扔出车外。
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禾瑾靠在座椅后背上,汗水几乎浸湿了她的婚纱,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们并不是要杀她,而是要借她对付穆念琛!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但她深知,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她必须的冷静,至少要想办法逃脱,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拖累穆念琛。
半阖着眼眸思量片刻,禾瑾咬了咬下唇,稍稍镇定了几分,颤抖着睫毛在车里扫视了一圈,从嗓子眼里费力的挤出一句话,“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她要知道他们将会将她带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地形,那个地方可能会有什么,她要如何借助她所处的地形和现场可以利用的一切武器来逃跑,逃跑后她该怎么求救,而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方面便于警方找到他们的集聚地,另一方面,就算是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