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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几代的。于是。他起了贪念,决定将这些财富藏匿一部分。就在他挑选认为值钱的分装时,一名日军发现了宅子底下的酒窖,并在后院找到了酒作坊。
那些刚刚酿造的酒谈不上什么好酒,除了色泽偏红。跟一般的烧刀子区别不太大。可酒窖里的酒就不同了,里面的酒分了很多区域,每一片的酒都不一样,足足上万坛。
他认识汉字,当他在标注着年号最久远的区域找到五十余坛,上面的纸已经掉色。但还是能够看出董家女儿红字样的四斤装酒,打开一坛的时候,他被那浓郁的酒香迷醉了。当略显粘稠的酒进入喉咙,那香醇的味道,辛辣而不烧灼,酒嗝出来都带着浓郁的香味让他知道。他以前所喝到的酒都是水,清酒更是,这才是好酒,真正的好酒。
他捧着酒坛子琢磨怎么留下这些价值不菲,味道还这么好的美酒时,他目光扫过这里不超过六十坛的酒,他突然意识到。这些酒早晚能喝光,卖钱,也顶多是几十坛,要是自己酿造,那不是永远的财富?子孙后代再不用为钱财发愁。
于是,他下令找到这家所有的人,将他们带回了这栋宅院,在杀了几个下人和长工的时候,,有人说出了只有老人知道配方。于是。景田当着老人的面将十几个妇女,其中有可能有老人的儿媳,孙媳,孙女等强。。奸了,几十个士兵提溜着裤子轮番上阵。凄惨的喊叫景田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兴奋。当刺刀挑死两个在地上爬的一两岁孩子时,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终于熬不住了,他眼角流着血迹,将景田带到了他的卧室,在卧室墙根处,刨出了几坛金元宝,银元宝,在上面点的墙壁里,抠出了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着的就是酿酒的秘方。
景田拿到秘方,将院子里反抗被捅死的四十几个男人全部拖着到了打谷场,剩余五六个吓傻的半大小子和几个岁数大的都被一并拖到了那里,至于那些一丝不挂,被打的头破血流,已经无力挣扎的女的,也同样被俩人抬着,送到了打谷场。
狂欢,就此开始,日军在景田的命令中,开始将几千人里的女的全部拖出来,在离人群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禽兽的行径。
呼天抢地的喊叫声中,那些手无寸铁的男人们发疯了,冲向了士兵们,枪声,没有能阻止他们前进,几千人,在机枪的扫射下,依旧冲进了士兵阵营里,防线立时被冲夸,混战开始了。
景田说到这,舌头打折卷,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当时的确感到了恐惧。
董库的手稳稳的端着酒碗,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景田的回忆。
当混战一起,那些抢到枪支的村民轮着抢,轮着刺刀跟士兵们拼命,更多的士兵围了上来,短短几分钟就控制了局面,但依旧有一股冲破了拦截,打死了上百日军,逃向了黄河。其中一个壮汉,一手夹着个半大男孩,身中四五枪,还杀死了十几个士兵,最终,仅剩下他带着那个孩子跳进了黄河。
不过,景田虽然没逮到逃跑的那人,估计也会被淹死。等景田返回打谷场的时候,屠杀已经结束,由于反抗的太过激烈,他们死了三百多人,最终,将这些村民全部杀光,就地掩埋在了打谷场旁边。
景田得意而兴奋的精彩叙述后,干下碗里的酒,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景田倒地,董库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端着碗,静静的,一动不动。
左伯阳暗自叹了口气,低声爆喝道:“守住心门,不要被仇恨迷住双眼,迷住心窍!”
已经心神渐渐失守,想象着逃走的那个场景,董库在即将迷失的时候,判断出那就是他的祖父。上一时空不知道怎么会被屠庄,或许是因为配方,但结果估计相差不远,那就是祖父被护院救走。
就在他心神渐渐失守的一刻,左伯阳的当头棒喝震的他耳朵嗡嗡直响,他陡然清醒,酒意依旧,但意识却恢复了。他立刻跌坐,守住心门。
短短十几分钟,气机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他不但守住了心门,酒意也渐渐的消失。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董库放下腿,静静的坐着。
左伯阳知道董库已经没事,转身离开了屋子,到院子里等待董库进一步的命令。此时,他已经将景田的故事跟董库联系上了。知道董库必然要有动作。
董库也姓董,这个庄子叫董家庄,他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人也是董姓为主,但董家庄,董家女儿红,这些足够他联想的了。
董库静静的坐着。他开始分析祖父后来的情况。他估计,护院要么死了,祖父顺河漂流,被人救起,然后受到惊吓,他远离了这里。逃进了关外,最终,在东北娶妻生子,在黑龙江扎下了根。
他觉得这个分析应该站得住脚,祖父那时候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他要不也不至于逃到最偏远的黑龙江边陲。要么就是护院带着他,一路逃进关内。保住了性命。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祖父为何不提及家人,或许,这就是根结,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强暴,父亲被杀死,爷爷被杀死,这让他不敢去回忆,让那段血腥的仇恨深埋心底。
董库想起爷爷从小就给他灌输日本人的凶残,说是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喝酒之后。流着泪给他讲的,每次他父亲,也就是董库的太爷,都要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瘫软。却不提及家人的任何信息。爷爷曾经问过,太爷却傻呆呆的坐了两天,吓得爷爷再也不敢问了。
董库分析出这个逃走的是太爷的时候,他忽然想到,那时候大半中国都被日军占领,华北到处是日军,东北更多,祖父逃到东北,逃进大山,这或许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现在自己的到来,某种角度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在河北没有日军的情况下,祖父还会逃到东北吗?逃到了东北,如果进了黑龙江,那还会定居在虎林吗?
半响,董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忽然想明白了,关心那些,不如面对眼前,既然见不到太爷,那就不要再管了,他恐怕没机会见到太爷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管这些做完会不会有意义,他只要还活着,就要把这些做完。
他看了眼烂醉如泥的景田,心里不由感叹,命运如此安排,冥冥之中似乎给自己一个机会,亲手报了家仇,为祖辈,为不知道名字的祖辈报仇,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要不,自己提前到来,悲剧也就不会发生,祖父逃离也就不会存在。
此时,他心里的恨虽然翻江倒海,但大脑却极为的清醒,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看到近卫和左伯阳都站在那里看着房门,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子小声说道:“依兰香,让所有日军先昏睡,我要去看看那些尸骸。”
“是!”
左伯阳低声领命,掏出小瓶沾湿了指尖,抹在了鼻子下,随即一伸手道:“八号,我来。”
八号丝毫没有犹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罐子递给飞左伯阳,随之掏出小瓶,几人先后将解毒剂抹在了鼻子下。
左伯阳将两个金属罐子别在腰间,将耳麦从脖子后拽出,塞进耳朵里,试了试,扭头离开了院子,随之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了董库他们站立的院子里,飘进了屋子里。
香气出现后,很快,左伯阳就进了院门。
“七号八号检查是否有遗漏,左副官跟着我,其余人四面警戒。”
董库拎着找到的两把锹,扔给左伯阳一把,下完令,直接奔出院门。
十几分钟后,夕阳里,董库呆呆的站在打谷场的不远处。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杂草,董库站的位置是杂草中塌陷的一个半米多,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他的面前,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一具具大小不一,只剩下少许的布片和头发没有腐烂的尸骨,散发着熏人的恶臭,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底。
董库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是恨。这帮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自己的警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居然为了尽快铺设防线,避免渗透,杀光了沿河五公里所有的村庄里的百姓,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畜生。是一个灭绝人性的民族。
左伯阳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董库的关系,但知道,能让心坚如铁的董库心神差点失守。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他慢慢的将锹插进土里,哈腰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口,递给了董库。
董库愣了下神,随即也接过酒瓶喝了口。紧接着瓶口朝下,将瓶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地上。
这算祭祖吗?
他心里默默的自问。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