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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耍赖可不行。”甄命苦哪能就这么放过她,抽出一只手,在她白皙滑腻的大腿上轻轻滑过,调笑道:“娘子的美腿果然如豆腐般滑腻温润,相公很久以前就在想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了。”
张氏从小接受的就是三贞五烈的传统观念灌输,哪经得起他这些轻佻言辞的挑逗,伸手欲阻止,顾此失彼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甄命苦将她腰间的丝腰带抽丝剥茧,一圈一圈地解开,上衣散落,露出里面的粉红色抹胸,隐约可见腹部那雪白的肌肤和刚愈合不久的鲜红疤痕。
“相公,我怕痒……”她红着脸,颤声说。
甄命苦将接下来的丝带随手扔到地上,“想让我饶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张氏羞红着脸,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甄命苦这才饶了她,笑着说:“换你问我了。”
张氏眼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甄命苦脱去,虽然知道这是最终难免的结果,只是被他这样步步紧逼,心中有些不甘,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低头思索了良久,抬起头望着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难得一见的狡黠:“相公考我数学,那我也考相公一道有关数字的题目。”
“哦?好久没做过数学题了,不知道脑子生锈了没有。”甄命苦很是意外地笑了。
张氏清了清嗓子,用她那悦耳的嗓音,轻声唱起一首婉转缠绵的歌谣来:“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锉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声音中带着动人的幽怨,张氏用她悦耳动听的嗓音,将一个独守闺房的娇妻在对远走他乡的丈夫的想念和抱怨,低吟浅唱出来,即使不听这词赋的内容,单听这曲调,也能听出这歌声中发自内心的寂寞孤苦,接着,语调一转,声音变得忧伤苦闷。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偶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女来我做男……”
甄命苦一脸呆滞地望着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我家娘子唱歌这么好听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遇恶吏
张氏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发烫,用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笑着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准你转移话题,你可知道这首数字怨郎诗是西汉时哪个女子所作,又是为谁而作吗?为何而作吗?答不出来我可要罚你。”
甄命苦突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也许,眼前这个可人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豆腐西施,她是历史上哪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他误打误撞之下,被她娶回了家里也说不定。
只是,他贫乏的历史知识,实在想不出来这个隋末时有一个叫张鹅的美人。
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来,一脸沮丧地说:“答不上来,你罚我吧。”
张氏见总算难倒了甄命苦一次,心中欢喜,喜滋滋道:“相公能写得出那么葬花辞那么动人的诗句,怎么会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呢?一定是你故意猜不中,让着我的。”
说着,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算是惩罚。
……
三个回合过后,张氏身上已没有多少衣物,酥胸半露,雪藕般的手臂横在胸前,遮住胸前旖旎艳丽的风光,怎么也不肯让甄命苦脱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惊慌失措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钻进被窝里。
两只雪白如豆腐雕刻而成的玉足露在被子外头。
圆润细嫩的脚踝,粉红娇嫩的脚掌心,天生就像是舞蹈家的脚弓,小巧红润的脚趾头上,珍珠般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粉雕玉琢而成的一般,温润可爱。
甄命苦忍不住将她两只精美的玉足捧在手心,像是欣赏艺术品般,细细观摩,越看越是喜爱,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脚背上亲了一口。
被窝里的张氏像触电般,身子剧烈一颤,把脚缩了回去。
甄命苦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火,悉悉索索地脱去身上衣服,踢掉鞋袜,正当他放下两旁的床幔,想要上床钻进她的被窝里去时,楼下的大门口传来嘭嘭嘭地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
……
甄命苦停了下来,脸上浮起一丝因好事被中途打断的恼怒。
张氏闻声也从被子里探出羞红的俏脸,怯怯地问:“相公,是不是他们找你有事,你出去看看吧。”
“别理他们,让他们闹,有什么比我们洞房花烛夜重要,娘子,春宵苦短,咱们还是早点就寝吧。”
甄命苦不管敲门声,猴急地爬上床,钻进被窝,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娇羞无限的张氏,男人的欲望如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下传来嘭地一声。
似乎屋子的大门被人生生撞开,甄命苦终于火了,低骂了一声:“有完没完!”
说着,悻悻从被子里钻出来。
“鹅鹅,你在这里躺着别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张氏乖巧地点了点头。
甄命苦看得一阵心跳加剧,又忍不住低头品尝了她的香唇好一会,这才依依不舍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下床穿上衣服,出了房间走下楼去。
刚下楼梯,两个官府衙役便冲了上来,拔出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门外,十几穿着齐整的衙役守在门口,甄命苦扫了这些人一眼,便已知这些人不是前来闹洞房的,当他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衙役头子时,不由地大吃一惊。
……
进来的衙役头子,接近六尺高的身材,体型庞大,微有些发福,挺着个大肚腩,腰间缠一根犀牛皮带,上面镶嵌着一圈碧绿翡翠珠,光是腰间这一条腰带,就已经价值不菲。
他手中所执钢刀和刀鞘,正是甄命苦为尉迟铁匠铺最新打造的合金刀,产量有限,并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让甄命苦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这个牢头脸上那一道可怖的疤痕,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这张狰狞的脸,甄命苦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他就是曾经在牢中折磨了他两个月,差点对他动用了宫刑的狱卒头子。他来这里干什么?
甄命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杨侗离开时那一脸愤恨的神情,和他临走时撂下的狠话,他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在这个时代,官府就是挂了执照的合法流氓,他一个普通老百姓,跟他们硬碰,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当初若不是有独孤盛撑腰,他早已经被盐帮的人给杀人抛尸了,张氏也无法逃脱被盐帮的人贩卖给达官贵人做家姬的命运,如今独孤盛已经跟着皇上东巡,他若再惹上这些官府中人,只怕再难逃被人送进监牢的命运。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在这时候来刁难。
他下意识地挡在楼梯口,张氏还在楼上的房间里,而且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他可不想让这些豺狼看到她这个样子。
那狱卒头子见到他,也是明显地愣了一下,很快便认出他来,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干了大半辈子狱卒,痛苦嚎叫哀求着死在他手里的人如过江之鲫,能让他记住的人不多,唯独甄命苦这个硬骨头是例外。
他走到甄命苦面前,打量了甄命苦一眼:“你竟然还活着,活得还挺滋润,一年多不见,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还那么硬,来啊,把人给我带走!”
两名衙役收起架在甄命苦脖子上的刀,上前将他双手缚在背后,甄命苦并不反抗,眉头一皱:“不知我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狱卒头子看着他冷笑一声:“有人告你强抢他人妻子,窝藏反贼家眷!”
甄命苦不露声色地笑道:“大人恐怕是误会了,我乃是洛阳右武卫府器械司的参事,今夜迎娶张氏,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有媒人和宾客可以作证,何来强抢他人妻子之说。”
“器械司?”那衙役头子闻言脸上微微一愣。
对于右武卫府的器械司,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连他腰间这把用起来得心应手的钢刀,也是出自右武卫府的器械司,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在大牢里被他狠狠折磨了几个月的男子如今成了器械司的参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美人心计
器械司参事虽说没有官阶,却也算是官府的编织,属于公职人员,不是可以任由他搓圆捏扁的老百姓。
他话音一转,语气变得稍微和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