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牍餐Γ痪傧鸬腥恕!
哈依,是,杂乱的回答一点也不整齐,这让大岛的脸色瞬间变色,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指着桌上的地图开始布置起来。
……
敌人要有所行动了。孟有田虽然不知道日本鬼子已经走马换将,但根据一系列的反常现象,依然被他觉察到了。除了让自己这支在山里的小队提高警惕外,他还通知了村里的人,做好战斗的准备。
回忆抗日战争中日本鬼子的种种手段,孟有田并不象别人那样精神紧张。翻过来掉过去,还能有什么花招儿?在华的日军走下坡路是肯定的,现在的疯狂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只要老百姓不落入敌手,抗日武装便没有投鼠忌器之忧,可以尽情施展。
其实从心里讲,孟有田倒是希望敌人能动起来,而不想象现在这样僵持。十里村被敌人占据,简直是如哽在喉,活动空间受到限制,与良岗庄的联系也被阻碍,时间越长,老百姓生存的压力越大。
动起来就有破绽,分兵就容易被个个击破。十里村这一大坨敌人不好啃,但行动起来,可供打击的机会便会出现。而依据村子里完备的地道和工事,对来犯之敌的打击也会愈加沉重,从而更快地消耗敌人的力量,打破目前的僵局。
旱象越来越明显,粮食的压力越来越沉重,这就是天灾人祸。不仅要考虑与鬼子和伪军战斗,还要琢磨着与天斗,从自然灾害中夺粮食。三天不吃饭,铁打的汉子也要眍眼,还有什么力气行军打仗。
孟有田想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杂面饼掰成小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天这么旱下去,大块的耕地肯定受到影响,即便是挖井浇灌,恐怕收成也好不了。以后啊,连这个杂面饼兴许也没的吃了。
二虎子坐在孟有田旁边,就着咸菜吃着饼,每咽一口,就拿起水壶喝口凉水,喝完了还接着吃,吃得香甜有味。
小嫚瞅了瞅二虎子那副吃相,不由得笑道:“二虎哥,你几辈子没吃东西啦?真象饿死鬼脱生的。”
“不用饿死鬼不饿死鬼,咱在这个环境里,要是一年到头老有这个玩艺吃,也就心满意足了。”二虎子满不在乎地把嘴里捣嚼的一大口干粮咽下,又扬脖喝了几口凉水,满足地叹了口气,说道:“那年俺受了伤,住在山区的医院里,正赶上鬼子扫荡,医院里连伤员带医生都被敌人逼得上了大山。嘿嘿,那情形,是山高缺水没粮吃,渴得嗓子直冒烟,饿得肚子直叫唤。白天暴日晒,夜晚山风吹,三天、五天、七天、十天……渴了只能在天快亮时吸吮那草叶上的露珠;天亮了,找点山蒜野菜充饥。”
停顿了一下,二虎子的声音低沉下去,吃饭的动作也慢了,“眼看着轻伤号一个个躺倒了,重伤员——再也不能动弹了,人们加渴带饿,瘦得剩下一把干骨头。我,唉,算是命大的。”
五天不吃饭,见块糠饼子也馋得流口水,拿起来吃觉得比蜜甜。孟有田尝过这种挨饿的滋味,他知道挨饿是个什么味道。是啊,生存的压力眼瞅着便要超过战斗的残酷了,只要有粮食,只要一天有两餐,环境再残酷,也能坚持下去,打出个局面来。
“我感觉在山里种块小地,倒比大片的耕地要合算。”孟有田思索着说道:“不一定非要种粮食,能吃的就行,哪怕是菜也可以。大片的耕地呢,我看就种玉米,比较抗旱,用水浇灌,虽然累点,也别颗粒无收。虽然咱们村想方设法存了些水,可要旱的时间长,还得打井全用手工灌溉。”
“七月十五定旱涝,现在说这个还早吧?”二虎子象是自我安慰,口气也不是很肯定。
“七月十五定旱涝”是句农谚,意思是说,节气时令到了农历七月十五这天,干旱和洪涝灾害就已经面临大限,到了该偃旗息鼓的时候了。有的地方还有“大旱不过六月二十四(农历)”的说法,也就是说无论多么长久、多么严重的旱情,是不会超过六月二十四的。虽然“七月十五定旱涝”的“兑现率”是很高的,但这显然并不适合当前的环境和形势。
“你认为咱们的粮食储存能撑到七月十五?”孟有田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意二虎子的粗疏。
大扫荡之后,这片山区涌进来多少人,不用细算,拍拍脑袋便知道有多少张嘴在等着吃饭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堂堂正正的进攻
灾荒在即,这并不是孟有田一个人的忧虑,很多干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被饿垮的压力恐怕还要大于被消灭的担心。在干部的动员下,群众正在辛苦劳作,争取在山地、丘陵上种满土豆、地瓜等作物,以便渡过这即将到来的艰苦岁月。
如果能有收成,秋后应该能缓过劲儿来,孟有田也只能向乐观的方面想,并积极地去努力,光发愁肯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敌人出动了,出动了——”离得老远,一个哨探边跑边喊。
吃饭休息的人们纷纷站起,并不是特别的紧张。在这个年代,频繁的战斗已经习以为常,这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孟有田伸手示意跑过来的哨探不要着急,等他喘匀了气,才开口问道:“敌人来了多少,怎么个行军状况?”
“不,不少。”哨探喘着粗气回答道:“足有三百多——”
孟有田的脸色凝重起来,可紧接着哨探又说道:“好象,好象都朝良岗庄那边去了。”
“那你瞎喊个屁呀!”二虎子差点给这个大喘气的家伙来上一脚,气得直翻眼睛,“咱们这边呢,来了多少敌人?”
“俺回来时还没看见,栓子在继续盯着呢!”
孟有田笑了笑,也没责骂这个民兵,毕竟没有经过侦察刺探的专门训练,弄点笑话也很正常。
“这样,我去侦察一下,看看准确的情况。”二虎子拍了拍腰里的驳壳枪,主动请缨,“有田,你们也做好准备;或者,向山外靠拢一下。”
“嗯,我们是要靠近一些,你小心着点,别离敌人太近了。”孟有田嘱咐了一句,伸手操起了大枪。
……
战争没有百分之百的取胜之道,再完美的战术也难免会出现纰漏,然而正是有这些未知的因素在里面,才让战争变得绚丽多彩,涌现出无数的名将名帅。
大岛不准备学山木的那些狡猾伎俩,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小聪明,战争讲究的是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巧计花招不过是弱者玩弄的小把戏,对结果没有影响。
“懦弱怕死的支那人。”大岛勒住战马,恨恨的骂着,但脸上却带着轻篾。没错,视野中的道路坑坑洼洼,随处可见纵横交错的沟渠。
破路,支那人惯用的手段,不过是惧怕战斗,阻碍进攻的小伎俩。大岛从这令人恼火的现象中自认为看透了对手的本质,对此次行动的胜利更加充满了信心。
走在前面的是强征来的民伕,被抽打着,脚步踉踉跄跄,一个人要是跌倒,手臂上拴着的绳子会让这一排人都跟着遭殃。
山木真是个傻蛋,不趁着青纱帐未起之时开展猛烈的攻势,难道要等到随处都可以隐藏敌人再动手?大岛环顾四野,大地已经从冬寒里彻底苏醒复活过来,砍割过的陈旧了的草木楂上,又野性茁壮地抽出了嫩芽。只是由于雨水少,绿中有些微黄。
“占领良岗庄只是第一个目的,要想稳固住,还要把这路修好填平。”大岛扬鞭一指,对自己的亲信参谋大竹说道:“我的设想是把大路两侧二百米以内的所有树木都伐倒,所有的坟丘、土堆、埝子都铲掉,所有的坑坑洼洼都填平,所有的庄稼杂草都割掉。如果不是工程太大,耗时过长,我还真想象冀中那样,把路都抬高几尺。”
“只要大路畅通,就如同给敌人套上了绞索。”大竹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堂堂正正的战斗击败敌人,这才无愧于帝国的军人。等司令官阁下送来您要的东西,敌人围绕大路的骚扰袭击必将被彻底粉碎,等待他们的命运不外乎被枪弹击杀,或者被饥饿所吞噬。”
“堂堂正正,嗯,这个词用得好。”大岛得意地一笑,说道:“中规中矩也就意味着破绽最少,敌人力不及我,也就只能使用狡猾伎俩。我军实力强劲,非要弄什么巧计花招,岂不是自取其辱。”
大竹嘴上奉承,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什么我军实力强劲,皇军经过七抽八调赶去支援南洋后,谁都知道靠皇协军的补充是迫不得已的办法,战斗力已经打了折扣。而敌人经过大扫荡之后,虽然受到很大的损失,但恢复的速度令人惊讶。此消彼长,假以时日,形势并不乐观。当然,如果大岛的行动能够取得较大的效果,形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