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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也觉得有些凉飕飕地。拉了阿颜的手,“咱们进去吧,准备摆午饭。”又问阿颜想吃什么。
阿颜掰着指头数:“鲜肉包子,要大个儿的。虾肉馄饨,也要大。还有,肉肉,不要草……”
她只知道包子和馄饨,是她爱吃的,别的菜,就只懂绿的蔬菜是草。除开草以外,就是肉……
盈袖教了她几次,都改不过来,也就不强求了。
一会儿的功夫。沈咏洁那边就使了个婆子进来,说他们要走了,小少爷有些不舒服。
盈袖便对阿颜道:“阿颜在这里跟采芸等着吃午饭,姨姨出去送送你小舅舅他们,好不好?”
阿颜忙点头应了,一幅很乖巧的样子。
盈袖摸摸她的脸。披上黑狐大氅,抱着手炉,往外面去了。
站在院门口,沈咏洁见盈袖出来,忙道:“我这就走了,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快回去!”
盈袖笑道:“总得送送娘的,怎么能让娘一个人出去呢?”说着,和沈咏洁一起往二门上走。
沈咏洁这时才有空问她:“那阿颜怎么回事?不是盛琉璃的女儿吗?怎么就留在你家了?你别告诉我她真的是谢东篱的女儿!”
沈咏洁脸色铁青,本来她对陆瑞兰说的话,怀疑居多,相信的成份较少。
但是看见阿颜居然在谢家住下了,沈咏洁又不确定了。
如果这小女孩真的是谢东篱的私生女,那谢东篱极有可能对盛琉璃“金屋藏娇”……
只要瞒着盈袖就行了。
盈袖不知道怎么跟沈咏洁解释这件事,只好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小弟弟今儿是怎么了?惊着了吗?一直哭总不好。回去给他煎点安神汤,喝了睡一觉。小孩子魂魄轻,容易受惊。”
沈咏洁点点头,“我省得,回去就给他吃安神丸,再哄他睡觉。——你别打岔,孩子的事你还没说呢!”一副不问清楚不甘心的样子。
盈袖左右看了看,拉拉沈咏洁的衣袖,凑到她耳边道:“这孩子不是东篱的……”
沈咏洁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娘了,还以为谢东篱真的在外面惹了孽债。”
盈袖抿嘴笑,伸出一根手指头去逗哧沈咏洁的小儿子,道:“他不会的,我绝对相信他。”
“嗯,每一个女人在男人纳妾之前都是这么说的。”沈咏洁一本正经地道,“你相信可以,但是不能盲从,要多个心眼儿。”
※※※
☆、第704章 拒绝
“我知道。”盈袖心里有底,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她的郁闷和不爽都是从忍着陆瑞兰开始的。
她的身子健康,怀的孩子也没什么问题,唯一一个就是受了气不能发泄出来,才让她上一次差一点动了胎气。
因此谢东篱让她不要再忍,有不爽直接发泄出来。
她跟陆瑞兰明刀明枪吵了一顿之后,心里的郁闷就神奇地不药而愈了。
现在知道陆瑞兰果然着了谢东篱的道儿,真的认为谢东篱将“盛琉璃”接到外宅养起来,她心里偷笑还来不及呢,谁有更多的力气去跟她较劲儿?
沈咏洁见盈袖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拉着她的手嗫嚅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是别的,而是看着盈袖大着肚子,又知道她对谢东篱绝对信任,一下子如果这信任落空的话,那种打击,就不仅仅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沈咏洁怀疑盈袖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如果关系到盈袖的性命,沈咏洁不敢冒这个险。
她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在谢家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小儿子回自己家了。
临走的时候,她想了又想,还是叮嘱盈袖道:“你已经六个多月了,没事就不要出来,好好在家里养胎。天大的事。也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听见了吗?”
只要盈袖不出家门,沈咏洁相信以谢东篱的能力和手段,那些闲话是传不到盈袖耳朵里的。
盈袖忙点点头:“我省得,家里还有阿颜呢,这孩子很乖巧,陪着我舒舒服服的。”
沈咏洁勉强笑了笑。告辞而去。
第二天。沈咏洁径直去了谢东篱的丞相阁。
谢东篱如今是大丞相了,他的谢相阁,就成丞相阁里最繁忙的地方。
沈咏洁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等到谢东篱有空见她。
坐在谢东篱丞相阁的里屋书房里,沈咏洁见周围没有别人,就开门见山地道:“东篱,我就不说闲话了。那盛琉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能瞒我。”
谢东篱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微笑着道:“岳母大人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你知道我兴师问罪?那你是心里有底了?”沈咏洁心里一沉。难不成陆瑞兰的话是真的?!
“什么底?我不懂岳母大人的话。”谢东篱笑着说道,脸上神情温润自然,眼神专注宁静,一点都不像心里有鬼的样子。
沈咏洁当真看不明白了。她脸色很不好看:“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要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东城坊区的那所宅子,我已经知道了……”
谢东篱敲着桌面的手指顿了顿。他抬眸看着沈咏洁,眯着眼睛笑了笑。“……是大表嫂告诉您的?”
“她怎么敢来跟我说这种话?”沈咏洁嗤笑,“她是先找了袖袖的大舅母,然后袖袖的大舅母才跟我说的。”
盈袖的大舅母,就是沈家的大夫人了。
也差不多。
谢东篱的眸光轻闪。
他已经给了陆瑞兰最后的机会。
她始终不放弃,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一次他故意让陆瑞兰看见他将盛琉璃接入那所宅子,就是想最后试一次,看看陆瑞兰到底是如她所说,完全是为了谢家,为谢东篱着想,还是其实她心里另有目的,不管盈袖还是谢东篱,都不是她关心的对象。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谢家,为了谢东篱着想,那么就算她亲眼看见这件事,都不会说与别人一听,而是死死地捂住盖子,生怕被人知道。
若是真的被别人知道了,她也应该帮着遮掩,而不是变着法儿地将这件事公诸于众,而且都是挑了对盈袖影响力最大的几个人来传播这个消息。
是女人都知道,夫君有外宅,对妻子的打击有多大。
而这个妻子还是在身怀六甲的时候,打击就更大了。
胎儿就不说了,十有八九保不住。
夫妻感情好的话,妻子的性命都保不住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会越大。
谢东篱垂下眼眸,对沈咏洁交底:“岳母大人,这件事,您是信我,还是信陆瑞兰?”
已经不再称呼陆瑞兰“大表嫂”,直接叫她的名字,已经表明了谢东篱要划清界限的态度。
沈咏洁微微一怔,“我要证据。没有证据,你们谁说的我都不信。”
“那就好。”谢东篱脸上一丝笑意一闪而过,“这件事既然是陆瑞兰说的,岳母大人就应该向她去要证据,而不是让我提供我没有这样做的证据。”
“好,那我现在就去。”沈咏洁明白过来,“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东篱一定洗耳恭听。”谢东篱起身,向沈咏洁微微躬身行礼。
沈咏洁离开之后,谢东篱就命人将刘东义叫了进来。
刘东义投的帖子在谢东篱的案头压了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答复,就是在等陆瑞兰,看她的态度。
如今陆瑞兰的态度已经表现出来了,他也有话跟刘东义说了。
刘东义这几天都在等着谢东篱的消息。
听说谢东篱请他去丞相阁,他欢喜得疯了,忙忙地换了衣裳,骑着马就来到丞相阁求见谢东篱。
书童将刘东义领到谢东篱在丞相阁的书房,出门的时候,还关上了书房的大门。
刘东义见状,有些紧张,忙道:“表弟。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给你的帖子你看了没有?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做副将就可以了,你大表嫂说……”
谢东篱抬起手臂,制止刘东义说话,指了指书桌前面的锦墩,“刘大爷,坐。”
刘东义一愣。“表弟。你这么外道做什么?咱们是嫡亲的亲戚……”
居然不叫他大表哥!
谢东篱神色清冷,淡淡地道:“刘大爷,这门亲戚。我实在高攀不起。有些话,我想了很久,本来不想说。大家这么多年的亲戚,实在是不容易。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非我所愿。”
刘东义很是尴尬,支支吾吾地道:“表弟。你是说分家的事?我……我们又不怪你,都是弟媳妇年轻不懂事。”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