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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篱接到盈袖的信,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别人都是女儿生产,娘亲来照顾,盈袖这边可好,是娘亲生产,女儿去伺候……
“我知道了,去传个话,就说张副相已经回去了,让夫人别急。”谢东篱放下手中的笔,拿巾子擦了擦手,“我下了朝去接夫人回家。”
那人应了,去张绍天的府上诶盈袖回话。
……
盈袖坐在沈咏洁床边,看着她满头大汗,两手抓着绑在床架上的两根白绫,心疼得都哆嗦了,道:“娘,您还好吧?”
“好,我没事的。”沈咏洁吃力地道,“生第三个了,你去外面吧……”
“娘,我陪你啊。”盈袖不肯走,想起沈咏洁就是在生小磊的时候被害,她心有余悸,不肯离开。
沈咏洁看出了她的心思,摇了摇头,道:“你出去吧,你在这里,我还要分心照顾你。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旁边的稳婆也道:“夫人,您别说话,留着力气生孩子。”
盈袖这才起身,道:“那我去外面等着,娘您别怕,有什么事大声叫就行,我在门外等着。”
沈咏洁闭上眼睛,徐徐吐出一口气,“你走吧。”
盈袖出到门外,看见张绍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子里团团转。
她正要说话,就见张老夫人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满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绍天,女人生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娘帮你看着!”张老夫人对张绍天威严说道,“又不是头胎,都生第三个了,你担心什么?”
张绍天是张老夫人的幼子,一直不肯成亲,后来才知道,他是心里有了沈咏洁,谁也不肯娶。
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就连儿子都要抱上了,张老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儿子,就好。
张绍天不想出去,但是张老夫人是他娘亲,说的话又还是有道理的,心里一团乱麻,不知该怎样为好。
盈袖在旁边冷眼看着,见张老夫人来了,她就更不能走了,而且她也不想张绍天离开。
娘亲在屋里生孩子,如果张绍天走了,这里就张老夫人说了算。
对于这个老太太,盈袖始终有芥蒂。
她见张绍天左右为难,眼珠转了转,轻声道:“张副相,您别担心,我娘应该没事的。虽然上一次生小磊的时候出了事,但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如今她年纪不小了,应该没事了……”
其实她说的是反话,一来提醒张绍天,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最容易出事。二来是告诉他,自己娘亲年岁不小了,生孩子的时候恐怕遇到的问题更多。
盈袖的话果然让张绍天警醒过来,他想了想,吩咐道:“来人,扶老夫人去客房歇息。夫人生孩子不是小事,恐怕要花很长时间,怎么能劳累老夫人?万一老夫人累着了,夫人和我一定会过意不去的。”
张老夫人大怒,“你这是要赶我走?!——不知好歹的东西!”
张绍天也不生气,笑着道:“娘,儿子就是太知道好歹了,您先去歇息。我在这里候着,一生出来,我就抱过去给您看,好不好?”一边说,一边给人使眼色。
立刻来了几个婆子,也不容分说,簇拥着张老夫人一行人出去了。
盈袖微微地笑了笑,对张绍天点了点头,“那您守着,我去那边的厢房坐一坐。”
张绍天没有进屋的意思,只在沈咏洁产房门口站着,闻言头也不回地道:“你去坐吧,我命人给你上茶。”
盈袖应了,带着两个丫鬟去厢房里坐着,一边吃茶,一边等着沈咏洁那边的消息。
沈咏洁破水之后,还没有发动,给她熬了参汤养气,都在等着发动的那一刻。
盈袖坐在厢房里,用手撑着头,不小心打了个盹儿。
睡梦中,她又看见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吮着手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像长大一些了,不再是两三岁的模样,而是五六岁了……
※※※
☆、第549章 女帝
“这就是你啊……”沈咏洁的声音还在盈袖耳边回荡。
她面对着那小女孩,轻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触那小女孩的面容,却在差一点就要碰到的时候,那小女孩倏地化作点点繁星,消失在她面前。
盈袖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触摸的姿势,但是她的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夫人?夫人?”盈袖的丫鬟叫醒了她。
盈袖睁开眼睛,恍惚了一瞬,“什么事?”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丫鬟问道。
“五爷来接您回家了。”那丫鬟低声道,往门口瞥了一眼。
谢东篱正好走到门口,看见盈袖似醒非醒的样子,微微一笑,沉声道:“跟我回去吧,明天再来。”
盈袖想了想,张绍天守在这里,似乎自己也没有必要一直待在这里了,遂起身走到谢东篱身边,“嗯”了一声,挽住他的手。
谢东篱和她十指紧扣,离开了张绍天的府邸,回自己家去了。
盈袖靠在谢东篱身边,摇摇晃晃坐在车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东篱瞅了她一眼,伸手将她耳畔的头发别到耳后,和她头抵着头,轻声问道:“有心事?”
盈袖点了点头,看着谢东篱,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吗?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小女孩?”
谢东篱笑了一声,“我看过你画的像了。怎么了?”手指从盈袖耳畔抬起来,缓缓往她脸侧向上轻抚。
盈袖有些不好意思,“我给我娘看了,我娘说,那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谢东篱的手臂一窒。“你说什么?那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他脸上闲适的笑容渐渐褪了下去,手指停在半空,眼眸里的神色更加黑沉,如同黑洞一般,一切光芒都被会被吸进去,再也逃不出来。
“那……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盈袖低着头,螓首轻点。面孔有些泛红。
“……居然是这样……”谢东篱喃喃说了一句。再看盈袖,目光里已经多了一丝后怕。
如果那一天,真的让他杀了云筝。是不是……也会伤到盈袖?
“怎么了?”盈袖听得莫名其妙,抬头看着谢东篱,盈盈的杏眸里满是不解,“你不信吗?”
“哦不……”谢东篱忙道。顿了顿,脸上带出笑意。“不是不信,只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会梦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呢?”
盈袖的面容更红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见了都没认出来。怪丢人的。”
“这有什么丢人的?我也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谢东篱呵呵笑道,将话题岔开了,“最近怎么样?身子好些没有?”一边说。一边低头吻了下来。
扶着盈袖的后颈,温柔地。辗转地,在她唇上亲吻,啄着她的唇瓣,一点点靠近。
灼热的气息将盈袖整个人笼罩,她喘不过气来,再也想不起别的东西,只是沉浸在他的亲吻里。
两人下车的时候,盈袖已经晕陶陶地,双眸水润得像是有天上的星光从她眸子深处透了出来。
谢东篱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眼睛简直无法从她面上移开。
“……你这个样子,我真等不及了。不如我们就在车上……”谢东篱俯下身,在盈袖耳边低声说道。
盈袖一怔,下意识退了他一把,嗔道:“马上就进屋了,你想什么呢?”说着,头也不回地往角门里去了。
谢东篱看着盈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晚上两人歇下之后,谢东篱就覆身上来,将盈袖罩住,为所欲为起来。
虽然他一声不吭,极力忍耐,但是不时从谢东篱双唇间倾吐出来的闷哼声,在盈袖耳边回荡,让她完全无力抵抗,只在他掀起的滔天巨浪中沉浮。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
一夜云雨,第二天盈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谢东篱昨夜留下的痕迹,不由面上一红。
两人成亲好几年了,她也知道谢东篱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克制忍耐,但是像昨夜这样的热情,还是第一次。
她红着脸去浴房洗漱,换上了浅米分紫地蝉翼纱高领对襟蝴蝶盘扣上衫和深紫地软绸百褶裙出来,将身上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刚吃了早饭,就听见张绍天派人来报信了。
“恭喜夫人,夫人的娘亲刚刚生下张四爷的嫡长子,七斤重的大胖小子!”报信的是张家的婆子。
盈袖听了心中欢喜,忙道:“拿大赏封!”又对那婆子客气了几句,就道:“你快回去,我马上就去看我娘。”
那婆子应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