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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的进士二三名,也就是榜眼和探花,按照大宋的诠法,是要到他们是手下去当幕职官,轮换回朝之后,再该授次等京官。
看见赵煦点了点头,许将又继续说道:“臣看了一下,如今,宁武军、武康军的幕职官中都有缺员。”看见赵煦脸色似乎并不大高兴,他又加了一句:“不过,此时还是要由陛下圣裁!”
赵煦“哦”了一声,问道:“许爱卿此言何意,若是朕要授给此二人一个京官,也可以吗?”
许将道:“天下是陛下之天下,职官是陛下之职官,陛下若是要将一个职官授予谁人,自然就可授给谁人。就算是破格授予了,臣以为也无有不可。”
这就是典型许将式的回答,总是留有余地,令皇帝听得舒服。虽然不少的大臣在心下暗暗鄙视许将,觉得他过于圆滑,很多时候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但许将的官运一直以来都堪称亨通。
赵煦心下非但不觉得许将溜须拍马,反而对他又高看一眼。前些天殿试的时候,许将不怎么赞同把李唐的名字划掉,已经让赵煦对他高看一眼了。觉得这个人虽然是状元出身,但不迂腐,不假惺惺,很是难得。
而今天这事,他又能灵活转圜,颇为不容易。
其实,赵煦不知道的是,他有这种心理,主要是因为他已经先入为主地想要把进士二、三名,具体来说就是李唐——留在京中任职看作一个没什么不对的事情。所以才会对许将的表态产生共鸣。
不过,赵煦却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环顾了一下群臣,道:“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看法?”
赵挺之这几天很有些心神不宁。真是见了鬼了,他最宠爱的三儿子这次殿试居然又名落孙山!他自己由于被沐云控制,本就心下憋屈得很了,这时候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破屋又遭连夜雨”,就更加憋屈了。
不过,他最近又得到了沐云的指示,让他全力去争取宰相之位,他又不勉强鼓起斗志来。其实,如今那宰相之位对他来说,已经不具备那么强烈的吸引力了。毕竟,他如今这中书舍人之位已经是够位高权显的了,当上了宰相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人支使利用?
不过,他还是想起了最近沐云对他说过的话:“如今看来,许冲元就是你当上宰相的最大对手,以后你给我记住了,他说什么,你都一定要想办法找出理由来反对。我会在后面暗中支持你的,你明白了吗?”
想到这里,赵挺之毅然出列,奏道:“臣以为许将所言不妥!”
赵煦眼睛眯了起来:“你说说理由!”
赵挺之道:“我大宋自立国以来,对于排名靠前的进士诠选的规定已经是一再从优了,如今,签书两使幕职官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若要再行加恩,恐怕就有恩赏过多、过滥的感觉。除非陛下废除《诠法》,另发新法。否则,有法不依,要法又有何用?因此,臣以为,今科的二三名进士还是在诸节度州、观察州中选一处外放为好。”
看见赵煦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出言附和,赵挺之又趁势加了一把火:“而且,臣以为,许将想要把两名新科进士留在京中任职,恐怕有不良之心。”
许将似乎对赵挺之的反应并不意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赵挺之,咱们同为朝廷重臣,本应该同心同德,为笔下分忧才是,你可不要为了攻讦同僚,信口雌黄哦。陛下圣聪万里,龙目如炬,可不会轻易被你蒙蔽!”
赵挺之望也不望向许将,而是向赵煦道:“陛下,臣听说,前天晚上,新科举人李唐曾经去许将的府上拜会,似乎和许将发生了一些龃龉。臣以为,许将有可能因此而挟私报复,在诠选之事上对李唐不利,请陛下明断。”
虽然他知道李唐和他的儿子赵明诚不对,但此时为了攻击政敌,那点小恩怨,他是不会计较的。
许将怒道:“赵挺之,你不要血口喷人。”转向赵煦道:“陛下,臣和李唐之间确实话不投机,不过,若是要对他实施报复,又岂会愿意让他留任京官?望陛下明见。”
赵煦正要说话,赵挺之已经抢先说道:“这便是你许将的聪明狡诈之处了。明里示之以恩,暗地里却命令本部严查他的考绩。你许将不是吏部尚书吗?这样的事情对你来说,正是公私两便,不是吗?”
群臣看见这两位大佬吵起来了,大多都是好笑不已。反正事不关己,也正好怀着轻松的心情看看热闹。所以,并没有一个人出来做和事佬。倒是刚刚被破格擢升,本该兴奋的沐云有些怜悯地望了一眼前面的赵挺之,暗暗地摇了摇头。
许将从容地说道:“赵挺之,你只凭臆测,没有真凭实据就对我这样一个朝廷重臣大加污蔑,这恐怕有失为官体统吧!再说,你方才那番话,送给你自己倒是更合适一些。”
转向赵煦,忽然跪下道:“陛下,赵挺之之子赵明诚和新科探花李唐之间有龃龉,乃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他如此攻讦老臣,恐怕目的不在老臣,而在李唐身上。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大家一听,确实是那么回事。本来,李唐掌扇赵明诚的事情,最近因为他身上出现了更多更大的八卦,倒是给掩盖了下去。不经提醒,大家一时之间还差点忘了,被许将这么一说,脸上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
赵挺之虽然没有看见大家的表情,但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他连忙怒道:“许将,你休要血口喷人——”
“好了!”赵煦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都是朕的股肱大臣,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成何体统!”
赵挺之被赵煦这一骂,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下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今天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就算是一个刚刚列入朝班的年轻人,也不该这样——唉,这一次,算是栽了!”
想到这里,他额头泛起几滴冷汗。他连忙跪下来,伏地请罪。
赵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罢了,许爱卿,你倒是说说,如今的京官之中,有什么样的职位可以安排这二人呢?”
许将想了想,道:“臣倒是有一个想法,请陛下参详!”
第7章 密议
有这么一个说法,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看起来很有点道理。。这是一家无名的小酒楼,门口甚至连匾额都没有一个,位置恰恰就在一个深深的巷子里。不过,这家结合了酒楼和客栈为一体的酒楼,生意却是十分的不错,至少近一段时间是这样。
其原因就是最近住进了一群客人,其中还有一个很是俊俏的美少女。这些客人出手阔绰,对于酒食之类却一点也不挑剔,只要你给送上去了,他们便都一概吃光喝光,绝不剩下什么,也从来不会嫌不够。至于钱,他们从来就把银子当铜钱使,出手就是十两八两的敲丝,而且每次都不需要找赎。这样的好事简直让酒楼的小二还有掌柜的高兴得嘴巴都笑歪了。
不过,这些客人也不是全无要求的,他们最大也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不主要唤人,谁也不准前去打扰他们。
对于这一点,酒楼的掌柜自然是满口答应,而且是坚决贯彻。人家既然是出了大价钱,就买一点清净,若是连这个,你都提供不了的话,他们还住你的地方做什么?以他们的财力,还怕找不到清净之地吗?
当然,掌柜的也猜测出他们也许并不是什么正当来路,一伙子人经常聚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一些什么营生。但对于这一点,掌柜的倒是无所谓,他们开酒楼的,什么样的客人都有,贩夫走卒、鸡鸣狗盗,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这里面的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之徒简直是多不胜数。但这并不是他所要关心的。客人们只要不是谋反杀官,*库银,做一些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管不了,也不愿去管,因为这很难连累到他们身上。而真要是想做杀官造反那一类的事情,谁又会傻到跑东京汴梁这样防卫森严的天子脚下来做呢?
这时候,这些客人又开始聚在一起进行他们的密谋了。
这一伙人总共八人,当他们开始议事的时候,便有两个人在一旁观察四周的动静,其余的六个人则以那个少女为核心,聚在一起。而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恰是那天刺杀徐国长公主赵婧失败的那一个。《|wRsHu。CoM》
这时候,那少女俏脸的脸蛋上满是肃杀之气,她有些凝重地向旁边的人问道:“怎么样?”
立即便有一名青年的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打探清楚了,赵六这次居然并没有在朝堂上提及此事,他看起来似乎对这件事一点也不在意一般,所以我想,他说不定是有高人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