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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样,不说受爹娘喜爱,就是能够每天吃饱饭。如今我富贵了,都不会忘了你们。可是……”九娘的脸上闪过一丝追忆的神情来,却很快变成了一抹淡淡地冷笑。“可是当年你们是如何待我。如今我想起来,都会觉得心寒。什么富不富贵忘不忘的。我们之间早就没了那份联系了。”
曹氏愣了一会儿,冷笑:“你就是会欺负有才,你怎么不说你小的时候挨打还竟往有才身后头躲呢?如今不过就是些银子你就这么多的推脱。”
“这么些银子?你可知道是有多少?”九娘冷笑。
“不就是三千两嘛!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店子还能连三千两银子都没有?”曹氏抄着手气哼哼地念叨。
孟大牛看了一眼九娘,叹了口气,补充道:“可不是花儿,再怎么说,要是没有你娘当年受的那罪。你也不能降生到这世上,还说什么能够遇见顾先生嫁给顾先生的?如今我们也不是想着朝你要这三千两银子,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是?三狗子那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那些银子……还不早就被他败光了。你姐姐如今有了身孕。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孟有才被人家拉去做苦力,换那么点的银子吧?”
九娘简直气的没脾气了:“三千两银子,你们知不知道是多少?我们邺城酒香最贵的酒楼,盘下来也不过……”
“师妹,天香楼之类的你盘不下来。换个例子。”扶桑低声提醒。
九娘皱了皱眉,瞪了扶桑一眼,继续道:“我们邺城最……最红火的楼子盘下来也不过千余两。三千两我能盘下三间好店子,还能有余数,你们倒是好。以为我们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顾桦承伸手拍了拍九娘:“你这么解释他们也不明白,你应该用咱们自己家的东西来和他们形容。”看了一眼有些呆滞的孟大牛和曹氏,顾桦承又瞥了一眼在一旁低垂着脑袋的孟有才,“孟有才,你也在柜台上干过,打一壶酒是多少钱,你自己说说。”
孟有才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又猛的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几文钱……”
“是啊,一壶散酒,最多不过七文钱。我们酒窖里那些有名气的酒,一壶也不过两钱。孟……孟老伯,您自己算算,三千两银子我们得卖多长时间的酒,得费多大的工夫?”
孟有才皱眉:“可是你们每次都会能卖好几十两的酒啊,就光胡蝶和王爷那边的酒,不就够你们吃一年了吗?”
“哎你怎么还上了毛病了?感情我们欠你的啊?”扶桑也恼了,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步。
曹氏皱眉有些心慌地拦在孟有才面前,瞪着扶桑:“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我们做什?”
“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扶桑失笑,“我着都欺负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来在这儿不走?”
“……顾先生说过,我只要安分守己,就能好好的护住我。”孟有才皱了皱眉,低下头去。
“你倒是也知道安分守己?”顾桦承轻笑一声,“算了,都是我多管闲事,你走吧。”
听了这话,孟有才十分不能相信地抬起头来看着顾桦承,喊了一声:“顾先生!”
顾桦承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有才:“如今,成管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在邺城天子脚下,他们还不敢太嚣张了。若是前些日子,你们离开倒的确可能半路出事儿,可是如今四方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他是晋国人的手下,那么再闹出事儿来,就可以上升到两国之间的角度了。”
孟有才还是有些不能相信,愣了一会儿,便转头冲着孟大牛和曹氏吼了起来:“谁让你们来的,我在邺城呆的好好的,你们来做什么?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曹氏愣住,扯了扯孟大牛的袖子,带着哭腔问:“他爹,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啊?啊?是不是他们?”曹氏另一只手指着顾桦承他们几个,厉声道,“是不是他们几个把咱们好好的孩子都弄成了这幅样子啊!这挨天杀的啊……”
九娘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你们若是发疯,请出门左拐,别在这儿碍事。”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不要脸的东西,你简直就是良心喂了狗了你,哎哟老天爷啊,我命苦啊……”曹氏指着九娘连哭带嚎起来。
姜女端着茶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将茶盘放在一旁,姜女上前拉着九娘的衣袖问道:“师姐,你小时候也经常看他们撒泼吗?”
九娘不置可否。
顾桦承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坐到一旁喝起茶来,扶桑看了一会儿,也坐到了顾桦承身边。
九娘倒是没好意思过去坐着,可是看着孟有才和曹氏就觉得烦躁无比。姜女便呆在九娘身边,拉着九娘的手。
僵持间,大门被人拍了几下,想起了青儿的声音:“顾先生顾夫人在家吗?蝶姐姐请顾夫人过去一叙……”
“蝶姐姐?”曹氏皱了皱眉,倒是一下子就闭了嘴,她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拉住孟有才问道,“这个蝶姐姐说的可是胡蝶那个小蹄子?”
“你就不会好好说话?”九娘瞪了曹氏一眼,转身去开了门。
青儿进门往院子里扫了一眼,猛地顿住了脚步:“哟,这是怎么了?”
“让你见笑了,你回去和胡蝶说一声,我这边的事儿忙完了我就过去。”九娘冲着青儿勉强的笑了笑。
青儿点头,走出门去几步,又停住,转过身来看着很快合上的大门微微皱了皱眉。
看着合上的大门,曹氏有些气恼:“谁让你关上门的,我还没看到那个小蹄子多么的sao你怎么就关门了?你们就那么见不得人?”
“我关不关门关你什么事儿?这是邺城酒香,不是你下河村孟家。”九娘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曹氏冷笑:“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你嫁给了顾桦承你就高枕无忧了?孟夏花你可得知道,在下河村,你只要还是孟夏花你……”
“我若还是孟夏花,自然婚约攥在你们手里,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八年前孟夏花就死了,在下河村孟夏花可只是个死人而已啊。”九娘道打断曹氏的话,觉得怎么也和她说不通似的,心头的烦躁感更盛。
曹氏又在那漫天胡扯了一大通,孟有才也赖在那儿说什么不愿意走。九娘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师姐!”姜女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句,觉得九娘的脸色有些奇怪。
不像是生气的懊恼,也不是和曹氏置气……
倒好像是病态的苍白。
因着姜女的这一声,九娘才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起来,头重脚轻不说,甚至察觉到了一股疼痛。
一种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让九娘心里头十分害怕。
那股子疼痛愈来愈厉害的时候,九娘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喊了一声:“顾桦承……”
顾桦承猛地变了脸色,几步走到九娘身边,将九娘抱在怀里,看着她的脸色问道:“怎么回事儿?扶桑去请大夫!”
九娘泪盈盈地看着顾桦承,张了张嘴,眼中仿佛闪过一丝绝望的意味,她说:“对不起。”
话音一落,姜女就捂着嘴低声尖叫了一声,她有些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指着九娘道:“师父……师姐……血……”
039:意外
近来邺城发生的最令人关注的事儿,无外乎是顾桦承和玉娇娘对战晋国酿酒师的事儿。可不过比了一天,两边就无限期的延长了这日期下去。
据说是因为酒香出了事儿。
听着郎中的诊断,顾桦承的脸色简直黑的能够滴出墨来一样,孟有才拽着曹氏脸色有些苍白。
自然,他们脸色苍白,不是病态,而是被吓得。
九娘小产。
不多时,胡蝶也从风花楼赶了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脂粉气。想来是听了消息来不及换衣裳了。
看着站在门口眼圈通红的姜女,胡蝶的脚步顿了顿,问道:“花儿呢?”
姜女抽噎:“师父在里面陪着师姐呢,师姐……好像很不好。”
胡蝶抿了抿嘴,上前拉着姜女往一旁走了几步:“你们之前居然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没发现?”
“没有……”姜女抽了抽鼻子,有些要哭出来似的。
胡蝶皱眉,伸手恨恨地点了点姜女的头,转头扫了一眼院子里:“曹氏和孟有才呢?”
“也在里头。”姜女指了指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