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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春桃抿了抿嘴。伸手拉住了九娘:“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你们善待他。花儿,你也知道,孟有才这个人其实心肠不坏,不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吗?有才就算是有些毛病,那也是咱爹咱娘捧在手心里惯出来的。你……你多担待着些。”
九娘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孟春桃就转身跑出去几步,身影看起来萧瑟的很。
只是九娘一向不大懂得同情人是怎么个感觉,不过略微看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回了酒香。
院子里,顾桦承站在一棵梨树下等着九娘。
三月四月梨花白,如今这副景象倒是有了几分奢靡的贵家气似的。
九娘微微抿了抿嘴,上前几步。
顾桦承转身,微微皱着眉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对着九娘伸出手去:“回来了。”
“早回来了。”一看到有些温柔的顾桦承,九娘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似的。
顾桦承将九娘拉进怀里,轻轻的叹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九娘推开顾桦承一些,看着顾桦承的眼睛,问道:“你是说孟有才?”
顾桦承点了点头。
九娘咬了咬嘴唇,叹息:“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如果我一直生活在下河村的话,如果我是他,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会像他这样,这样的憧憬邺城的生活,挤破了头,打破了脑袋都想要挤进邺城来,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城里人的名字吗?其实有什么意义呢?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我是能够明白他,理解他的。人往高处走,这无可厚非,只是孟有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师父,你告诉我,那一天师兄同孟有才发火,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天师兄在看到孟有才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激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桦承拽着九娘坐到了树下的石墩上,挑眉看着九娘:“你当真想知道?”
“自然。”九娘点了点头。
顾桦承点了点头,提醒九娘:“你可得先同我保证,听完了之后一定要沉得住气。”
九娘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
顾桦承小心翼翼地看了九娘一眼,正襟危坐,慢慢地给九娘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有个自以为是的少年,自己退了学,将书院的夫子气的不轻。夫子却还念着一位大人物的面子,并没有找上门来,只是闷声将少年消了名。脱了桎梏仿若重获自由的少年,跟着一帮子的纨绔子弟出入各种场所,其中,就有赌场。
其实很多少年更加喜欢的还是那充满了脂粉香气的温柔富贵乡,只是那个少年大约是觉得那里有自己相熟的人,又或者是很久之前一场意外进去,心里头还有些阴影,对那些风月场所,反倒是敬而远之。
可是赌场,却不一样。
少年在还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自家姐夫同人赌钱赢骨子。只是那个时候的少年还太小,加上长姐在一旁照看,倒也不曾有机会真正的接触,可是心里却早就埋下了这样的一颗小树苗。等到一个机会,倏尔爆发。
少年在赌坊里看了整整一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下了场。
不过三把,就已经输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万般无奈之下,少年记起了从前一味兄长的话,若是有什么银子不够的地方,只消说出兄长的名字,即可。
少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除了赌场胡吃海喝了一番,又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看着赌坊的人已经去要钱了,便觉得似乎应当上门同那位兄长道个谢。
九娘听得杂乱无比,忍不住挥了挥手:“你别讲故事了,就直接说孟有才如何扶桑如何不行吗?”
顾桦承顿了一下,点头:“好,这件事儿说简单也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不过就是孟有才去赌场输了钱全部算到了扶桑头上。”
“愚蠢。”九娘翻了个白眼。
“嗯?”顾桦承有些把握不好,九娘的这声愚蠢到底是说的谁。
九娘又翻了个白眼,冷笑:“我以前还听说赌场的人不是收不起银子来,就把那欠钱不还的剁了手去的吗?”
话音一落,身后扑通一声。
九娘皱着眉头转身看了一眼,却见孟有才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抽了抽嘴角,九娘微微笑了一下:“我不过说了一下我知道的那些事儿罢了,瞧把你吓得。孟有才,你若是真的觉得害怕了,就记得戒赌。”
“我就去了一次。”孟有才嗫喏。
九娘冷笑:“一次就会上瘾的,别以为去了一次是什么值得人原谅的事儿。”
孟有才抿着嘴不在说话了。
九娘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问道:“师兄他们呢?”
“我去将先前他住的那间耳房收拾了出来,既然决定留下他来了,以后,也不能总是吃白饭吧?”扶桑抱着一卷铺盖从院子里走过,顺嘴说了一句。
九娘点头,看着顾桦承:“咱们这儿……”
“我跟着你们学酿酒呢吧?”孟有才脸上恢复了一些神采,看着九娘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九娘皱眉,“你?”
“你当年晕酒都可以学,为什么我不能?”孟有才不甘地瞪了九娘一眼。
九娘一声冷笑,孟有才却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有些像惊弓之鸟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九娘看了顾桦承一眼:“你们决定吧,我累了,先去睡了。”
顾桦承皱眉,起身拦住九娘:“好好的这是做什么?饭还没吃不是?好歹将晚饭吃了你在闹脾气啊。”
九娘皱眉,看了孟有才一眼,“我吃不下,我回房间了,一会儿让师妹给我送过来好了。”
“二姐,我就这么碍你的眼吗?看着我你连吃饭都吃不下去?”孟有才撇了撇嘴,显得委委屈屈的。
九娘顿了一会儿,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今天有些累了,跟你没关系。”
顾桦承此时也站了起来,看了孟有才一眼,道:“你跟着扶桑去屋子里看看吧,缺什么就缺着吧。男孩子住的地方,也用不着那么讲究。”
孟有才点了点头,跟着扶桑去了。
顾桦承走到九娘面前,问道:“辰王爷可有办法?”
”应当是有吧。”九娘点了点头,突然又歪着头笑了一下:”说起来,说不定这一次倒是真的能够因祸得福呢。””哦?”顾桦承挑眉。
071:戒心
孟有才就这样又回到了酒香,每日里活的依旧像是一个透明似的人。可是偏生的,孟有才自己还觉得这样的生活自己满意的很。
九娘依旧是在想着啤酒能够酿造出来,震撼整个酿酒市场,只是那个青玉瓷瓶打碎了,只能依靠传统的发酵模式,等待时间极其漫长。
姜女在酒香安稳了两日之后,便拉着九娘的手一脸谄媚地笑着,说是去帮九娘再多弄些蛇麻花借口去找莫南生。
九娘叹口气看着酒池旁边的药箱里满满的一剁蛇麻花,揉了揉额头。
而扶桑这些天倒是没怎么见到。
问起顾桦承,顾桦承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这些人是在图谋着什么。
胡蝶来找九娘的时候,看到他们如此奇葩的相处模式忍不住撇了撇嘴:“孟春桃真的回去了?”
“应当吧。”九娘点了点头,看了胡蝶一眼,问道,“你呢现在怎么样?”
“我有什么?哪一天不都是这么过的吗?”胡蝶笑了笑,眼中带着微微的落寞。
九娘便叹了口气:“胡蝶,你同我说说吧,卢恒之当真没有再去找你?”
“你以为我这么几天不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躲着他……”胡蝶笑了一下,摇头,“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你的酒酿的怎么样了?”
九娘摊手:“喏,还没发酵好,谁知道味道会怎么样,等着这一坛子出来了,才能知道是不是成功了。”
“那个青玉瓷瓶……”
胡蝶才一开口,就被九娘打断:“摔碎了。”
“什么?”胡蝶一脸的不可置信。
九娘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许都是命吧,不过那个辰王爷说,这个瓶子虽然将瓶口摔碎了,可是瓶肚却完好无损,想来这个瓶子的秘密也当在这瓶肚中,说不定这次还能解了这个难题。”
胡蝶皱了皱眉。沉吟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那个瓶子已经送去辰王爷那儿了?”看着九娘点了头,胡蝶这才又叹息道,“如此倒也是好的,辰王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