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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撸着袖子不冷吗?”
被顾桦承这么一说,扶桑好像才察觉到冷似的,默默的将袖子放了下来。再抬眼看向顾桦承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郑重:“师父,您莫要忘了,你是我们的师父。”
顾桦承没有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有些让人心头沉重的难受。
“师父师兄,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师姐还在到处找你们。”
身后传来姜女有些意外的声音,顾桦承转身看去,姜女身上披着厚重的斗篷,一张脸蛋在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红润起来。顾桦承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九娘找我们做什么?”
“听说皇城附近有焰火啊,我和师姐都想去看,来问问师父和师兄要不要一起去的。”姜女笑着解释。
顾桦承似笑非笑地看了扶桑一眼点头:“那便一起去吧,可要多穿些。”
“嗯。”姜女使劲点了点头,“那我和师姐在门口等着你们,我们都穿的很多了,师父和师兄多穿一些就好了。”姜女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两个人摆了摆手,小跑着离开了。
顾桦承对着扶桑笑了笑,转身去屋里去了两件大氅,出来时扶桑果然还是有些呆愣愣地立在院子里。
没好气的扔了一件大氅过去,顾桦承皱了皱眉:“走吧。”
扶桑接过来,看了一眼便皱眉:“师父,用得着拿这个吗?”
顾桦承又是一记眼刀飞了过来:“你没看到方才姜女穿的什么?那两个丫头八成只顾着好看了,若是看完了焰火两个人在心血来潮再去看看别的,大半夜的不冻死他们!”
“师父什么时候也这么细致了?”扶桑鼓囊了一句,看着顾桦承又要瞪自己,赶忙又加了一句,“大过年的,谁还出来摆摊啊,看完了焰火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呵。”顾桦承轻笑一声,没有搭话。
门口那儿,九娘和姜女一脸笑容的在那儿说着话,转头看到顾桦承他们出来,便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师兄。”
这还是今夜,九娘头一次笑的这么高兴,两个男人被这个笑容晃得都有些发飘。
姜女挽着九娘的胳膊,冲着顾桦承道:“师父,那咱们现在就走呗?”
“不然你还要等谁啊!”九娘伸手刮了刮姜女的鼻子,又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点头,两个丫头欢呼一声,牵着手窜上了街。
许是头一次在邺城过年,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左瞧瞧右看看,看什么也觉得十分新奇。
扶桑这个师兄便认命的跟在后面,若是两个人看上了什么,便准备着付钱。
谁知道人家姐妹两个只是东看西看,却什么都没有买。看的扶桑心里直称奇。
过了一会儿,顾桦承喊住九娘。姜女有些奸笑地掐了九娘一把,被九娘狠狠瞪了一眼。
“为师去那边的茶楼坐一会儿。”顾桦承就像是没看到姜女的动作似的,冲着九娘微微笑了一下。
“师父不堪焰火了吗?”九娘显得有些吃惊。
顾桦承挑眉:“为师不过是去那边坐一会儿,如何就是不看焰火了?你们先玩着吧,一会儿我便来寻你们。”
“这么多人,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
“九娘,你就这么担心为师找不到你吗?”
“……”
扶桑觉得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了。
002:迎新
顾桦承坐在茶铺里,把玩着手里一只羊脂玉镯,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九娘身上。那种感情,其实说不清楚。
最初的最初,他们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师徒,究竟是什么时候起了那种心思的呢?顾桦承看着自己手里的镯子微微笑了一下,也许是当初看到九娘逐渐张开的眉眼时,心里头那种突然而至的成就感。也许是当初在北胡,同九娘吐露心声时,觉得那副身子里有着一个与着年龄不相符的灵魂。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总是,发觉扶桑的心思时,顾桦承心里便觉得不舒服。那种感觉从未有过,甚至让他觉得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扶桑竟然怎么看也不顺眼了。
当有一天,顾桦承突然想明白自己的别扭是为什么的时候,心里的别扭感觉却更加强烈了。
那是他的徒弟啊,那是他的……
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顾桦承将手中的镯子小心翼翼的包好,想起了许多年前,送给九娘的第一只镯子。那是自己第一次能够平心静气的同自己的徒弟说那么多的话,那个镯子,其实质地并不怎么好,只是店家说好,他便觉得好了。当初那个翡翠镯子,翠绿的颜色,其实像极了九娘幼年时灵动的眉眼。纵然曾经受过那样的对待,也能有那样活泼的性子,倒也难怪,九娘如今总是听不出人家话里有话了。
到底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啊……
顾桦承摇头,陡然间看到九娘身边又站了个人。看那身段便猜到是胡蝶了。
若是九娘对谁都有对胡蝶这般的上心,也不怕九娘没心没肺了。
顾桦承有些认命的起身,留了几个铜板在茶桌上,起身朝着九娘走了过去。
路过那家首饰铺子的时候。年过半百的婆婆还冲着顾桦承十分和善的笑了笑。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自己最初进去铺子时,婆婆的那句话:“顾先生眼神一直朝外看,是因为外面有先生记挂的姑娘吗?顾先生啊,当初您送婆子那一坛子桃花醉时,就说过,若是有一日自己亲自进店选首饰,那便是寻到心仪的姑娘了。老婆子等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等到顾先生来了。”
那番话说的好像和自己多么熟络似的,不过是当年婆婆的小儿子娶妻,自己送了一坛子酒罢了。也能被她念叨这么久。
那只羊脂玉镯子。也是自己在抬头看着九娘的身影时。无意识的落下眼神看到的。有些东西,就是说不清楚,你虽然不晓得她哪里好。也不知道她究竟价值几何,只不过是一眼看到,进了眼入了心,就此便会牵挂了。
买下镯子的时候,那婆婆还在念叨,说什么顾先生如今总算是要成家了,虽说老婆子安心了,却不知道邺城要有多少个姑娘心碎了。
这话说的,好像顾桦承招惹了多少姑娘似的。
啧啧,不过听完这话的顾桦承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管他会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只要那一颗不受任何的伤害就好了。
离着九娘还有几步远,顾桦承弯了眉眼,眼角眉梢皆是柔情。
胡蝶正跟九娘聊得起劲,甚至时不时地笑着同姜女说几句话,一扭头看到顾桦承的样子,突然就伸手掐了九娘一下,拽着还有些不太自然的姜女就往一旁走。
姜女大惊,皱着眉头看着胡蝶:“胡蝶你做什么啊?我我我以前不是故意说你的啊,这大过年的你想怎么着啊,胡蝶我现在不是都知道错了吗?胡蝶你……”
“你话怎么这么多?”胡蝶忍不住回头瞪了姜女一眼,又冲着九娘那边努了努嘴,“你怎么一点眼神都不长?”
姜女有些愣愣的回头看了一眼,瞬间就蔫了。转头一把握住胡蝶的手:“多谢!”
“……”胡蝶抽了抽嘴角,不过就是为了让姜女不打扰那两个人,怎么就被姜女这么激动?
似乎是看出了胡蝶心里的疑惑,姜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想必你以前也听说过我当初脑子里进水时干的那些事儿,听了那些师父和师姐的传言,觉得是师姐勾引师父,觉得师姐不好。后来……后来……胡蝶你别这么看着我啊,那时候我不是我没脑子……”
姜女看着胡蝶越发难看的脸色,那些话,一点也不敢继续说了。
胡蝶抿了抿嘴,看了姜女一眼,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来:“其实那些事儿,是你们的家事儿,与我无关。你继续说吧。”
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姜女一下子红了眼圈:“我知道你们都说这原谅我了,可是心里头对我还是有着怨愤的。我知道是自己自作孽,我谁也不怨,我会好好的补偿所有人。也会帮着师父撮合他和师姐。因为他是真的喜欢师姐吧。胡蝶,你……你……你应当是了解男人的吧?”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胡蝶皱了皱眉,有些不虞地看了她一眼。
姜女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只是觉得胡蝶你若是能够了解一些,大约也是能看得出师父的意思吧,师姐她……她……”
“嗯。”胡蝶点了点头,不知道应的是什么。又过了一会儿,胡蝶才扯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