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自此麻烦上门了,那么一推下去,竟然连伤都没伤着他半点,倒是让他三天两头的往天香楼里跑,最可恶的是,不管我再怎么想办法治他,他偏还是往我屋里窜,经常地坐一个晚上不动,而我自己,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房里没有他的时候,竟会无法入眠。
有人的地方,都会有斗争,便是风家也不例外。风家虽是阿离一手创建,可她多年不在风园,风家之事,多交由手下打理,风家富可敌国,风家之人,又有多少不是心怀不轨,意图取阿离而代之。两年来,历经了太多的明争暗斗,阿离的身子因坠崖落水,便积下寒气,加上生永熙乐涯时又是难产,一番累积下来,每月月圆时便是寒气侵体,每每见她发作时的模样,心头都是难受之极。而我自己,一开始阿离怕我经不住,所以一直瞒着我,原来舜安颜在我的安胎药里加入了大量的藏红花,那不仅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也让我每月月初时下腹疼痛难耐,受尽折磨。
我一直劝着阿离要尽快将风家那些有异心的人清理干净,可她一直说不急不急,就这么不急着,江湖开始不宁,朝廷亦有变动。火伊朗,韩未语,这两大高手都欲除风家而称霸武林;而朝廷灾难连连,康熙也一再南巡,便只盼能解江南水灾。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自己不能小瞧了阿离,可是这一次,我才真正的明白,她的聪明,她的智慧,那便是一句话,一个字都透露着。江南水灾,流民遍布,她以风家之名,号召天下富商,纳流民以用之,如此既帮朝廷解了燃眉之急,亦为风家广结了人脉,得天下人之心。风家内乱,她以一招引蛇出洞,把所有对她有二心的人全部一网打尽。火伊朗,韩未语,分而破之,先应朝未语战约,秦淮河一战,大胜而归,韩未语即带手下退出中原,返回苗族,并应在阿离有人之年,再不入中原一步。而火伊朗,她倾风家大半之力,与火影楼决一死战,再次大败火伊朗,火伊朗武功尽废,自断经脉而死。风家的所有危机也都一并解决了。只是千算万算我们都算不到他的出现,康熙。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康熙的,加上我的事情,她宁可回到那座牢笼里也是要给我自由的。我没办法,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她安心些,她信莫如烈,我便如她所愿的嫁给他。而她与康熙还有四哥之间纠纠缠缠,放不下,舍不得,爱着伤着,各自痛着。熙儿没了,阿阳也死了,唯一活着的乐乐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当爱成了伤害,离开变为相守,那便离开吧。宁儿,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这是她真正离开了紫禁城后给我的信中写的话,我似是感受到她内心那份刻骨铭心的痛,泪水再也止不住,便是如此,她还要我幸福,这样一个女人,这一生,我何其有幸能遇见她,何其有幸。回首望向那与我相伴近十年的男人,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纵是再难,亦是不离不弃,或许一开始我不爱他,但是到了如今,如何能不爱。第一次扑入他的怀里,第一次一字一句地道:“我爱你。”
庄生晓梦
康熙五十二年江南风园
春雨绵绵,满园桃花含株待放,小楼中,人来人往不断,俱是面带悲色。一青衣女子掀帘而起,其他人赶上前问道:“主子如何?”青衣女子拭过泪珠摇头不言,另一端一男一女风尘扑扑而来,“宁主子,莫楼主。”那女子意示他们不必多礼,然后便往屋里走进,见那榻上,那白发红莲女子睡得正香,不忍打搅,随坐在一旁。
北京雍亲王府内
趴在桌上休憩之人,朦胧中看到一人走来,柔声地唤道:“胤禛。”这让他朝思朝暮想的声音,让他立刻清醒过来,望向那白发红莲的女子,不可置信地唤道:“阿离。”女子一笑,依然是那么温柔。
“胤禛,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下一世,我会依着我在你肩中咬下的齿印找到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可这一辈子,你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女子抚过他的脸颊,笑得那样的美,但却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不,我不要下一世,我要这辈子,我只要这一辈子。”胤禛挣扎着,想要捉住女子,女子摇头道:“不可以了,我要走了。胤禛,你若为我寻短见,便是来生,我也再不见你。”
她就那样一点点地在他眼前消失,“不。”一声叫唤,真正让胤禛清醒过来,再看四处,哪里还有女子的痕迹,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风园中
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瞧见榻边坐着的女子轻唤道:“宁儿回来啦!”怡宁回过身道:“刚到,看到你睡得正香,所以没打扰你。”风离欲坐起,怡宁连忙上前扶着她,风离轻柔地道:“我去跟胤禛告别了。”怡宁的身体一僵,风离拉过她的手道:“宁儿,生死不过自然规律,再说我能活到现在也已经是赚回来的,你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怡宁道:“孟廷轩不是说了莲盛人在,莲败人亡吗?可你额头上的莲花开得好好的啊,不要胡说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风离抚过额头的火莲,笑道:“或许是吧,只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宁儿,有些事,我只能交给你。”拍拍怡宁的手,风离道:“其他一些事我不必跟宁儿多话宁儿也是知道的,我唯一不放心的只有乐乐。青莲师太说过,乐乐满二十之后便可下山回来,到那时,宁儿也不必急着将风家给她,且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撑得起,风家是你我大家的心血,亦是关乎天下许许多多人的生计,不能所托非人。另外还有,我只怕乐乐回来了会恨她阿玛,宁儿你能否帮我劝劝乐乐?”
怡宁道:“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可是你让我帮你劝乐乐不恨他,那却是不可能的,若非你拦着,我只怕早进紫禁城里找他算账了。”
“宁儿。”风离无奈地唤,怡宁扬手阻止道:“我并非想让你失望,只是我做不到,你何必让我为难。”风离一声轻叹,无奈之极,靠着望向窗外,“在这大清活了三十年,有喜有悲,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不得已的接受,到了如今我似乎都要忘了那个世界的一切,只记得这里的点点滴滴。呵呵,罢了,乐乐有她自己的想法,就像宁儿一样都只是太在意我,她便是恨玄烨,亦不过是因爱而起,当有一日她真的爱了,也就会放开了。”
怡宁哽咽得不知道要说什么,风离道:“不说这些了,宁儿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共舞的场景?”怡宁道:“当然记得,那时候我们刚认识不久,孝庄太皇太后听说你能歌善舞,见了我们正好,所以就让我们表演了一场,当时我们唱的是胡彦斌《月光》,把那些个古人震得都一愣一愣的呢。”风离道:“宁儿刚学不久,却也跳得极好,看得我也是入了神。”怡宁转坐到她的旁边,道:“那是我们第一次共舞,这么多年来也再没有那样的机会,可我心里却一直都想着能和你再舞一曲。”
“宁儿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一直希望能为心爱的人舞一曲,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只因那一舞不知究竟该舞给谁,所以我不愿再起舞。”风离的头轻轻靠在了怡宁的肩上,怡宁的泪水划落不止,风离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地道:“这是我最大的遗憾,玄烨,胤禛,他们看了一定会开心的。”
怡宁慌乱地捂住嘴,风离笑了,终究要离开了,双眸无力再睁开,额中心那朵火莲同时在这一瞬间败下了。“阿离。”
痛彻心扉的声音传荡着,屋里屋外的人都跪下了哭喊道:“主子。”
雍亲王府
胤禛从梦中惊醒就那么一直呆坐着,那种心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无法再控制地大叫一声,挥落一案的书,喃道:“不会的,阿离不会就这样死的,不会的。”门外本有急事通报的人听着动响推门而入,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离妃娘娘殁了,皇上下旨,撤其皇妃封号,自玉碟中除名。”
胤禛听不到其他的话语,脑海中尽让那一句殁了占据,跌坐下,吐了一滚字,来人立刻逃之夭夭,胤禛抚过那曾经被她咬下齿印的肩,狠狠地捉紧,这世上再没有人懂他怜他心疼他,从此以后,他的心亦死,没了所爱的人,他只为她一句来生而活着。
人已去,恨难消
“啪啪啪”长鞭一连挥落,打得那些大内侍卫溃不成军,来人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脸上泪珠含落,眼中却尽是恨意。“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竟敢擅闯禁宫,快快束手就擒,我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