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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水里的各位，这几天你么有抽吗？
40、仇恨（上）
“不帮我介绍一下吗？”虞苇庭看了雅思一眼。
“你好，我叫康雅思。”雅思没有等贺峰开口，反而主动开口，只是暗中递给贺峰一个戏谑的眼神，惹来对方的苦笑。
虽然不明显，但贺峰并不介意雅思插嘴的行为，足够让虞苇庭注目了。
“虞苇庭。”淡淡的三个字，说完，她没有继续自我介绍的意思。
“我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你的司机在外面等着，想着你可能在这边，就进来打个招呼了……游钊的晚会，就在这附近那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刚好我下午还要来这边见客户，干脆提早过来等，不用走来走去。”虞苇庭问贺峰：“不打扰你们吧？”
“不打扰，请坐。”贺峰主动起来，绅士地为虞苇庭拉开椅子。
雅思由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带笑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
“看你的眼神，似乎知道我是谁？”虞苇庭开口，颇带点兴味。
“我以前也做过公关……宝伦公司这间全亚洲第一的公关公司，对我这种小公关民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万分景仰……何况虞小姐这几年很热衷于投身各种慈善事业，光是肝脏基金就捐赠了不少，前几天报道上还出了个特别报导……像虞小姐这样的女强人，真是让我佩服呢。”
虞苇庭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看了她一眼：“我也知道你，高跟鞋女王，康雅思。你现在看起来过得很好。”
“谢谢你的夸奖。”雅思问：“需要咖啡吗？”
“蓝山，谢谢。”虞苇庭点点头，看着雅思起来，等她走开了才看向贺峰。
贺峰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带着笑，雍容，却不给人傲慢的感觉。
不一会儿，雅思已经端过来一杯蓝山。
“这间画廊真的很不错……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
“谢谢赞赏，我想今天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一天之内听到两个人对我说这句话了。”雅思笑得很开心，因为她注意到虞苇庭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愉悦。
只是，这个女人太理智，太犀利，太冷静，不过发生什么事，不过面对什么人，她也是一脸高傲优雅——可是雅思知道，她的心里的确是对贺峰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当年，她和贺峰的感情被人知道，虞苇庭看她的眼神，可是充满了审视甚至于是敌意的。
即使是贺峰选择了她，虞苇庭明面上是大方接受她这个贺太太，但暗地里却在接待宴上给她下绊子，要不是郭婉仪察觉到这点拉了她一把，她就真的会丢了大脸，也让贺峰下不来台。
雅思笑得一脸真诚，虽然不是全无戒心，但是真的是热心地为虞苇庭讲解一些艺术品的来历，在贺峰面前，在虞苇庭询问这家画廊的事物的时候。
“……其实你以前在公关这行也算有名，待人接物上也很圆融，在香港的公关业里，也算是很厉害的了……虽然离了婚，啊，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哦？”
“当然不介意，这没什么好在意的。”雅思回答。
“为什么不考虑重回公关这一行呢？是不想当人家属下吗？你应该可以自己开一间公司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在这一行重新、很快地站起来的，而且会站得很稳。”虞苇庭说这句话的时候扫了一边默不作声的一直微笑着的贺峰一眼，眼神里是毋容置疑的探寻。
贺峰避开了她的眼神——他不想回应她的刺探。有些话，他只会说一次，再说就没必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当过公关，所以现在反而不想再当吧，人总是有倦怠期的。而且我觉得开画廊很好呀。”雅思看了看不远处小声为客人讲解着东西的二姐，笑容又深了一点。
“……我真的想不到，你能把画廊打理得那么好……”虞苇庭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有些话适可而止就够了，再继续下去，显然就是不给贺峰面子。
……
送走了虞苇庭，贺峰苦笑着对雅思说：“抱歉，我想我的朋友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呀，我觉得还好。以前当公关的时候，见惯了……”雅思没有说见惯了什么：“其实我觉得蛮好的，能见到这位鼎鼎大名的虞小姐，值了。”
“不过刚刚你不是很厚道，居然一语不发地坐在那里，哎……”雅思摇头，不解释。
贺峰顿了顿：“女人说话，男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经验之谈？”雅思噗嗤一声，笑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放过了贺峰。
“那你有没有什么是想对我说的？”雅思支着下巴眨眨眼，
“……其实……虞苇庭她这个人性格一向是很强势，而且我行我素，有时候还有点得理不饶人，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希望你不要多想……”贺峰最终还是为虞苇庭解释了一下。
作为一个朋友，他实在是无可挑剔。可惜，他偏偏又不是那种和人家关系单纯的朋友，不然，雅思还真的说不定会觉得，虞苇庭对她的淡淡的敌意只是她的错觉。
“什么人说什么话，是什么意思。我还是能分清楚的。”雅思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说这个说那个了，比起那些人，虞小姐说的……还真的不算什么，何况我根本不需要为了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那样很不值。”
“……你这么想，我很高兴。”贺峰说。
“其实我很佩服她，虽然没有佩服你那么多，但是她真的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也学到了很多东西。”雅思说。
“比如呢？”贺峰问。
“一个人到了最后，可以陪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只有坚强。女人不是只有依靠男人才能打下一片天的。虞小姐以前家世很好，丈夫也很有钱，可是当她失去了千金小姐的生存环境，失去了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丈夫之后，她依然活得很好、很坚强，而且站得很高很稳。”
雅思笑了一下，却有种说不出的……惨淡意味。
“你也很了不起。”贺峰赞扬。
雅思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错了，我只是比那些人懒。当然，我很高兴在你心目中我居然有如此高的评价——要知道，你可是我心目中真正的NO。1，能得到你的
贺峰笑着点点头：“你还真的是很懒的。”
……
雅思脸红着加了几句：“曾经沧海难为水呀……就算有雄心壮志，现在也没兴趣了没斗志继续了，我只是用懒的外表掩饰自己的疲惫而已……”
“我懂的。”贺峰看着雅思眼睛乱瞄的样子，笑意加深，可惜对方根本没注意到……
雅思咳了咳，吐一口气：“我常常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未必会有公主、王子般的结局。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只有自己努力去争取才是正确的。不管将来怎么样，起码我决不会后悔自己走过的路。而且，一个女人，不管跌得再惨，也可以重新依靠自己本事站起来，站得起来，继续走下去并且走得漂亮，这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了——当然，我没她那么本事，我只会做点小生意。”
“让自己活得充实而精彩也是一种本事。当一个人穷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本事去赚钱。当一个人很有钱的时候，就用自己的真本事去赚更多的钱。这是一件理所当然并且让人佩服向往的态度……只是很多人都忘了自己的初衷，其实一开始他们也不过只是想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想让自己和家人过得幸福。”贺峰告诉雅思。
“这些人，我见得太多了，极大多数的人都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赚够了，其实他们的生活已经很优渥，但是他们并不觉得满足，甚至觉得自己赚得比别人少，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什么是幸福的感觉，生活里只有打拼和赚钱——相比之下，你比那些人好太多了。不怕说一句，像宋世万那样的人……在我眼里，还不如你。”
“曾经，我为了这么一个评价而奋斗了很久，可惜，就算到了最后筋疲力尽，也没有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肯定。有时候想想，真的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傻乎乎的，居然一头撞进去。”雅思叹气。
贺峰分析。
“这种情况下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那个时候你做得还不够好，以至于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第二种可能就是你用错了方法，因为同一件事，用不同的方法会有不同的结果，有的时候花了很多时间也未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