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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插进单兵通话器里的插头也没了,不是被硬生生扯断的,就是佩戴这副耳麦的士兵发生了意外,以至于线都被炸断了,难道这东西。和手中的这个通话器其实是一起的?
司马懿云有些不解,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的打量眼镜男,这厮怎么总是藏着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好东西,先是通话器后又有耳麦,丫的,到底在垃圾山里找到了多少东西出来藏着掖着?或许也是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眼镜男摆了摆手笑道:“司马大哥,别怪我刚开始没给你说。这东西其实我一早就捡到了,就在那堆垃圾了,而且。军用级的耳机质量很不错,高保真效果极好,虽然只剩下了一个耳塞,可一定还能用,所以我就藏起来,等交流结束了,回到柏林修好,也就能偷偷看电视不用调小音量了!”
眼镜男这么一番解释倒真是有些稀奇古怪,要是常人听起来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可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在一个思想极端、结构严密的极端主义组织里。在汪精卫、陈公博等这些一天到晚总会有些神经发作的邪恶头头统治下,严格的思想管理与不间断的洗脑显然是必不可少的,虽然在其他方面相当的自由,比如可以花天酒地的肆意玩乐女人,可对于组织的忠诚必须建立在严格的文化与思想管制上,所以一切有可能被外界所蛊惑的传播来源。都会被严格的限制,尤其是被汪精卫等人所认定为,既有利于腐化思想的广播电视设备,电脑之类的更是严格禁止接触,虽然这个组织本身就极为腐化。
总而言之,司马懿云完全理解眼镜男的处境,这就好比身处在一个无法逃离的犯罪组织里一样,成天到晚寻思作乐,却又有不可违背的条条框框存在,可那难以压抑的好奇心,却又不断助长着冒险行为,因此,有些原本不起眼的事情,对于身为组织成员的人而言,就显得格外的不寻常,比如说,司马懿云正和眼镜男神秘兮兮做着的事情,不过是一多了个眼镜男不能知道的特殊功能的收音机罢了。
要是在共和国国内,只有中学生的电子实验课才会是两个人同学一起合力设计组装一台收音机,寻常人直接到商店买一台就行了,远比电视、电脑便宜得多,更何况随着共和国的互联网络不断发达,作为最经典的传统的传媒广播,已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收音机也早就跟着贬值,可是此时此刻,对于眼镜男而言,一台收音机、一根耳机都意味着一个个冒险。
“你看你,怎么有也不早说,还害得我担心没法试!”
司马懿云变脸一笑,一下就化解掉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在眼镜男呵呵一笑之后,借助眼镜男的手电筒灯光,开始小心翼翼的将耳机线也接上,话说这塞在共和国陆军士兵耳朵里的耳塞质量到底是咋样的,司马懿云也想体会体会,能够在各种枪炮背景噪音中,做到降噪且保真输出,这耳机显然会很有技术含量,当然也肯定不会太便宜。
一番忙活之后,司马懿云没有贪念,而是把耳塞塞进了眼镜男的耳朵里,这才开始慢慢的调音,一开始,眼镜男还只是摇头,小声的回答道只有电流杂音,不过慢慢的,他终于点头了,那绽放开来的笑容,宛如牛屎见到了鲜花。
“怎么样?是国语吗?”司马懿云有些小小的激动,问话声音也都有些颤抖,他也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来自于祖国的声音了。
然而,眼镜男却摇了摇头,皱起眉头看了司马懿云一眼,而后拔出耳塞递给司马懿云,说道:“我没怎么听懂,娘的,好像是无线电对话吧,难道咱们一不小心,收听到了与德军对战的中**队无线电通信?”
“怎么可能?”司马懿云笑了笑,这玩笑可开得有些国际化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不过他把耳塞给塞进耳朵里之后,他就愣了,果然是,不过压根儿就不是眼镜男所说的那样,对方是作战部队的无线电对话,其实对方在主动的呼喊,司马懿云听得很清楚——“夏天,夏天,这里是夏天,呼叫知了,呼叫知了,夏天将到,知了快来!”
眼镜男看着司马懿云的吃惊表情,呵呵一笑说道:“怎么样,我就说应该是军队内的通信吧,反正就不是什么广播电台的声音,这国内哪儿有这么神经病的深夜主持人,大半夜里不断重复着夏天要来,让知了也赶紧跟上的!”
司马懿云顾不上眼镜男的调侃,而是赶紧尝试换了换频道,果然,一阵电流杂音之后,他又听到了不断重复的内容,很显然,这是来自于顶头上司的作为,他应该是想通过这样多频段持续呼叫的方式,提醒自己行动即将到来,让自己赶紧躲避,以免误伤吧,虽然自己在军情局欧洲情报司的代号就叫“知了”可这行动的代号也太够扯淡了,竟然叫——夏天,怎么不叫“冬眠”?
重新调整了一个收听频段,让耳塞里传出真正的广播电台声音,还他娘的是深夜鬼故事节目,司马懿云不禁一笑,摘下耳塞递给眼镜男,笑道:“你错了,刚刚那是广播广告罢了,夏天要到了,让买蚊香来着,你再听听试试,这深夜鬼故事节目可是已经开始咯!”(未完待续。
第三一五章 死神獠牙
安顿好塞着一个耳机就乐滋滋藏在被窝里,听着来自于数千公里外的半夜广播鬼故事节目的眼镜男,司马懿云终于带着眼镜男的无数句重复的感谢话语,心情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已经非常肯定加确定,空袭部队已经在飞奔而来的路上,这时候,他要做的,显然就是要自保。
既然知道大规模轰炸即将到来,那如何保护好自己,其实是很简单的,可却要做的让人相信这一切都是名正言顺,也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幸存,那是纯属侥幸,而不是有“料事如神”之能,还不能恢复“杨子斌”身份的司马懿云,还得继续装一段时间,至少,他先得想办法让自己“很幸运”的逃过这自己亲手制造的利佩茨克轰炸浩劫才行。
躲在屋里显然是极为愚蠢的,自己“送给”眼镜男的“收音机”既是一个娱乐工具,也是一个死亡召唤者,它正不断的发射着一定波长的无线电信号,不断的召唤着共和国空军轰炸机群赶来,然后以它为圆心展开大规模的屠杀,而且,司马懿云身上可不像共和国陆军士兵那样带着敌我识别器,可以避免遭受误伤,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希望,能够让轰炸把这里全部荡平,好让以汪精卫为首的整个组织精干力量,全都在轰炸中消灭殆尽。
木质的也好、砖石的也罢,哪怕是钢筋混凝土的屋子,司马懿云也觉得心里不踏实,鬼才知道那些动不动就“不拿面包当干粮”的空军天之骄子们,一口气扔下来的精确制导弹药里,有木有丧天害理的中子弹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者说是燃料空气炸弹什么的,就哪怕是普通的常规炸弹,要真是不幸挨了一枚,这也吃不消。
左顾右看了一下。这德军利佩茨克城防司令部给准备的小单间纯是不能呆,显然不具备超强的抗轰炸效果,尤其是不能在燃料空气炸弹一类特殊炸弹的袭击下,做到绝对的保护。所以,最好的办法显然是找个恰当的理由离开这个鬼地方,最好是能够出城去,远离利佩茨克十公里,那才叫真正意义上的安全。
怎么办?怎么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马懿云却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在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起来。七八年时间了,曾今的一个高级特工如今潜伏潜伏,潜得连基本的大局意识都没有了,刚开始只考虑到整个行动会不会有一网打尽,却忘了自己该怎么脱身,也难怪王秉诚少将也担心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所以才在多个预定通信频率上,用明码呼叫提醒自己。
“娘的。老子该不会要和这些个渣子同归于尽吧?”
在原地来回走动了几圈,紧张得汗水直落的司马懿云仿佛已经听到了空气中那数十架喷气式战机呼啸杀来的震动感,感觉到了各种导弹飞奔杀来的空气颤栗。可停下脚步一真切感受,还什么都没有,除了寂寞的空气,就剩下自己挖了个坑,要把自己给埋了的自己正担忧如何脱身而汗流浃背。
“妈的,实在不行老子就强行离开,总比呆在这里等死好得多!”自己气愤自己的司马懿云,说着便猛拍了桌子一巴掌,这一巴掌拍下去之前可没有看好,一巴掌下去之后。才记得自己临走之前,似乎忘记木桌上有一根没处理的铁钉,正昂扬向上来着。
呀的一声,司马懿云当即抽了一口冷气,那凸出不长一节的铁钉愣是在猛烈向下拍桌的劲头作用下,生生把手掌皮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