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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日才刚回京。”虞沨颇带玩味的目光,打量着旖景双靥微红,一直蔓延入鬓,唇角笑意更浓:“案子的事,也许还得与五妹妹商议,将来多有打扰。”——我会常来,你可介意?
两个丫鬟肩膀直抖,倔强地盯着墙壁,坚持寸步不离。
太夫人可是嘱咐了,非常时候,可不能再让五娘与世子私会,不是她们不识趣,委实得尽职尽责。
“但有助益,必不敢拒。”——想来就来吧,委实我也挂念得很。
当着两个丫鬟的面,两人依然“暗通款曲”。
“未知沨哥哥可有发现?”旖景又问。
“并无太多发现,一应案情,皆为案录所记,不过郑村那个神秘妇人,经过走访,倒是有一二线索。”
“哦?”旖景立即关注。
“赁她屋舍居住的屋主,称妇人应已产子,但孩子并未带在身边,估计是托给了旁人照顾。”虞沨说道:“原本屋主当年产子不久,奶水不足,而那妇人却有母乳,听屋主提说这事,主动援手,不过后来旁人荐了个乳母,屋主才婉拒了,为此问起妇人之婴儿,妇人只说托给了亲戚照管。”
旖景略微蹙眉:“如此,尚有孩子嗷嗷待哺,那妇人何故远走他乡?更没有自杀的动机。”
“当年那仵作也不甚尽职,曾有一起案件,死者被人打晕沉塘,而那仵作验看却说失足落水,后来出了个目击者,才让真凶落网。”虞沨又说:“就眼前证据来看,那妇人究竟是遇害,还是自尽,委实难断。”
“宋嬷嬷呢?可曾与香河县人有过来往?”旖景又问。
“表面来看,并没有来往。”虞沨摇了摇头:“此案想要告破,大不容易。”
旖景也未免担忧:“若是如此,沨哥哥暂时无法复命了。”
虞沨却说:“当日请旨,还有另一层原因,金逆落网,其党羽当然要经过清理,朝中许多要职皆要换任,尤其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这两人虽未参加谋逆,却没少行枉法之事,圣上必不能容。”
便是南浙郑乃宁一案,这两人多有违瞒之举,金榕中这个靠山一倒,圣上一定会冲两个最高司法长官动手。
“只谁能继任,圣上还在犹豫,顺天府尹陆泽,据说为人忠直,究竟如何还得细看。”虞沨又说。
旖景微微颔首:“如此,沨哥哥是想借着青缎杀人一案,考察陆府尹是否可信。”
“我这次归来,还听说一事甚急。”虞沨蹙眉:“圣上对金逆已有处断,金氏灭族,只秦相为了斩草除根,连金七郎也不想放过。”
旖景又是一怔,金七郎如何她不关注,只七郎之妻肖蔓,却是闺阁好友,旖景当然不希望肖蔓被牵涉在内:“金七早被金家驱逐,连族谱都已除名,再有其母,更是自请下堂,与金家彻底了断,眼下金七郎又无职无权,若是连这也不能放过……”
“我便知道五妹妹会心软。”虞沨轻轻一笑:“肖氏没来寻过五妹妹?”
“并未。”旖景轻叹:“想来金逆一事关系重大,以阿蔓之性情,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不过这事,沨哥哥若是插手,可会……”
“我与金七郎曾有交情,虽当时是为了拆毁金韩两家联姻,不过结交下来,对他却也没有恶感,这事只要秦相罢手,圣上那头却也好说,五妹妹不需担忧。”虞沨胸有成竹:“秦相那边,得托表叔转寰几句。”
言中表叔,当然是指的卫国公,旖景会意:“我会与父亲说说。”
“可称肖参议原本也与金氏交恶,秦相只要通融,肖家必会承情。”虞沨又说。
旖景当然心领神会,眼下金氏已败,勋贵尽都视国公府为靠,秦家眼下还与自家有姻亲关系,这点子面子还是要照顾的,再者,放过一个无官无职的金七郎,能使肖家欠一人情,于秦相而言,也是有利无弊。
正事说完,茶点告磬,虞沨虽心中不舍,且只好告辞,旖景依然送去侧门,秋月与秋霜执着地远远跟着身后。
虞沨无奈,站在门前,轻声一叹:“五妹妹留步。”
见旖景似乎也是不舍,心中又是一陷:“待有进展,我会再来商议,五妹妹若有什么想法,也可遣人知会。”
半响,才听见轻轻“恩”了一声。
虞沨又叹:“便就告辞。”
旖景留在门内目送,当见他的身影没入廊庑尽头,才一转身。
秋月不怀好意:“那手炉……世子忘了归还。”
旖景登即欣喜:“改日让三顺去提醒一声儿。”
☆、第三百二十三章 怪人怪事,渐次浮现
二月中旬,二娘出闺成大礼,除了三娘因着守丧着孝,不便出席,旖景几个姐妹,总算是目睹了“拦郎”的轰轰烈烈,当年旖辰出阁,新郎是个亲王,大家不敢“放肆”,之前苏涟出阁,因着贾姑父到底是长辈,苏荇几个也不敢刁难,卫国公等“同辈中人”都到了“成熟稳重”之龄,自然也不会授意黄氏为首的女眷对贾姑父横打堵截,不过就是走了个过场,轻轻松松就放人进了门儿。
旖景倒是听说,长兄苏荇去迎娶董音那会儿,连喜服都险些让人“扒”了。
杨嬷嬷也称:“咱们这样的府邸,自然不会闹得太出格儿,听说那些小家小户,甚至有将新郎捉弄得灰头土脸的事例,还有一时手重,打伤了人的意外。”
而这回,二娘出阁,苏荇有了经验,自然要刁难刁难妹婿的。
便召来了几个姐妹,好好嘱咐了一回,让她们可别留情,纠集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牢牢守稳二门。
于是“大家闺秀”们个个干劲十足,旖景与六娘绞尽脑汁出了几道“字谜”,用红纸誊抄,张贴门上,新郎在外头抓耳搔腮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从门缝里塞了一张红封,几个小娘子拆开一瞧,竟是百两银票,顿时喜笑颜开。
七娘是“武拦”的指挥,一挥手臂。
以鲛珠为首的几个丫鬟,便手拿“棒槌”候于门内,几个小娘子避得远远,只等着看热闹。
战况甚是激烈,虽丫鬟们不敢当真下狠手,新郎却也挨了好几软棍,还险些被身手灵活的鲛珠绊了一跤。
旖景看得胆颤心惊,暗下决心,待到五月,要提前将鲛珠调开,实在没有借口,可以考虑“泻药”这个损招。
二娘婚事一毕,紧接着就是二郎娶亲,三月,草长莺飞,芳菲含蕊,东风温软,却还夹杂着偶尔的凉意。
这次作为“男方”,卫国公府当然要大张宴席,旖景几个小娘子都要出席,接待女宾。
来的当然都是亲朋好友,见着旖景自是免不得打趣几句,尤其是江月,缠着旖景不放,不绝口的世子如何,甚至留在了卫国公府,小住三五日。
某日,终于提到了虞洲:“小时候看着,只想阿景与二郎青梅竹马,却不想到底是与世子成了姻缘。”
这话很熟悉。
旖景放下手里针线,看向江月:“阿月可得慎言,我只将洲哥哥当成兄长。”
江月轻轻一笑:“你还瞒我,不过这回是圣上赐婚,你也无可奈何罢了,我终究是替你惋惜。”
旖景心中一重:“阿月惋惜什么?”
江月一怔,看向旖景:“世子虽是才华出众,但到底身子羸弱,再者,阿景与世子并不熟识,不如与二郎那般投契。”
这一世旖景有意与江月疏远,很多事情,江月尚且瞒在鼓里,她依稀听说旖景与三皇子将成姻缘那会儿,才想事情果然如此,不料没过多久,便闻圣旨竟然是册了旖景为世子妃,大是惊疑,再兼着虞洲又托了她打听旖景究竟是个什么心意,这会子她才有意试探。
“阿月过虑了。”旖景淡淡一句。
江月仔细打量,没从旖景眉目之间发现什么不甘不平之意,心下越发孤疑,难道她竟然意会错了不成?年幼之时,旖景与虞洲可是要好得很,若说旖景对虞洲无意,绝无可能。
便又有意提说起孩童时候的事儿,越说越多叹息。
旖景不动声色,也没有搭腔,当见江月自个儿反倒红了眼圈,才轻轻一笑:“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了,阿月倒念念难忘,莫非是自己对人有意吧?”
江月又是一怔:“你可别误解了我。”
旖景细细打量,见她并无慌乱羞涩之意,也以为自己是疑心暗鬼。
却听江月忽然一叹:“你知道我的心性,不甘于嫁个普通人,可我这身份,到底是高攀不了宗室。”
旖景大惑,这么一听,但凡镇国将军夫妇接受,江月还真乐意,但只不过,看的无非是出身门第,并非虞洲本人。
“阿景可是小看我,以为我攀附权贵?”江月小心翼翼。
“并无。”旖景微微垂眸,半响,才又说了一句:“人各有志。”
“阿景到底是不将我当知己了,如今那些闺阁私话,也不愿与我深说。”江月眼圈更红,几欲落泪。
旖景蹙眉:“阿月,我并非敷衍,我对虞二郎只有少时友谊,眼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