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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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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兰心这时不合时宜的眸若秋水,看向堂上端坐的男子。
他神情疏淡,清贵温文,一如那日席上的谦谦君子,原本她小有倾心,为的是他的出身显贵与容貌气度,可是今日他表现出来的暗冷锋芒,洞若观火更是彻底将她征服。
在这世上,到底是有个才华出众之人,有足够资格得她芳心尽许。
可惜的是,偏偏这一个人,注定与她施家对立。
直到这时,施兰心当然明白过来,世子从一开始就对并州疫情起疑——或者是前往疫区之时听见了一些议论,或者是常山伯为了孟高一案有所怀疑知会了世子,总之,世子应是早有筹谋为孟高翻案,并想借着此案,妄图将施家与金相“一网打尽”——但是世子,我会让你明白,你的选择是错误的,这事没你想像当中那么容易。
他们注定是敌对的两方,楚河汉界的遗憾。
既然不能与你携手,那么成为你的对手也不错,总之,在你记忆里,会有我施兰心这一抹鲜亮、与众不同。
所以,绝不能就此认输,要反败为胜,或者会让他也生出相似的感惘——世间女子,偏偏只有兰心一人有资格让他铭记。
抱憾的是不能并肩,只能对立。
俗世多的是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传奇,但稀少的是相互倾心却注定为敌纠葛。
我要成为你心头刻骨铭心求而不得的遗憾,一记终身。
公堂之上这一触及发、弹指可断的紧绷气氛,就在兰心姑娘一厢情愿、无比强大的幻想中变得微妙起来。
她微扬面颊,无所顾忌,安然处之。
一唇角似笑非笑,满眼睛光彩照人,施兰心以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神情,安静地仰望着正坐公案的虞沨,开始审问另一个证人——
死者兰氏的旧邻,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她尚且不知更夫已经招供,正滔滔不绝地阐述着兰氏生前的抱怨。
“自打这凶犯来了一回奉城,兰娘就与民妇说起,她家夫婿原与这凶犯是好友,不过这些年来往却不频繁,兰娘与之并不相熟,那日这凶犯突来拜访,与何郎中也不知在商谈什么,兰娘贤惠,只殷勤安排了住行,岂知凶犯趁何郎中不备,就对兰娘有言语调戏,兰娘又羞又恼,顾及着倒底是夫婿的好友,只得忍耐了,这凶犯却越发过份,甚至开始动手动脚,被兰娘义正言辞地斥了一句,才没有更多冒犯,后来兰娘还曾对何郎中说起过这事儿,何郎中却不信,还责备了兰娘几句,说他这个旧友虽有些不拘小节,却是正直之人,又是官身,应是兰娘误解了,小题大作,兰娘极为苦恼,才对民妇发泄了几句。”
说完,那妇人还连连叹气:“岂知没多久就出了那等惨事,都是何郎中信错了人。”
这时,公堂上一众人等都晓得这妇人是信口开河的伪证,都好整以睱地等着看世子如何拆穿,惟有施德为首的一应州官,尴尬得满地找缝。
“你与兰氏往常交情如何?”虞沨垂眸看着案上一叠堂审,修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见这证言与案录一字不差,眉梢往高一动,心道这妇人倒是好记性。
原本让这两个证人背下证辞,都是施兰心出于“以备万一”的心理,压根就没想过会复察,哪里还会细致到方方面面,妇人经这一问,稍有怔忡,却两眼一转,计上心头:“民妇就住兰娘隔院,与她自是相熟。”
“那么,你可知兰氏是何方人氏?”
“这……民妇只知这两夫妻并非奉城人,三年前才来了县上。”
“你可知兰氏年岁?”
……
“你可知兰氏与何需成婚几载?”
……
“你可知兰氏往常喜好?可知兰氏家中有无兄妹?可知何需夫妇为何从燕南迁居奉城?”
“兰娘并未说起这些。”妇人被问得手足无措,连忙用一句终结。
虞沨轻笑:“你可识得郑玉娘?”
妇人如释重负:“当然是认得的,原本郑氏也与民妇住在一条巷子,同为近邻。”
虞沨微移目光,这才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人证:“郑玉娘与兰氏交好,刚才我所问的这些话,郑玉娘尽知详细,却独独不知兰氏曾受孟高轻薄,何故?”
……
“妇人受辱,原本是隐晦之事,又涉及丈夫好友,若非极度亲近之人,必不会张扬传播,兰氏与郑氏交好,两人时常聊起家常,就算兰氏当真受了孟高轻薄,因此苦恼,想与人倾诉必然也会告诉郑氏,而不是并无多少往来,并且还曾有纠纷,起了争执的邻居。”虞沨将文录一合,眉心一肃:“两年之前,因着院墙一事,你便与何需夫妇起了争执,后经里长出面协停方才作罢,你自认为吃了亏,心下怀恨,时常与邻里念叨这事,背后说了兰氏不少坏话,两家虽没发生太大矛盾,可也无甚往来,可是事实?”
自然是事实,妇人无从反驳。
“兰氏既与你有矛盾,又怎么会将那隐晦之事与你谈心?”虞沨冷笑:“可见你一番证辞都是凭空捏造,还不从实招来?”
世子审案,堂上虽无衙役手持水火棍杀威,但济济一堂的锦衣贵族,与威风赫赫的带刀侍卫更是慑人十分,那妇人本因对兰氏怀恨,又受不住奉城知县的威逼利诱,这才答应假证,前次来州衙不过走个过场,没受半句逼问,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哪曾想今日遇见这年轻贵族竟是个较真的,当下惊慌失措,自是供认不讳。
据此,孟高杀人的“罪证确凿”尽数推翻,堂外民众大哗,堂内贵族冷笑。
却在这时——
又闻一声幽幽叹息。
便见施兰心从施德身边款款移步,对已经免跪起立,平冤得血的孟高屈膝一福:“如此看来,真是奉城知县心怀叵测,污陷孟主薄,家父当日审案不详,妄听人言,兰心也疏忽大意,多得世子明察秋毫,为孟主薄洗脱冤情。”
施兰心显然已经“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起初中了旖景的算计,实际上孟高就算无辜,却也无法证实疟疾是否当真早发,更无法证明施德就是那个陷害之人,她这时的盘算是——就算追究下去,奉城知县将施德招供出来,也拿不出实据,他们自然矢口不认,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不能决断,等传到了京都,金相哪里会坐视不管,当会想办法平息,不过就是让个县官顶罪,施德担个“不察”的罪名,最多也就是降职,可金相还得靠着施德平息黄花蒿一事,一定不会放任并州知州一职易主,有那么一座“稳如泰山”为靠,这事情极大机会便是不了了之。
不说旁人,这时立在堂下的旖景当真对施兰心五体投地——这姑娘面皮甚厚,在这方面的确不输须眉——瞧瞧施德那帮七尺男儿,这时已是冷汗淋漓,显然做贼心虚,哪里及得上兰心姑娘的能屈能伸。
暴怒的是孟高,毫不“体恤”佳人折腰,浓眉一竖,怒火灼眸:“少装模作样,妄图推脱罪责,什么审案不详、妄听人言,当日堂上,正是施德那狗官令人强押我在罪供上按下手印,若非他有意陷构,何至如此!”
施兰心挑眉一笑:“孟主薄,你虽受了冤屈,心怀怨愤,可也不该这般迁怒于人,当日因你解释不清,又惧受刑,方才认罪招供,我当日身在堂内旁听,并不曾见家父强迫于你,关于此点,主薄、判官皆为旁证,你若是执意污篾,却依然逃不得构陷上官之罪。”
孟高被这一噎,更是怒火蓬勃,险些没有青烟焚顶。
施兰心却又转身,面向世子,半分不显慌乱:“世子,孟主薄口口声声称家父是因瞒疫,才着意陷害,可是家父身为州官,当知疟疾自然应当上奏天听,才能及时防治,明知疟疾一旦滋生便势不可挡,瞒得一时难瞒一世,何苦行这死罪之事,更没有瞒疫的动因。”
说完,又看向三皇子,话中更含深意:“金相当知疟疾暴发,旋即寄书与家父,叮嘱家父应说服并州药商,请他们以百姓为重,先行往各地收购黄花蒿救治疫民,而城中药商霍升大义,满口答应,不惜倾尽家财,购得黄花蒿入并先往疫区,三殿下才从疫区归来,因知详情,眼下患者皆得治疗,委实多亏及时二字,家父应金相之示,以苍生为重,原为职责中事,不敢居功,却也容不得他人信口污篾。”
端的是大义凛然的一番话,又提及金相,以点醒三皇子,施德可是金相亲信,若他不保,金相更危,三殿下可再不能坐视旁观。
兰心姑娘这时尚且笃信——三皇子既与太子情同手足,当然不会置金相不顾,就算黄花蒿一事金相并未告之太子,三皇子也被瞒在鼓中,但经她这番提点,三皇子总该醍醐灌顶。
言尽转身,施姑娘一双秋波脉脉,正看向虞沨——世子,想要将我入罪,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却忽闻三皇子似笑非笑一句:“这位……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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