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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很有些疑惑,担心丽嫔会有什么不当之举,叮嘱旖辰要千万小心。
旖辰便没打算大办,广邀贵族,但因是王府春宴,自家亲朋、皇子宗亲,皇后娘家孔氏、东宫诸妃的家眷、还有弟媳秦妃及其家眷定是要请的。
二娘因与周家郎君已经定亲,自是要留在家中待嫁,甚是眼红地看着姐妹们为了赴宴忙碌,羡慕不已;四娘却听说了丽嫔“觑觎”旖景的事儿,好一番叮咛提点——虽说是去福王府,但这春宴却是丽嫔提议,只怕有阴谋也不定,五妹可得当心。旖景感激了一番,心下却是一哂:瞅着丽嫔的作为,不像是个聪明人,只不知她能想出什么阴招来,且见招拆招罢;六娘一如往常的淡然,连赴宴的衣裙装扮也由着丫鬟们张罗;七娘本不耐烦,好歹想着春宴主人是自家姐妹,只好勉为其难;还有三娘,原本也在受邀之列,但听说八娘因受了风寒不能赴宴,也暗中担心着嫡母不会让她这个庶女出席,好在黄氏“大度”,称原本王妃也是三娘的长姐,出席并无不妥,三娘才如释重负,万般期待起来——听说贵族春宴并非只邀女宾,既是福王府的春宴,想必三皇子也会出席?
虽然黄氏早有答复——我已经尽力了,可你父亲并不赞同。
三娘万念俱灰之余,却还秉持着一线希望,当然是在三皇子身上。
福王府的春宴定在午正,宾客们一般会选在巳正前后到场,可国公府的娘子们与王妃本是姐妹,自是要早到的,故而辰正时分,一列车驾就从祟正坊驶出,不过两刻,就到了位于平安街的福王府。
只让旖景惊讶的是,她们并非是最早到的人。
跟着福王妃迎出来的妇人与少女旖景甚觉眼生,偷眼打量黄氏,发现母亲也有些茫然,直到旖辰引荐,才知那两位是太仆寺丞的家眷。
丽嫔徐氏,家族并不显赫,并非勋贵世家,而是一介寒门,徐氏之父当年只是东宫幕僚,而长子徐全现在也就任着个六品寺丞,旖辰引荐之人正是徐寺丞之妻戚氏,还有女儿徐三娘。戚氏也有参加宫宴的机会,但因身份上的限制,并没有太多接近权贵的机会,故而黄氏对她毫无印象。
旖景对丽嫔,早落下了个跋扈愚昧的印象,这时打量戚氏,见她虽没有显出高傲凌人来,反而是眉眼诌媚,讨好奉承,倒是徐三娘,看上去还极为乖巧,垂眸默坐在椅子里,只时不时地用眼睛打量着她们姐妹。
没几句话,戚氏就开始大赞六皇子如何,并直用谄媚的目光,常常盯向旖景。
旖景垂眸而坐,略噙着笑,一派大家闺秀的温婉风度,心里却委实不耐得很。
旖辰适时起身,笑着拉了旖景的手,说道:“妹妹们随我去花苑里瞧瞧吧,好不容易盼来了春光明媚呢。”
才算是让旖景如释重负。
却说今日,因是福王府的春宴,国公府三位夫人尽都受邀,许氏自是陪着黄氏与戚氏闲话,利氏却深深担忧着等会儿来的都是皇亲国戚,个个身份尊贵,她委实有些不适应,当见旖辰要带着小娘子们去花苑,连忙紧跟着起身:“我也随去看看。”不由分说地就行出了正堂,生怕有人阻止一般。
旖景见她家二婶也是如释重负的模样,一时觉得有趣,心里的不快才略淡了几分,刚刚走了几步,却被徐三娘一把挽住了胳膊:“阿景今儿这条樱绫玉棠裙当真好看,可是在天功坊里做的?”
“阿玉过誉了,是家里针线房的手艺。”旖景面上自然不会显出疏远来,见旖辰略微有些担心,回眸往她看来,连忙回以轻笑,又赞徐三娘鬓上的宫花:“才是精致呢,衬得阿玉肤色像才开的玉兰一般。”
就这么客套着,当到一处花榭,众人才坐了下来。
七娘原本是坐不住的,才喝了半盏的茶,就不耐烦听徐三娘存心恭维的话,直说趁着这个机会,要好好逛逛大姐姐的花苑,一手拉了六娘,就往外走,利氏四顾一番,见花榭里布置了茶案靠椅,料想等一阵会有宾客来此闲坐,少不得寒喧,便自告奋勇要去看着小辈,不让她们乱跑,省得让旖辰操心,三娘见徐家那女儿对旖景极尽追捧,一转心思也想到了六皇子身上,心下很是不甘,也不耐烦在这儿看旖景“得意”,遂跟着利氏逛园子去。
四娘明知徐家在打什么算盘,便义气地留下来陪着旖景,别有用意地问徐三娘:“阿玉不跟着去逛逛,才不负了这姗姗来迟的春季。”
徐三娘却不肯走,说时候还早,稍晚些等宾客盈门,她且还要帮着王妃待客,趁这时好好歇一会子正好。
旖景本打算与旖辰聊聊私话,这下子竟落了空。
旖辰拿徐三娘也没有办法,且只好说着那些场面话,没坐多久,却见一个小丫鬟远远行来,正是在书房里负责扫洒的。
旖辰眉心微微一蹙。
那丫鬟不过七、八岁,尚且一脸的懵懂,言辞里自然也拿捏不好分寸,福了福身后,张口就是一句:“琼衣姑娘差了我来,要请五娘去书房一叙。”
旖辰眉心便蹙得更紧了。
旖景暗中一声冷笑,心道这一环接一环的,用意可是相当明显了,面上却不显出半分,只笑问旖辰:“琼衣姑娘是谁?我却不知这福王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姑娘’?”
☆、第两百三十章 愚昧之计,哭笑不得
徐三娘早在私下将旖景揣摩了一番,见她婉柔有礼,性情温和,只道与福王妃别无二致,都是软弱可欺之人,还暗自庆幸,看来姑母与母亲谋划的那事,应当能成,哪曾想这才开始的第一步,还不到关健时候,旖景便说了这么一句“冷嘲热讽”的话,与早先的温婉大不相同。
她哪里晓得,且不说旖景如何,就连旖辰也并非软弱可欺,不过是因为历来所受“家教”,又兼着丽嫔到底是福王名义上的母亲,才不会忤逆,由得她指谪而已。
徐三娘这时尚不清醒,笑着应了一句:“琼衣是太后娘娘所赐,协助王妃……”
“这就奇了,我也常往慈安宫的,却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宫女儿?”旖景依然带笑,只语气里讽刺的意味更足。
徐三娘怔住。
旖辰这时才说:“琼衣并非慈安宫的,是母嫔身边侍女,因着娘娘担心我忙不过来,才让她来王府侍候。”
旖景挑了挑眉:“难怪我不认识……既然不是故人,她何故来请?”
那小丫鬟也不知底细,柔声柔气地说道:“奴婢不知。”
“想来是丽嫔娘娘有什么嘱咐也不定,阿景去了可不就知。”这边徐三娘笑着说道。
那书房里,应当是有什么蹊跷呀……旖景回以一笑,又问旖辰:“不知这琼衣可有份位?”
徐三娘笑容便是一滞,疑惑地打量着旖景,心道将话问得这般明显,可不是大家闺秀的作风。
“只是母嫔体恤,赐的一名婢女。”旖辰自然实话实说。
四娘听到这里,才插言道:“大姐姐对下人也太和气一些,区区一个婢女,还敢大刺刺地遣人来请咱们。”
“大姐姐想来也没料到,这宫里头丽嫔娘娘身边儿的人,却是个这么狂妄无礼的。”旖景巧笑嫣然,扫了一眼满面尴尬,却还带着不解的徐三娘。
温婉贤惠?真是笑话,这些所谓大家闺秀要奉循的德行,不过就是用来装模作样而已,真要温婉得受区区一个奴婢呼来唤去,说出去才是笑柄呢。
徐三娘却也极快地回过神儿来,连忙岔开话题,心道还好也料到事情大概不会如此容易,不得已只好由自己亲自出马了。
一盏茶尚未见底,旖景又见旖辰目光往外,便一侧面,正见拾阶而上、轻提绣裙的女子,穿着件石榴红绣着穿花蝶的斜襟窄绣袄,并未垂眸,一双秋波粼粼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榭内诸人。
旖景猜测这位便是琼衣,微微一扬唇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婢子,瞧这琼衣的举止,大概就能看出丽嫔的张狂模样。
“奴婢见过王妃,与诸位娘子。”琼衣微一福身,抬起一张笑面来,媚媚的桃花眼就看向旖景:“奴婢从前在宫里,也是见过五娘的。”
旖景似乎漫不经心地滑着盖盅,看也不看琼衣一眼,只是轻轻“恩”了一声儿:“那又如何?难道你见过我,我就一定要听你差唤不成?”这话已经十分凌厉了,说来旖景还极少这般尖锐。
当然是心存故意,不耐烦装模作样,且让徐家人与丽嫔以为他们苏家的女儿软弱可欺。
琼衣稍稍一怔,唇角的笑意就慢慢地往下坠,暗暗撇了一眼王妃,见她也是满面肃颜,显然是在责备自己,不免暗嗤一声,在丽嫔面前活脱脱的一个软枺樱弊拍锛胰硕拿媲埃挂灿财鹄矗辛硕造匠降那崾拥娴锥硪虏庞痔崃颂岽浇牵⑽⑸锨耙徊剑骸拔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