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那父皇怎么还会准你出来?难不成你是偷偷溜出来地?”曾纪泽问道。
“嘿嘿,当然不是了。我跟父皇讲我好久没见大哥,心中想念得紧,求了好几回,父皇熬不过我,便准我随二哥一起来济南了。”纪芬挽着曾纪泽的手臂笑道。
由此看来,曾皇对他的这位小公主还是颇为宠爱地,以他的智慧,岂又猜不出她是想出来玩的。
“你是真的想大哥呀,还是只想出来玩啊。”曾纪泽抬手点了下她地小鼻子。
“我当然是想大哥了呗。”纪芬抱得他的手臂更紧,一副撒娇似的腔调,“大哥呀,这次你可要答应我,一定要带我把济南玩个遍噢。”
“我本来要赶着去北京主持大局。不过,为了咱的满妹,大哥我就多留几日,陪你四处逛逛吧。”曾纪泽笑着说道。
“好啊,还是大哥对我好!”纪芬雀跃欢呼,那一脸欢悦的笑容,仿佛夏日里最清爽的一抹微风,吹散了积聚在他心头地沉重。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刻而已。
是夜曾纪泽设了一次家庭宴会,为远道而来地那二人接风,宴罢不久,旅途劳累的曾纪芬便早早回房休息,曾纪泽这才有机会与他地二弟单独谈话。
纪鸿的房间是开着门头,曾纪泽于门外一看,却见纪鸿正趴在案上,手中之笔飞耕不停,口中还念念有词,不阅旁边地一本小册子。他专心致志,心无外物,就进去也浑然不知。
“二弟,你在写什么呢?”曾纪泽问道。
纪鸿一怔,抬头见是大哥来了,脸上忽露喜色,将那小册子端在了曾纪泽面前,急切的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这个公式我始终演算不对,你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曾纪泽接过书来细看一遍,大致瞧明白这是一本中文版的代数书,但其中的数学符号皆以汉字表示,看起来令人十分费解难懂。曾纪泽翻过书皮一看,原来这书叫做《奇妙对数规则的结构》,作者是苏格兰人约翰皮纳尔,翻译者应该是早期来到中国的传教士。
曾纪泽尽管学过高等数学,对对数函数并不陌生,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高等数学早忘得差不多,所了解的也仅限于名词而已。何况书中的公式计算什么的,全是以中国特有的表达方式来说明,对他而言,完全是一头雾水。
纪鸿看的那一章提到换底公式,曾纪泽抛开这本书,努力回想了一会,提笔书下了一段公式——log(a)(N)~og(b))(N))og(b)(a)),接着又将推导公式默写了一遍,他完全凭残存的记忆力来写,也不知到底对与不对。
“大哥,这是……”曾纪鸿一脸的新奇。
“这应该就是洋人原版的公式书写方式,你瞧,这两页纸所描述的东西,其实就是这样一段简单的符号集合而已。
”曾纪泽解释道。
纪鸿似乎对那些古怪的数学符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提起笔来,饶有兴致的学着曾纪泽的写法写了一遍那公式。他的算学观仿佛突然间出现了一片全新的天地,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难怪洋人的算学发展神速,依我看和他们发明的这样符号有很大关系。如此简约明了,自然易于普及传播,而我们的算学艰涩难懂,连我有时候都不易读通,又谈何普及发展呢。”纪鸿激动的说道。
曾纪泽没想到他的这位书呆子弟弟还真有几分悟性,便道:“西人之所以能产生出这样的数学符号,其实与他们的语言有很大的关系。你也随我学过英文,你仔细想想,组成他们文字的那些字母,岂不就是天生的一种符号吗。”
“如此说来,我们汉文本质上就不适于研究算学了?但我听西人讲,算学科学之根基,若我中国算学不兴,又谈何复兴科学呢。”纪鸿显得有点沮丧。
“二弟你也不用灰心丧气,事实完全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其实我们要振兴算学也很简单,只要我们能广泛的将西方数学引入我们的算学中来,利用他们发明的一切有利因素,做到了中西结合这一点便可以了。”
耐心的向他解释,接着,他又把阿拉伯数字这样西方数学的典型优点介绍给了纪鸿,惹得他求学之心越发的强烈。
“大哥,这洋人的数学真是太奇妙了,我要是能学习到就好了。”纪鸿表达了他的意愿。
曾纪泽趁机道:“我看二弟也是个西学的好苗子。我在上海建了不少西学高等学堂,你想学的一切那里都有,如果二弟愿意的,你大可以去上海进修。”
“真是太好了,我当然愿意了。”纪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接着却又显得有些担忧,“可是父皇命我在济南就国,按照大清律例,封王不能轻易离开封地,这可如何是好。”
“法不过人情,再说了,你去上西学,这是对向国人展示朝廷推行洋务的态度,只要你向父皇诚恳的请求,他老人家没有理由不答应。”纪鸿的爱好给了曾纪泽一个机会,他便不失时机的去鼓动,“当然了,大哥我也会在父皇那里为你求情,你就放心吧。”
那些奇妙的符号与公式,仿佛这天下间最珍贵的宝物,彻底令他深陷其中,他思索再三,终究还是决心一试。
以这样的方式将他的弟弟从自己的地盘上“打发”走,于曾纪泽而言,算是个意外的收获。他由此突发灵感,想到胡雪灵的女子学堂正为生源发愁,如若他能鼓励纪芬这样一名尊贵的公主前往就读,那无疑是为女校打了一个巨幅的广告。有堂堂大明的公主做榜样,何愁天下人不会效仿呢。
而曾纪芬对于任何一件新鲜的事都充满了十二分的热情,上什么学堂她倒没什么概念,但一听到要去传说中的上海,当下想也不想就点了头。(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零七章新的敌人
运河上,一支运粮的商船队正徐徐北上,这是上海东的船队,这个有着政府背景的公司,承担着大明北伐军的运粮任务,几乎每月都有数十艘粮船经大运河北上。
这一支船队却并不寻常,船行的速度相当的缓慢,各舱之外都以帆布遮掩,从外表上来看,这船上除了甲板上的水手之外再无旁人。不过,秘密却在船舱之内。
“把门关上吧,臭死了。”那壮硕的~军沉声道。他斜靠着床栏,一只脚搭在不远的凳腿上,正用心的擦拭着手中的马刀。
隔仓中不时的发出马儿的嘶鸣声,亲兵虽然关上了舱门,但马粪的骚臭味还是从木板的每一处缝隙挤进来,不厌其烦的扑进他的鼻孔。
“船到哪儿了?”那将军显然被这臭气熏得难受,口气有点忍无可忍的意思。
“咱们刚刚经过阳镇,离徐州大概还有两百里的路程,估计最迟今晚就能抵达。”亲兵徐元看着案上的地图回答。船身忽然摇动起来,想是遇上了浪头,桌上的油灯沿着倾斜的桌面滑去,徐元眼急手快,在灯滑出去的瞬间将之按住。“差点。”他微松了口气。
“娘的,原以为带了这骑兵不用跟着吴宗敏天天晕船了,没想到还是得遭这罪。”那将军喃喃抱怨。
这将军本是=军陆战队第一师的参谋长李潜龙,后来在曾纪泽的授权下,组建了明军第一支专业的骑兵师。骑兵师的组建是秘密进行地,训练营地也一直处于淮南某处荒芜人烟的地方。
两天前,李潜龙接到了吴王的命,令其部急速由水路开行徐州待命,很显然,他地兵师将要被调往前线战场。李潜龙本来是很兴奋的,心想终于能有露脸立功的机会了,但他很快得知明军已经攻破北京,这也许意味着北伐战争行将结束,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地骑兵师现下调上战场还有什么战功可立。李潜龙是比较郁闷的,这也是他出征以来情绪一直比较低落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厌坐船。他是土生土长地北方人,当初也只是在偶尔的机会才南下参加了淮军,后来为曾纪泽赏识,得以进入黄浦学堂进修,之后便青云之上,一直坐到了一师之长的位置。因为他是北方人,对水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但头疼地是,他们的吴王殿下对船运有一种执着式的偏好,所以他每每不得不忍受那种脚不着地,摇摇晃晃的不安全感。
门突然被推开。参谋长毕清匆忙内。手拿着一纸王令。神色中异常地兴奋。“大人。咱们骑兵师终于有表演地机会了。”毕清正将那纸王令递了上去。
“兵么。有什么好激动地。”李潜龙收起了他心爱地马刀。随手将接了过来。
腾!他一跃而起。头正撞在了床顶地挂蚊杆子。整个床顶顿时散了架子。落下地蚊帐将他给蒙了住。
兴奋地李潜龙从下面钻了出来。激动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收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