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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这是再向朕诉苦?”凌易挑眉又看向兰泽。
“并非如此,陛下——奴婢只是想请您多多谅解淑仪娘娘心里的苦,娘娘本是一片好心,马场的事绝对和娘娘无关!”兰泽哽咽道。
“的确和淑仪无关——她甚至都不知道和谁有关,”凌易肯定道:“但你知道。”
兰泽原本叩首的动作僵了一瞬,随后她的声音又响起:“陛下,奴婢并不……”
“你知道。”凌易打断了她的狡辩:“因为你也动过手脚。你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别的人手上,不得不这样处处意有所指的明着替淑仪开脱,暗地里却是想着法子拉她下水。”
兰泽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凌易一把拦住:“朕知道你想必又要解释什么,你先是提淑仪后来性格暴躁——这是在暗示朕淑仪在朕面前的温婉都是伪装,又提及安昭仪怀孕,想要让朕内心里怀疑那起看上去不过是个意外的流产事件是淑仪所为——说不定你和你背后的人已经做好了证据,又说你不过一些小错就被罚到这般境地——想要暗示朕淑仪手段狠辣。”凌易一点一点的分析:“不过安昭仪和朕落马一事的真凶怕是同一方的?甚至是同一人?”
凌易嘲讽的笑了笑:“既然朕都识破了,你不如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
第7章 。5
“参加陛下。”翟远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凌易眉梢轻挑:“最近宫里可好?”
翟远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尚可——只是宫里似乎有人在和宫外联络,但行动隐秘,暂且还没有头绪。”
“是嘛——”凌易笑了笑,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又提及另一件事:“再过上一个月便是朕的寿辰,这宫里怕是又会热闹的紧——还得劳烦翟爱卿了。”
“臣自当尽职。”翟远的回答很是中规中矩,凌易也只是笑了笑,就让他退下了。
——翟远上任不过才半个月,而且不论是皇上还是禁卫军将军都职责繁重,他和对方接触的时间也并不长,所以到了现在他也尚未分辨出爱人。
不过临近原主寿辰——不管是根据情报还是根据以往来看——这一段时日宫里都不会消停,而身为禁卫军将军的翟远必定也会经常和他接触,正是确定他身份的好机会。
至于宫里那些魑魅魍魉——他早就已经心里有数,只等着恰当的时机方便自己来个一网打尽。
但是在此之前,总得先安排着把这张网给张开。
“陛下,最近皇后宫里出入很是频繁——臣以为皇后娘娘虽然是一国之后,但也……”不得不谨慎为上这七个字虽然被收在了喉咙里,但是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
“皇后?”凌易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又很快严肃起来:“那除了宫里,城中的事情也要多多劳你关心了——再过上几日成王和宁王等诸位王爷也都将抵达京都,狄国也已派出使者……”
凌易话尚未说完,门外就有传报声响起:“沈昭华求见陛下。”
凌易宣了她进来,对着翟远点点头:“爱卿便先下去准备准备吧——那些敢在这种时候放肆的,朕定要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翟远低头应声,出殿门时正巧遇见了沈昭华这位后宫新宠——曾经不过是被贬到浣衣局的马淑仪宫人——竟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赢得皇上的圣宠,爬到了她旧主人的头上,倒也不得不称赞这位娘娘的手断了。
更何况宫中还有传闻这位娘娘脸上曾有一道伤疤——凭着一张残缺的脸也能获得皇上的盛宠,光凭这一点就够让别的人议论纷纷了。
翟远平日里虽然对于这些后妃敬谢不敏,但因为在宫里当差,对于这些宫闱琐事也算是略有耳闻。
听来听去,总的来说就只能总结为一点——这位沈昭华娘娘趁着皇上喝醉故意勾引,偏偏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将皇上的魂都勾搭走了,夜夜独宠于她,心机了得。
翟远原本也没放在心上,但是皇上最近在御书房拒见了皇后贵妃,偏偏却允了沈昭华的求见——他倒是有些明白了沈昭华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也正因为皇帝重视,翟远的视线丝毫不敢落在她身上——可是这位昭华娘娘看上去并不和他心有灵犀。
“您便是翟将军?”沈兰泽盈盈一拜:“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不料能得见将军,实乃大幸——还多亏了将军的英勇善战,才有洵国的安宁和平。”
昭华行礼,翟远只能硬着头皮回视了一眼又偏头回避:“娘娘谬赞。”
他听见眼前的昭华轻轻地笑了,又传来太监的声音:“娘娘怎么还在这里?陛下正宣您进去呢!”
昭华应声,又回头看了眼翟远:“将军不必谦虚——您造福的百姓千千万,自然当的起。”
说罢,沈昭华就迈进了宫殿。
说实话,这位沈昭华的确不似传闻里的那样狐媚妖娆——反而相反的看上去很是清秀温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丝柔情。
但这反而更显得她入水一般沁人心脾。
翟远想归想,但做了一段时间的禁卫军将军,自然也明白了这后宫的女子并不能以外表来判断。
而沈昭华进了殿,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她并不像那些小道消息臆测的那样坐在凌易身边娇柔棉语,而是站在了案前开始磨墨。
磨完了墨,她就坐在下手的椅子上拾起一本书翻阅起来——看上去自成了一方天地。
凌易忙忙碌碌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在晚膳之前处理完了政务,看着奏折被太监抬走,他这才有了功夫看向沈兰泽。
“陛下刚刚可是嫉妒了?”沈兰泽泡好了茶,端放在案上:“不知情的可是羡慕极了妾身,可惜偏偏这些事和他们想的可谓是天差地别。”沈兰泽的语气语气说是埋怨,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谁能想得到陛下竟是对男子动了心呢?”
凌易扫了她一眼,端起茶水品了几口:“茶叶有些老了——你这手艺太差!”
他说罢顿了顿:“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葛侍卫也不在乎这些茶茶水水的。”
沈兰泽立马正色道:“最近皇后娘娘的行动果然如同陛下所料,怕是要耐不住性子了。”
凌易点了点头,轻嗤道:“皇后一贯如此——若是她能再聪明些,真也不至于如此——只可惜这一家人都不够聪明。”
“这件事怕是很快就能成了——还望陛下别忘了和妾身的约定。”沈兰泽目光炬炬地看着对方。
“其他人可不是皇后那种冲动性子——你和朕之间的约定怕是还要继续很长一段时间——假如你的行为能够让朕满意的话,朕自然不会食言。”凌易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着对方。
“果然陛下还是在计较妾身和翟将军说话一事?”得到了确认,沈兰泽心里的石头落地,自然又有了精神开始戏弄起凌易——她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位陛下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实际上对于可用之才,这位陛下的容忍度还是很令人佩服的。
“呵。”凌易只是冷笑了一声,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与其和朕说这些没什么用的,倒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你这第一宠妃的名号做的更稳当些。”
“那还不简单?”沈兰泽狡黠地笑了笑:“一个月三十天,妾身能留住陛下三十天,就足够让那些妃嫔气红了眼!”
凌易还真的照做了——甚至还更多一些,把珠宝首饰统统搬到了沈兰泽住的长留阁中。
这长留阁曾经是先皇太后居住过的宫殿,光是这一点就令那些宫妃愤恨的挠坏了无数条帕子了。
而等到了成王宁王诸位王爷全都入了京,这宫里原本就埋着无数暗流涌动的平静终于被悉数打破了。
原主一共有五个庶弟,一个嫡亲妹妹,两个庶出姐姐和三个庶出妹妹——由此可见原主这嫡长子的位子坐的的确是当之无愧的。
而这几个兄弟姐妹除了同父同母的和敏公主以为,原主和旁的都不甚亲近——甚至可以说关系紧张。
而几位庶出的兄弟姐妹中,就属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成王和四皇子也就是宁王关系最差。
成王的母妃曾经是先皇的宠妃,甚至破格从一个侍女被封为丽妃,又替先皇诞下了大公主和四公主,由此也可见先皇对于成王的宠爱。
曾经还有朝臣在私下里议论过,若不是先皇的确去的早,可能今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那位先皇最先封王的儿子了。
而宁王虽然没有先皇的宠爱,但其母贵妃出身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