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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塞缪斯原本还算是笑意满满的表情蓦地变得阴暗起来:“但是没有床,因为我只睡棺材。”
“我假设你的房租仅仅只是白天支付?”凌易皱起眉头。
“当然不——难不成你晚上睡到城堡外面吗?”塞缪斯有忽然笑了起来。
“你……”
看着贵族眉梢里凝聚起的愤怒,塞缪斯笑得愈发开怀:“现在都是白天了——亲爱的,虽然我不怕阳光,但是依旧喜欢在晚上活动。”
“所以?”
“所以现在应该是你和我的睡眠时间。”话音未落,他就拦腰抱起贵族,躺进了之前凌易躺过的棺材里。
第6章 。7
凌易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必定严重,但没想到回到这种地步——
“法师塔已经倒了四座?”凌易皱着眉,问着刚刚才来到这个血族城堡还有些瑟瑟发抖的科里。
“是的……大规模的法师遭到屠杀——人们都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科里的情绪看上去有点激动——但这至少让他停止了恐惧:“他们难不成都忘了到底是谁杀死了那些黑暗生物?那些佣农们纷纷反抗——甚至有的还说要将您放在火刑架上!那些……原本受人尊敬的法师都被拷到火刑架上活生生的烧死了!明明之前他们都救过那么多人的命!结果到头来居然抵不过教廷的几句甜言蜜语!”
“科里!”凌易打断了对方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安抚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但这个举动显然让对方更加感动于自己伯爵的宽厚和体贴,愈发的激动起来:“那些愚蠢的教廷的——他们居然能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还有国王陛下,您自幼在他身边长大,可是如今全国上下到处都贴着您的通缉令!”
“科里!”凌易加重了语气,放在对方肩头的手也越发用力,终于打断了对方的不忿:“你先住在这儿,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出去。”
“可是大人,属下不应该睡在您的隔壁吗?”一贯衷心耿耿有些着急:“而且这儿是血族的城堡——我可以替您守夜!”
“不用了——晚上你就好好的休息吧,省的你的主人担心你会不会在晚上被血族给活生生的吸干了血——那可比活生生烧死好不到哪儿去。”未等凌易回答,一直站在不远处把二人之间的对方听得一清二楚的塞缪斯终于忍不住的隔开了两人:“伯爵大人,现在已经到了上午九点了——你应该陪我睡上一会了。”
“伯爵大人!您……和血族住在一起?那样太危险了!”这一次是科里抢着插嘴。
凌易之前答应了塞缪斯,也就没有理由反悔,只能安抚的对科里摇了摇头,便和对方一起离开了。
科里正独自懊恼着自己的实力不够,没办法从黑暗生物手中保护自己的主人时,一只白色的爪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不放心你的仆人?”塞缪斯看着对方表情凝重,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爽。
但凌易到底是对这个血族亲王时不时的变脸有所免疫——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继续思考着:“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你……”塞缪斯本来还不爽的心情又有些回温:“想知道?陪我睡一觉,我就给你。”
“明明有的是人——或者是其他的黑暗生物——想要和你睡在一起,不是吗?”凌易对于塞缪斯的调戏丝毫不赏脸:“比如说住在三楼的薇拉…乔凡尼?”
“你的感知能力的确很强——她的确在我这儿,你这是嫉妒?”
凌易看着塞缪斯满脸的笑意,终于忍不住挥手就是一拳——在勒森魃城堡这些天,对方只有一有空就开始试图调戏他诱惑他,似乎想要在他身上验证一下血族的魅力。
——偏偏对方出了睡觉进食看最新的情报以外无时无刻都是空余时间。
所以凌易被他缠的实在是精疲力竭,几乎是恨不得对方能够远离他另寻新欢,但是就目前来看,对方好像对自己这个旧玩具依旧喜爱不已。
凌易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被自己教训了一顿以后开始老实起来,对自己不再感兴趣。
就算这个想法不能实现,也能让他舒缓舒缓压抑到一定程度的心情。
只可惜偏偏事与愿违,明明凌易只是出了一拳,以塞缪斯的伸手完全可以躲过,可是对方却偏偏受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呼痛声。
塞缪斯成功的凭借着自己受伤的理由将对方彻底的禁锢在他身边——以伤患需要照顾为由。
凌易明知对方是狡辩,但是那一拳的确是自己出的,不仅没让对方对自己厌恶,反而缠的越紧。
而痛快到是足够的痛快——之后又是极度的痛苦。
因为原本这位厚脸皮的亲王阁下白天还会保持着足够端庄的睡姿,而现在几乎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抱枕蜷在怀里——偏偏对方的劲大的自己没办法挣的开。
而这么做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也能顺带着看到血族其他贵族传来的情况了。
法师塔的确处境不妙——几乎是到了人人喊打,无处可逃的地步。
有一大批法师已经死在了火刑架上——从残酷的和黑暗生物的对决中侥幸活着回来,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保护的人手里,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而那些逃脱的法师,有的烧毁了自己的法袍,折断了自己的法杖,伪装成一个个普通人,再也不敢使用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法术。
也有一些人跑到了黑暗生物聚集地,抱着能杀几个是几个的想法,几乎是不要命的进行着攻击。
而那些亲手毁了自己守护神的民众则是欢呼着——尤其是在看到又有邪恶的法师被彻底净化时,简直就像是在过国庆日一般的欢欣鼓舞。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不到,法师塔已经被毁的七七八八,而教廷则是被捧到了最高点——几乎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民众来到神殿,向教皇表示自己虔诚的决心。
凌易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嘲笑人们的易于被欺骗,还是该感慨教皇的精心谋划。
教皇隐忍多年,的确就要成为安那维特王国实际上的最高掌权者——只是这一切都是基于黑暗生物会遵守协议的基础上。
“十二点了——现在是进食时间,你陪我一道?”塞缪斯夺过对方手里正看得出神的情报,脸凑近对方的——鼻尖甚至都已经碰到了一起。
塞缪斯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极其有趣的柚子,张嘴在凌易的脸上轻轻地吐气。
凌易感受着脸上有些冰冷的温度,挑眉看着对方:“不用——我总是担心你会直接割了我的血管,然后看着我的血液一点一点的落在玻璃杯里,然后一饮而尽。”
“亲爱的,那你还真是误会我了。”塞缪斯退了两步,笑得很是无辜:“我怎么舍得你的血经过玻璃杯呢?直接附在你的颈脖的感觉一定更加美妙——想想看,我的唇吻着你的皮肤,一点一点的摩擦,然后——”
然后凌易就直接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陈述:“我可不是你那些血奴,最好离我远一点。”
凌易看着对方一边笑着一边扬长而去的身影,待到对方走远了,就立刻翻身到了楼下。
科里正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眶周围的黑眼圈证明了对方的没睡好。
“伯爵大人?”科里的视线看向来人,眉梢里的惊喜溢于言表。
“恩。有什么事?”凌易之前受到了对方用家族秘法——一般来说每一个贵族家族都会有自己独特的传递信息的手段。
“我有办法助您逃走了!”科里很显然有点兴奋。
“你打算怎么做?”凌易将房门窗户周围通通检查了一遍,这才警慎地开口:“这儿除了那条索桥以外,三面都是悬崖,只要有一点行动都会被监控的人发现。”
等到法师大规模的围剿结束,他也就要离开这里——可是离开的方法的确不太好想。
“亲爱的这是不相信我……”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想起,白色的圆球从科里身后一跃而起,径直的落在了凌易的肩头。
“二白?”凌易也有些吃惊——毕竟他没想到二白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恩,那个混蛋一直以为我是昏迷的,所以才对我放松了警惕,我这才偷偷溜出来的。”二白看上去很是不爽:“你不在的时候,那个混蛋可是拼命的在欺负我!他掐我鼻子,捏我尾巴!你要替我报仇!”
“混蛋?”凌易又从二白口中听到了熟悉的称呼:“你是说塞缪斯?”
“除了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