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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吃饭,你上楼吧,天晚了!”
程锦这样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说:“还有,私下里别叫我程总了,叫我程锦,或……就叫锦好了!”
“啊?”
程锦说完后,许愿的眼睛就瞪大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程锦会说这样的话。如果她的理解能力不差的话,程锦的意思是……
“程总,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的,对不起了……”
许愿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
程锦看着她逃走时,慌乱却不失妙曼的背景,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句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耳熟呢?
好像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女孩子也这么说过,不过,那时,他是那女孩子嘴里说的幸福的男朋友,而不是那个被拒绝的旁人。
现在,再听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可,他程锦怎么会因为这句话就放弃了呢!他,他已经为此等了十年了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双方交易
“回来了!”
许愿刚一进屋,就听到李俊秀和她打招呼的声音。
她一抬头时正碰到李俊秀一抹淡淡的笑闯进她的眼帘。
李俊秀手里拿着一杯牛奶,斜倚在楼梯扶手处,白玉似的脸上有一种优雅的忧愁。
如果一个人连忧愁都可以用优雅来形容,那么这个人还能有什么表情不让人沉醉吗?
此时,在灯光晃照下,恰似别有一番风味聚拢在心头。
刚进门,就碰到这么一副场景,许愿的心里不由得叹息,哎,就说他是妖精吧!为什么别人都不信呢?
“嗯,回来了!”
愣了片刻,许愿客气地回了李俊秀一句话后,开始换鞋。
她总觉得李俊秀向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她搬进来这些天里,和李俊秀碰面的时候是屈指可数。
除非她犯了错误或是她将要犯错误,除此之外,李俊秀都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曾经有一度,她还以为她是独住呢!
因为楼上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就像没有人一样,李俊秀真是一个安静得可以的人。
“我……有事求你!”
李俊秀吞吐着说出这句话,俊颜略带尴尬,于嘴角轻扬间尽显柔弱,让人无法抗拒。
“什么事啊?”
许愿实在不明白,李俊秀能有什么事求她这个现在貌似又穷又没势的小女子。
“你能请几天假吗?我想回一趟家,陪我……陪我……!”
李俊秀这样吞吐着,最终也没说出最后想要说的话。
许愿听完李俊秀断续的话,呆愣在那里。
陪他回家?还要请几天假?难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吗?还有……为什么要让她陪他回家呢?
看着许愿惊讶的表情,李俊秀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了?
李俊秀转动着手里的牛奶杯,然后一饮而尽。
许愿还没看到谁喝牛奶的时候,是像李俊秀这样一口气喝完的。
许愿都担心,李俊秀会不会因此而呛到肺管。
李俊秀喝完牛奶从楼梯处,慢慢地走到沙发旁坐下来。
他也不看许愿,自顾自地说:“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里,我父母牺牲那年,我十二岁,我爸爸那时是住藏部队的团长,我母亲是军队医院的护士长,他们是因为雪崩,牺牲在入藏救援的路上的。他们牺牲不久,我父亲的战友就把我从偏僻的老家接到了他部队所处的城市,我就是从那个家庭里长到成年的。他们对我都很好,特别是我阿姨,前几天我弟给我打电话,说我阿姨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想我也想得厉害,让我回家一趟,……,我已经好五、六年没有回去了,我一直告诉他们……,我成家了……”
李俊秀说到这里后,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许愿一眼,笑了。
“李大帅哥,你……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以你的条件,不用白天去喊,就是晚上,随便找个街道,振臂一呼,主动扑上来的小姑娘只定不在少数,还用求我吗?”
一直沉闷的许愿难得碰到什么开心的事。
李俊秀说的这件事,是她最近以来觉得最好玩最幽默的事了,所以也就好心情地调弄起了李俊秀。
李俊秀也不生气,仍是淡淡地笑着说:“那不一样,许小姐,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陪我回家三天,我给你减免一个月房租,三个月的水电费!”
李俊秀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完,站起身,上了楼,留下笑到半截,不知道怎么回拢笑容的许愿。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烟和傀儡
已经是午夜时分,任思念却无半分睡意,她一只手紧抱着双膝,把自己妖娆的身体都藏在身上那个舒适的竹椅里面,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
烟火腾然,两指间纤纤细细白烟燃上星星点点火花,象是午夜烟花斑斓,象是情人眼睛璀璨。
与窗外那一闪而过的流星一样,细致入微到不染纤尘。
很久以前,她是不爱这种夹在手里任人摆布的东西的,很久以后,在经历过太多之后,她突然发现,她的手里也只能夹得住这细如指骨一样的东西了。
任思念只是偶尔吸一口,淡然微凉*喉中,如同冰水轰然入胸。
体味一下,那种可以把所有感情放低,所有寂寞落地,所有时间静止,世间诸多琐碎之事已全然置之身外,皆等候青烟于口中吐出。
其它的时候,任思念宁愿看着燃烧的火,渐渐吞噬掉这洁白的烟骨,让那轻烟身姿婀娜,飘然逝去。至尽最后,刹那芳华,淡然退出。
寂寥,如妖精化散于无限空间,无可追依。时间远去,带走曾经的清纯,也带走那片追不回的情感。
那晚在宴席间,程锦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出来,站在他眼前的那个女人,曾经是他深情说过,今生最爱的人吗?只不过是一张不同的画皮,便让人无从去回忆了,哪怕山盟海誓,都似鸿毛一样轻浮了。
还不如这指间的烟呢,虽然也有燃尽的时候,但它必竟还给她任思念一丝缠绵的温暖啊!
可他程锦呢?
逝去的就逝去了,换来的就是见面时,那份如同路人的冰冷吗?
十年,十年只是改变了她任思念外在的容颜,可她的内心……,却从未变过。
只不过,连曾经最亲密的人都看不出来罢了。
“任姐,你的咖啡!”
冷忆把煮好的咖啡放在了竹椅旁的小桌上,然后便静静地站在任思念的旁边,垂头不语了。
这几天,他们过得很平静,任思念虽然很少说话,但对他还算好,从不难为他,也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上次拿着任思念给的钱,回了一趟家,把钱都换成了实物,其余的送到了学校,交给了弟弟和妹妹的班主任,暂做寄存。
他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挡不住父亲的,他如果直接把钱给了母亲,他前脚离开这个家,他父亲后脚就能把这些钱,送到麻将馆里去了。
他回来后,任思念也没问他,他是如何花那些钱的,甚至都没有问他,他去了哪里。
冷忆总觉得任思念是个很奇 怪{炫;书;网}的女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少笑,那双眼波流动的眼睛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
昨天,秦逸三还偷偷地找过他,让他揣测一下任思念心里的想法,会把白茶花的最终代理权交给哪一方。
冷忆很害怕这个在他的掌心里,留下了一个烟疤的男人,他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秦逸三,说是会给他打听一下的,可当他真正面对任思念的时候,他又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了。
“冷忆,你看过海吗?”
就在冷忆盘算着要如何不引起任思念的反感,而又能完成秦逸三交给他的任务时,任思念没头没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没,没看过,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去过有海的地方!”
冷忆实话实说着,这座很普通的北方城市里,可没有任思念所说的那种东西,而他,贫穷的家庭和沉重的负担,已经让他过早地失去了当一个年轻人的自由了。
不要说去外地看海,在以前,连独自一个人回一趟家,都算是奢侈的事了。
“我小的时候,有个愿望,就是想拉着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那个男孩子,一起到海边看一次潮起潮落,可长大了才知道,看潮起潮落容易,可是留住自己喜 欢'炫。书。网'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