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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有皇长子。她犯得着去诅咒彩子?再说她也不是个妒嫉的人,这里头又牵涉到家丑,又不好张扬,一口气就闷在心里发作不得,着内务府慎邢司杖毙了两个私下妄传流言地太监宫女之后,口算是掩住了,不过气仍是没处发,满心的就是怀疑谁谁谁,一个个的过,想来想去眉目虽有,却又没证据,更是不得发作。眼下又恰是将要出访的紧要关头,这种宫闱丑闻更是令人窝火。
原本出访地人员名单已经定下,我,皇后,皇长子溥华,衔悯农王大臣肃亲王善耆,领侍卫内大臣贝勒载洸,外交部尚书贝勒载滢,内阁总理副大臣兼工商部尚书张之洞,皇家海军总督刘步蟾等各司令部高级军官,海军户部尚书兼皇家银行行长盛宣怀,教化部左侍郎康有为,紧急暂时调回的军部侍郎衔主事铁良,教育部侍郎衔主事蔡元培,章炳麟,以及陆军,海军各级官员,留学学员等等。
如今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名单自然要调整,皇后身体有恙留京,皇长子溥华留京,皇次子溥英出行,领侍卫内大臣载洸留京,并彻查宫中巫蛊事。我想好这一切,派人传来了载洸,说了这惊天的案子之后,我沉着脸道:“你我兄弟,我也不多说什么,第一,谈话完了我们去给额娘请安。其二,你不要随驾出访了,你是皇弟,又长掌宿卫,宫中情况你熟悉。”见他要说话,我抬手止住道:“不用担心朕的安全,朕安全地很,数千官兵随行,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虽说朕即国家,朕即江山社稷,然而朕终究不是国家全部,宫中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人在后面捣鬼,给朕查出来,不轻举妄动,万事待朕回来再说。朕给你特旨,朕离京期间,你可以宿宫中,有事多与恭亲王,李鸿章商议,大事要知会聂士成。这几个都是社稷重臣,加上你,便是朕不在时的监国,与朕多发电报。有你在,朕也放心不少。好吧,便是这样,什么也不要说了,朕知道你要谢恩,你我兄弟,不要来这一套——”
见载洸眼红,又有些激动,像是领受了一项生离死别的任务一样,于是笑了笑道:“放轻松点,别忘了,朕当年若是没有你,如今是什么模样还很难说,你是朕的亲兄弟,天下独一无二,朕不在,你便是朕,好了,别谢恩了,走,去看看额娘去。”
载洸抽搐了下鼻子,哽咽着说道:“喳——奴才不敢忘礼,还是让奴才谢恩吧——”跪下来行了礼起身说道:“皇上,奴才想这事情无外平三个人——”
“走吧,回头再说——”我笑了笑道:“朕心里有数,但是朕不好下这个手,这个差事还是得兄弟你来做。额娘身子不好,见了她不要多说——”
慈宁宫里,除了皇后与皇贵妃之外,六宫几乎都到齐了,我没怎么多看,让他们都出去候着,与载洸一同请安。
那拉氏有些口不能语的样子,两眼失神的看着我们,又有些激动,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我地手,眼泪淌了下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似乎比报说的严重得多,我们两人都是吓了一跳,慌乱起来就要唤太医。
“皇帝,不要——”那拉氏微弱的声音响起,赶紧转头看时,那拉氏慑喏着嘴唇颤动着说道:“废后——废后——”
我心中一凛,与载洸对视一眼,转头看那拉氏。
那拉氏的脸上拧了起来,喘息了一阵,唤着要喝水,我与载洸赶紧伺候着喝了,又舒缓一阵。
“皇帝,载洸,你们额娘怕是不行了。”那拉氏两眼望着我们,很平静,轻轻摇头道:“叶赫那拉氏误大清,古训如此,这次不管是谁,皇后总是有责任……”
我原先以为她是说皇后干了这次事情,所以才说要废后,听了这话才明白,她的真正意思在这里。“皇帝,额娘就你们两个孩子,万事你多照应着点你这个兄弟。我是要去见你阿玛去了,七哥在天上等着我呢……七哥,笑蓉儿来了,来了……”
“额娘——”载洸大哭着摇着那拉氏的手,涕泪交加的喊道:“额娘你别说胡话,太医说将息些日子也就好了,您别作践自己——”
“传太医!”我冲殿外吼了一声,这个女人虽然不是我的真正母亲,但是她过往那份护犊子的劲头,对祖宗江山的珍爱,以及恪守着女人的妇道,虽说有些呆板但却憨直的叫人生敬的品格,早就让我对她生出了母子孺沫的感情。此刻见她绝非太医所通传的休息几天就能了的样子,我怎能不急。
太医脸色煞白,眼见皇帝在里面勃然大怒,几乎是爬着进来跪地磕头不止,我呵斥他道:“赶紧去看看老佛爷,还穷讲什么礼数!诊治好老佛爷就是你最大的礼数,不然就算你礼敬到如来,朕也要超度你!是你报称的将息三日就好?!”
“皇帝——不管他的事,我就这个身子,想事情多了,一口气就能这么没了。”那拉氏在帘后喘着气道。
我赶紧使了个严厉的眼色,那太医连滚带爬的就打开医箱前去诊脉。我焦急的来回踱步,不住的与载洸交换眼色,刚刚听她的语音,听去还行,就是弱了点。此时看他的脸色,也比刚进来时那副样子要好看许多许多。这时好时坏的,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那太医定了定神,擦汗跪地票奏道:“非是小的无能,实在是按现下的脉象,将息几日绝对无碍。只是……”
我先是展眉,待到听到“只是”二字,心头就是一紧,赶紧沉声问道:“小的斗胆,敢请皇上下旨,打个儿个起,探视老佛爷得尽量少,每次也绝不宜人多,超出两人怕就要坏事,这是小人上次就交待过的——”
“你交待谁了?!”载洸顾不得失仪,吼问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忐忑的看了看我。
“伺候太后的宫女来旺儿——”太医解释道:“还特别说了女人绝对不宜多,女人性阴,老佛爷平日里饮食也不多进,有些惜福。另外脂粉气也会……所以——”这家伙一语多吞吐,显然是这差事他也犯难的很,这里头他谁也得罪不起。
我凝了凝神,敛下怒火,与载洸又陪了那拉氏一阵,离去时让各妃各回各宫,无旨意不许探视,回寝殿的路上,我叹气对载洸道:“兄弟,你先去查查,今天这么多人,都是谁带头要来的?”说着就狞起了脸道:“朕给你专杀之权!”
第一九三章 … 威海
那拉氏的毛病也是与她平日里的那些惜福的举动有关系,信奉中庸是福,就连吃饭也是半饱,绝不许小孩吃全饱,醇亲王的几个嫡子身体都不那么好,也是与她的幼时哺育不当很有关系的。身子即弱,慈宁宫又是数百年的老宫,阴气重了些,太医所说的女人聚汇阴气更盛虽说没什么科学道理可言,但毕竟效果摆在那里,自打那日发了火严令禁止群聚探视之后,将息了三天,那拉氏竟然精神好了许多,看去竟似比平日里还要健旺许多。
这也让我欣慰不已,春风吹了两个月,北京已然有了丝丝炎意,眼见就是4月底了,从欧洲传回来的消息报说,整个欧洲都在为即将在柏林举办的盛典而侧目,而德国更加是为这场庆典准备了半年多了,陆军海军的仪仗训练为的是将要在柏林和北海洋面举行的陆军阅兵式以及海军公海分列阅兵,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以及他的弟弟普鲁世亲王海因里希持分别代表皇家检阅这个地球上最强大的陆军以及次强大的海军——用德国人自己的话来说,德国人正在准备着一场宣言式的庆典:世界,德意志来了。
在交待奕忻,李鸿章,以及载洸三人在我不在时监国后,乾清宫群臣送行宴,诏谕各臣工勉力办差,皇后隆裕心情身体也似乎好了不少,后宫也免不了一番训诫。虽说想跟着一起出洋的嫔妃不少,但是皇后自然有皇后的身份体面,羡慕也没用。我也是有万般无奈,隆裕毕竟是皇后,宁贵妃又是有孕在身不宜出行,这么正式的出访活动。不带皇后是说不过去的。
安顿好了一切,五月一开始的时候,大驾自宫中出发。沿途自然有百姓沿街欢呼送别,逶迤来到火车站登上专列开赴天津,至此,出访活动正式开始。
一路水陆劳顿不提,第三天地清晨时,威海的码头已经在舰队的视野之中,岸上旌旗蔽天锣鼓震耳。一路上有些劳累地我闻之不由一振,站在甲板上看着这景象。转头对刘步蟾寒喧道:“朕观此景象,威海百姓慕王化很好,海军也是功不可没啊。”拍了拍这簇新的栏杆,感慨道:“海军如今的硬件。可说是比过去更好了,训练也要跟上啊,朕办海军大学,一是为了培养人才,再一个也是有个精研技艺的意思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