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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帮你的,所以,不用怕,你一定没事的。”
凌语芊皱眉,沉吟片刻,依然坚持最稳妥隐秘的办法,恳求出来,“其实,尚弘历已经知错,他也想过这次要能死里逃生的话,会彻底停止那些不法行为,不如你就按他的意思去做,给他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呃,不可能!知错能改是好事,但不代表这样就能逃过处罚,照你这么说,国家那些法律等于摆着好看的?”贺煜又是一口否决,俊颜更加幽冷,没半点通融之意。
凌语芊气恼,但又不知如何辩驳,唯有扭开脸,扁着唇,无措欲哭。
贺煜见状,语气顿时也由硬转软,继续安抚她,“好了,你别多想,这件事,听我的安排吧。”
凌语芊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依然一动不动,一字不吭。
“其 实,这件案子我们势在必得,尚弘历等伙的下场必是关进监狱,至于你,上头答应了会卖个人情给我,还你清白。总之,别的人,我不管,我只管你,我会竭尽所 能,保护你不受丁点牵连和伤害的,请你相信我,好吗?”由始至终,他最怕见到她这种委屈无助的表情,于是乎,不该说的也都忍不住说了出来,只差把她搂入怀 了。
凌语芊紧绷的身子,逐渐起了反应,垂下的头也缓缓抬起,秋眸水汪汪,一脸茫然。
“相信我,我一定做到。”不听使唤的大手,还是慢慢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
凌 语芊竟也忘了抗拒,贝齿轻咬在唇上,继续一瞬不瞬呆看着他。事到如今,她只能相信他,其实,她应该相信他的。她不是小孩子,很多情况心知肚明,虽说整件事 她是被蒙在鼓里,被无辜拖下水,但终究被牵涉其中,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脱离的,把她从中解救出来,他确实是需要“竭尽所能”才做到的吧。
想罢,她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安排。
“真乖!”贺煜大喜,摩挲在她面颊的手指,下意识地往她鼻尖轻轻一点,宠溺之意尽显无余。
凌语芊这也觉察,条件发射地别开脸避开他亲昵的举动,目光正好碰到他的左边手臂,于是问了一声,“你的手……还疼不疼?”
贺煜顺势往左臂瞄了瞄,先是一怔,随即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耐人寻味地道,“还有点疼,不过你要是肯再给我吹一吹,说不准就不疼了。”
呃……
“乖,来,吹一吹吧。”他直接把手臂移到她嘴边,低声诱惑着。
“不……不要!”凌语芊本能地推开,却见他俊脸陡然一垮,喊出一声哀痛,不由又马上焦急地问,“你咋了?不会是我刚才碰到你伤口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只是……”
她急着解释,美丽的小脸难掩关切,渐渐地,从他隐隐发笑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迅速收起内疚和关切,恼羞成怒给他恶狠狠的一瞪。
贺煜则满面邪笑,继续嚷着要她给他吹吹,这时,已玩了一会游戏的琰琰跑过来,也兴致勃勃地道,“熠叔叔,你也喜欢让妈咪吹吹啊,琰琰也喜欢呢,每次琰琰哪里疼,只要妈妈吹吹,就不那么痛了。”
呃……臭小子,这都要跟老子抢!贺煜用力捏了一下他稚嫩的小脸蛋,动作既宠溺,又不满,想起某件事,转开话题,“对了,琰琰今天起晚了,错过去幼儿园的时间,下午是继续请假呢?或接着去学校。”
琰琰还来不及回答,凌语芊马上将忧虑脱口而出,“别,别让他去,我怕那些人会到学校伤害他。”
琰琰听罢,发出疑问,“妈咪,谁会到学校伤害我?”
凌语芊一愣,为刚才的冲动后悔起来。
小家伙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件事,红润的脸色瞬间转白,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妈咪,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琰琰为什么不能上学?谁要打琰琰吗?请你说清楚好不好?”
凌语芊继续呆怔,不知如何解释,贺煜忽然蹲下,拉住琰琰的手,帮忙安慰,“琰琰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妈咪哪里说到什么伤害?叔叔听到的是你妈咪觉得既然今天上午已经不去幼儿园,不如下午也请多半天家,明天再去。”
啊?是这样子吗?可他明明听到是另一回事,他听到的怎么跟熠叔叔听到的差这么远?
小家伙竖起眉头,对某人如此解释感到怀疑,很明显并不容易被蒙。
当然,他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屁孩,是老爸遗传的基因,贺煜身为他老子,自然有办法把整件事解释得合情合理,经由一轮妙语连珠,小家伙终于信服了。
却 又轮到凌语芊纠结,当琰琰又被贺煜支开之后,她迫不及待地指出目前危机和担忧,贺煜依然一脸从容,不慌不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们目前并没有想过要对 我们下手,故更不会把目标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另外,我早猜到你会不放心,已经委托轩辕彻做好保卫工作,总之,琰琰不会被任何危险靠近的。”
“万一不是这样呢,万一他们用琰琰来威胁我们呢……”
“没有万一!”
“可是……”
“你 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反正这事,就照我说的那样!”贺煜不禁有点不耐烦起来,因为她对他的不信任,但很快,又恢复心平气和,继续平静地分析给她听,“琰琰刚 才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小家伙非一般的敏感,学校方面或许你可以说请病假,但你要怎么跟小家伙解释?做噩梦的借口,不是每次都适用的!再说,彻办事,我们 应该一个百放心!”
凌语芊终于不再争执,望着他沉吟一会,忽然问起轩辕彻的背景。
贺煜不隐瞒,但也不详说,只简单扼要地告知她,轩辕彻与他是同类人,是生死之交,同时,再次叫她放心让琰琰去幼儿园。
凌语芊则又问起他自己的情况,问他为什么换成这样的职业。
这次,贺煜反而不肯透露了,用机密理由堵住她的探知,还别有用意地又次表达他对她的爱意。
如他所料,凌语芊即时为此不自在起来,停止与他交谈,至于琰琰是否继续如常上学的事,她自然是听了他的安排,下午再请了半天假,让琰琰继续留在这由他看管,她则出发去公司,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与她反应一样,尚弘历见到她呈现的结婚证,首先震了震,紧接着,陷入沉思。
凌语芊默默留意着他,许久都不见他给看法,不由主动问了出来,“第二步计划已经完成,您现在可以把第三步计划告诉我了吧?”
尚弘历身体略微僵了一下,视线从结婚证上抬了起来,锐利依旧,回望着她,还是不做声。
凌语芊本就满心忧虑,见状于是更加急躁,眉头一皱,声音拔高了,“董事长,你怎么老是不说话?接下来咱们到底要怎么做?你快说呀。”
“Yolanda,你先冷静,别着急!”这时,一直沉默于旁的王塑忽然朝她喊了一句。
“别 着急?当初不是你们说情况已经火烧眉毛了吗?我哪能不着急?你们可知道为了早日完成第二步计划我费了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吗?现在好不容易办妥了,你们却说不 用着急,什么都是你们说,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啥!难道逗着我玩的!”凌语芊便也顺势假装下去,表现得越来越激烈。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434 夫唱妇随,势在必得
根据贺煜今天对她的分析和吩咐,尚弘历有可疑,她自然希望尽快得到尚弘历的反应,好辨识真实,可如今,他一个劲的沉默,不像前两次那样痛快和直接,这不由让她更认为他与昨晚那个意外有关,假如真的这样,形势就相当严重了!
王塑直接伸出手,在凌语芊手臂轻轻一按,继而看向尚弘历,得到尚弘历的默许,再道出声,“我们当然不是逗着你玩,只不过,事情出了点意外。”
“出了意外?什么意外?”凌语芊心头一颤,迅速追问。
王塑又是不时地瞧着尚弘历,边详细阐述下去,“我们打算结束这些不正当交易的想法,不知为何被国外那些伙伴们知道了,他们雷霆大发,坚决不允许我们退出,他们还说,给我们一周时间好好考虑,我们要是再坚持这样,会对我们不客气!
其 实,我们也考虑过这样的后果,但如今祸到临头,我们毕竟是中国人,离不开这里,于是打算先解决这里的,至于外国那些人,再另想办法应付,谁知他们这么快就 收到风声,以致我们原本的计划节外生枝了。老板刚才迟迟不开口,正是因为如此,他还在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此一番话,把凌语芊带入另一种困惑中,整个身体都僵直了,半信半疑,眯眼来回地看着王塑与尚弘历。
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又或只是一个借口?不过,他们似乎没理由这样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