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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有时候心细的让人心惊,顾冬凝眼底带着讶异,她看向他,眼睫轻眨,到底说了句,“嗯,我对海鲜过敏。”墨成钧啧了声,想起上次他们出去吃饭,她说除了海鲜之外上最贵的菜,他妈他还以为是给他省钱,原来不过是因为自己不能吃。
佣人听了这话,赶紧说了句,“这粥里面加了海鲜。”他哼了哼,伸手把她的碗拿过来,“你喝白开水。”顾冬凝没说话,墨震渊看她一眼,发了话,“还有什么忌讳的,跟下面人说明白了。”
“嗯。”
一顿饭总算是平平静静吃完,墨成钧吃过后直接去了墨龙帝国,他回了卧室穿戴好,伸手扯过顾冬凝给他打领带。
本来不想搭理他,可想着他方才也算是给她解了围,顾冬凝就勉勉强强的过去给他服务。
女人就站在他的身前,纤细白皙的手指灵巧挽着他的领带,眼底满满的是她的样子,墨成钧细看过去,愈发的觉得这女人耐看的紧。
一眼看上去冷冰冰的,再看上去竟然觉得柔媚娇软,再再看过去就觉得刺挠的心里痒痒的狠,脑子里忽然勾出她媚着烟波,娇喘连连的样子,他突然又伸手掐她的脸,掐的她脸上疏忽涌出一片红色,他才满意放手。
“你下次再掐我,给你剁了。”
顾冬凝气的瞪他,就差一下把领带拉紧了勒住他脖子。
墨成钧低笑了声,他伸手整了整她打好的领带,满意评论,“不错。”
她最是看不得他眼角上翘一副子居高临下的模样,无论他说的什么话都有种让她想拍他的冲动。
顾冬凝哼了哼,催赶他,“你赶紧滚吧。”
“骂人上瘾了是吧!”墨成钧啧了声,走过去伸手掐着她下颌抬起来,眼底尽是邪恶意味,“下次再这么没家教看我怎么收拾你!”
禁不住就红了脸,顾冬凝拍开他的手,“我看真正需要家教的是你!”
“那你来教教我。”墨成钧嘴角扯开笑得恶意,“晚上给你机会。”
尼玛,你真的可以滚了!
顾冬凝都十二万分的想要骂人。
他走时问她要了护照,顾冬凝也没多问就给了他,知道肯定是他说过的所谓蜜月旅行,本就没什么期待也就完全无所谓。
他接过她的护照,却突然问了句,“两年前那个人要找到了你准备怎么办?”
顾冬凝猛然抬起头来,她眸光看向他,浑身僵硬的厉害,潭底那抹深浓的恨竟让他一时失神,墨成钧一眼看过去,她不用说他竟然也明白。
伸手在她眼睑上划了下,男人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离开。
如果杀人不犯法,她真的会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顾冬凝不知道墨成钧这话到底是什么引起来的,当年无论是顾温恒还是江赫琛都动用了人去查,可到最后却好似大海捞针,半点信息都没有。
这些日子,她已经很少会想起那件事,可他一句话竟然就将她打回原地。
手指盖在脸上,顾冬凝很想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简单归置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顾冬凝望向整个卧室,墨成钧的气息充斥其中,她心底隐约生出股子忐忑感,突然好害怕有一天完全陷入到这种气息里。
从那晚做完之后她身体就很不舒服,前几次也这样会有刺痛麻痒的感觉,可这次尤其厉害,去洗手间时候也发现有味道。
顾冬凝再网上查了半天,最后愈发沮丧,她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匆忙给兰溪去了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把兰溪吓坏了。
“兰溪,我不会得艾滋吧。”
☆、076 不干不净的男人
“兰溪,我不会得艾滋吧。”
顾冬凝心里乱的紧,这会儿说话声音都有点儿抖。
兰溪正忙里偷闲喝了口水,一下全喷了出来,面前的单子都被她喷上水,她忙手忙脚的去擦水渍,一边肩膀夹着手机嗷嗷的叫,“你整天胡掰扯什么啊,这话咱可不敢乱说。”
“可我这几天真的很不对劲。”她红着眼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跺脚,“兰溪,我现在真的是坐立难安,哪里,哪里很痒,又痛。”
“沉住气,沉住气,我想想——”兰溪在电话这边轻声安慰,“女人有点妇科病都常见的,不然你过来检查检查。”
“嗯。”顾冬凝应了声。
兰溪说帮她挂专家门诊,两人约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顾冬凝在床上坐了会儿,她以为也会像之前那样过几天就好,可谁知道会越来越难受,如果不是有了异味她也不会这样害怕。
墨成钧这样的男人,要说外面没有别的女人她打心眼里不信,可越是这样想她心里就愈发的害怕,他可别是外面有女人染了病又传染给她。
越想越郁卒,越想越委屈。
顾冬凝轻咬着唇畔,心里不知道要骂他多少遍。
时间差不多时候,她稍微拾掇了下自己就赶紧的拿着包出去了。
彼时墨成钧正坐在会议室里跟几个总监讨论投资方向,他一个喷嚏打出来,整个会议室突然鸦雀无声的全看向他。
男人伸手捏了下鼻子,轻咳了声掩饰尴尬,“继续。”
话还没说两句又一个喷嚏过来。
墨成钧怒了,抬头看在场所有人,“谁他妈心里骂我呢!”
“……”
在场的人俱是满头黑线,这话说的就真的没水平,既然心里骂谁能告诉他。
不过,这人说话就这么个德性,脾气冲的不行,哪怕共事时间短也都有目共睹,在场的有好多还是墨成钧父亲的年纪,听他这说话的方式自然受不了。
可那也没招,谁叫他是执行董事,更是墨震渊的孙子,唯一的接班人,哪怕年轻扔出句话来也压死你。
好在,他在面对公众和基层员工时候还是一板一眼很像那么回事儿。
所以,哪怕他指桑骂槐的,这些人精自然也都不露声色。
顾冬凝直接开车去了兰溪的医院,到了地方,下车才发现是墨成钧之前带她过来过的医院,她停好车就直奔妇产科。
兰溪就在医院大厅里等着她,见她带了一款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兰溪忍不住伸手抓下来,受不了的,“都是已婚妇女了脸皮子还这么薄!”
墨镜被兰溪抓走,顾冬凝还是下意识伸手遮了下自己的脸,“那我也想跟你一样厚脸皮,厚不起来怎么办?”
“脸皮这东西是要练的。”兰溪翻了下白眼,“想当初我刚开始看搞基视频时候羞得满脸通红,现在我看都能面不改色气不喘了……”
顾冬凝赶紧打断她,“你别说你的搞基视频,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咳咳——”想起上学时候的囧事,兰溪不自在咳嗽了声,有次假期两人出去玩,兰溪非要推荐顾冬凝好看的片子,两个女孩子躲在屋子里看,当画面出来时候顾冬凝伸手差点掐死她。
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兰溪看她一眼,“你说你也够快的,就这么不声不响嫁人了,要不是前几天唐小菀给我打电话大呼小叫的吼着你抛弃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我还不知道呢。”
“嗯,这段时间有点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顾冬凝垂下头。
兰溪应了声,半扬起头叹息的说,“总是要结次婚睡个男人的,你算是完成任务了,我也想睡个男人。”
“……”
“我都快二十六了啊,连男人的手指头都没牵过,我上辈子肯定得罪月老了。嘤嘤婴——”兰溪嘤嘤切切的说了句,“老天啊,赶快赐给个帅哥吧!”
顾冬凝额角抽了抽,她跟兰溪说话十次有八次会被她虐的风中凌乱。
她撇了撇嘴,“那要跟我一样了,你也就不想了。”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有你那么倒霉吗?”兰溪斜眼刺了她下,又说,“这个墨成钧到底什么人啊,听唐小菀在我耳边念叨半天说是帅的人神共愤,是不是节操也渣渣的人神共愤啊?!改天约出来姐妹们给他上上课,这结婚的意思就是睡且只睡一个女人的意思!”
顾冬凝没什么心情跟兰溪讨论那些事,这人身体哪怕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都连着整个人难受,不精神,尤其还是这么敏感脆弱的地方。
这两天顾冬凝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平常一样,可她着实是难受。
只敷衍说了句,“以后再说。”
兰溪抬眼看她,这一脸焦虑的样子。
专家门诊那里排着队,两人在外面等着,兰溪问,“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面对面的跟自己的闺蜜说这样的事情,顾冬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是要问医生的,不如就说了,“就是,完事之后就会有刺痛感,也发痒。前几次没有这么严重。”
“是每次吗?”
顾冬凝想了想,她垂着眼,“也不是每次。”
在她家里的时候,好像就没有这样。
这会儿里面喊了顾冬凝的名字,兰溪就陪着她进去了,顺便跟医生说了她的情况。
听了兰溪说的,医生又问了下顾冬凝的症状,带着她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