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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景新回来了,身边多个人,一些事情上总算不用自己死憋着,这心里却也踏实了一些。
顾冬凝有好些话想问想说,可景新却闭上了眼睛,他看起来似乎很累,眼底也有着明显的青色,到了嘴边的话几番犹豫还是吞了下去。
司机倒是熟门熟路很快的到了地方,临下车时,顾景新才开口,“姐,爸爸的事最多也就这样了,我已经找过人了,最多判无期,以后再想办法减刑。现在再想动别的太难了,我只是没想到墨成钧可以做的这样狠。”
顾冬凝抿了唇,她只简单回了句我知道了就下了车。
关于墨成钧的事她却一个字也无法评价,无论如何,顾冬凝至此也不愿意相信墨成钧仅仅只是为了利益纠葛就要这样做,可是其他的事情,她又找不到理由。
陈漠北跟着下了车,他穿了件黑色风衣,一只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两手交叉时黑白的交织就显得愈发明显。男人绕过车身站定在顾冬凝面前,“顾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顾冬凝哑然,她抬眸审视望过去,她不过是冒过那个念头,这男人的一双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一样,莫名让顾冬凝觉得胆寒。
陈漠北却只单手点在车厢上,皮手套吸走所有声音,可仅仅只是他一点一点这样的动作就莫名给人一股子压力,他微微侧了下头,眸光一瞬间锐利无比,“方才你欲言又止,莫非,我看错了?”
他说罢,便收回手上动作,身体再度站直了似乎是要回去的样子,顾冬凝慌忙开口,“你好。”
“我姓陈。”
“陈先生。”顾冬凝唤了句,“我的事,景新还不知道。”
“怀孕的事?”男人眉梢微微挑了下,几分兴味流泻。
顾冬凝点了点头,陈漠北却突然收了脸上的表情,“顾小姐可以放心,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他说完遂转身回了车上,汽车几乎毫无停顿的就驶了出去。
虽然陈漠北不过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可顾冬凝却觉得似乎就不应该会怀疑他的话,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可这位陈先生身上莫名就有这样一股子气势。
开庭审理那天,顾冬凝坐在观众席上,就这样等着法官下最后的判决。
一如顾景新说的那样,无期徒刑。
可顾冬凝怎么也没料到,这样的时刻,竟然还会碰上墨成钧。
男人在审判开始之后就到了现场,不过是一直坐在后面。这一刻的结局,他总是要替自己的父亲看一看。
审判结束的那一刻,男人几步步下台阶,整个过程目不斜视。
顾冬凝霍的站起身来,手腕却被顾景新一把抓住,用力的似乎要捏断她的腕骨,“姐,你坐下。”
墨成钧站在观众席位前面,隔着一小段距离望向顾温恒,他嘴角隐隐勾着冷冽笑意,“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该感谢你女儿,若不是她,你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要知道,我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温恒脸色颓败如土,他盯着墨成钧,“你以为收了顾氏你就能得到好处?墨允罡没那么好对付。”
“你错了,顾氏不过就是你爱的一个玩具,在我眼里一毛不值。不过是想看你败得一塌糊涂。”
两个人,不过三言两语的对话,顾温恒便被强硬的带走,顾冬凝隔得稍远,可到底能看到父亲脸上气怒交加的表情,她心里焦躁,可顾景新偏死生按着她,不让她动。
墨成钧返身折回的时候,便看到顾冬凝站在位子旁边瞪着他。
他视线掠过去,却也只是微微一顿,眸光中的复杂被深刻压制在了眼底。陆川站在墨成钧身侧,他眸光落在顾景新身上时眉心稍蹙,便是倾身向墨成钧说了句什么。
男人只眉梢微动,接着便是离开。
直到对方走了,顾景新这才松开她的手,“他来,不过就是看看爸爸到底有多惨,你冲过去,也不过是给他奚落的把柄,何苦?”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上面隐隐已有一圈红痕,顾冬凝晃了晃手腕,她视线看向前方,顾温恒已是被带走,她重新坐在位子上,目光平静望向前面,“景新,是不是你也希望我跟他离婚,断了?”
“姐,我从不想左右你的决定。”顾景新微微侧了侧脸,他的视线便落在顾冬凝干净柔顺的侧脸上,“我只是想说,即便什么都没了,你也还有我。有我在你身边,你做任何的决定都不用怕,你不是一个人。”
顾冬凝只觉得心中一酸,眼泪就想往上涌,她扭头,就见顾景新双手用力撑在椅子扶手上站了起来,他眼底略略含了温情,“姐姐弟弟不只是喊着玩的,亲人或许就是这一辈子的缘分,姐,我很珍惜。”
顾冬凝站起来伸手扶住他,她眼底氤氲水汽,手臂挽住顾景新的胳膊,“景新,你长大了。”
变得更可靠,更男人了,可以让姐姐依靠了。
可这样挽着他的胳膊,顾冬凝到底心酸,有谁希望这样快的长大?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份上,景新现在应该还在大学里,他已经跟同龄的人断开了很长的距离,走在了一条不太一样的路上。
……
从法庭出来,墨成钧直接上了车,陆川坐进副驾驶位,回了身看他,“顾景新今年才二十吧,真没想到二年前股票就玩的那么畅!真是不简单!不过,到了现在,他应该是知道了,背后跟他抢顾氏股票的是你。”
墨成钧沉了眉眼并未搭腔,他视线透过深色车窗玻璃望出去,能看到姐弟两个走出来,相搀相扶的模样却是刺的墨成钧心底痛楚,午夜梦回之时,他无数次拿着手机,只是想问一问,冬儿你恨我吗?
可墨成钧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以前她在身边,他几乎不自觉的就会去掐一把她的脸,或是碰碰她,当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原来碰她一下已经是这样难。视线胶着的落在女人身上,她这些日子,总爱穿着宽大的衣服,他竟然迟钝的一点都没有发觉。
墨成钧视线暗暗的压下去,有一种渴望渗透至身体的没一个细胞,却还要被硬逼着忽视。收回视线他头用力往后压过去,冷声吩咐,“开车。”
豪华的商务车自法庭前驶过,绕过花坛的瞬间,墨成钧只偏头一眼便见到江赫琛的卡宴疾驰而过,在身后不远处停住,他微微闭了下眼睛问陆川,“江赫琛查的如何了?”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也没有刻意的阻拦,不过他还是要稍微费点儿时间,毕竟墨允罡也不见得就那么容易让他查出来,而且,我倒是怕墨允罡使了坏心,你要知道这种断章取义的调查,到了最后可能事实会被扭曲。”
车祸到底怎样发生,陆川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陆川也明白,这种伤亡对黑道的这些人而言都是太正常的事情。
“无所谓。”墨成钧微微偏了头,下午的阳光很好,逼仄的车身里被照得暖洋洋,可即使如此墨成钧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我知道你无所谓。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肯用顾冬凝手里的股权?顾温恒是已经进去了,可我们也没能完全掌控顾氏,你姑父那边,成钧我听到准确的消息,他手里的股权确实是在你之上的,如果再加上你姑姑的股份,你能想象到结果吗?”
结果,他自然想象得到。
可是,总归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吧。
这一场婚姻,哪怕最后走到了尽头,墨成钧也不想他和顾冬凝之间只剩下了利用,若果无爱,他何苦这样死死硬撑。
墨成钧想着之前老爷子找他,话说的十分严肃,“成钧,爷爷只问你一句话,你当初说没有婚礼,让我给你一年时间,跟顾氏有什么关系?冬凝那个丫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
他这样雷霆万钧的手段对付顾氏,也等于间接的给他的婚姻划上了一道裂口,老爷子怎么能看不出端倪,前后关联猜也猜的出来,这小子从结婚伊始就带着目的。
可任是墨震渊如何问,也问不出缘由。
“陆川,爷爷最近还找你了吗?”想到这里,墨成钧还是问一句。
“找了。老爷子问什么我都说不知道。”陆川想起来也是头疼,“但是,你觉得他能信吗?”
车子拐过一个弯,墨成钧沉着脸,“有时候或许不知道会更好……”
人生难得糊涂,何苦到了这时候再伤心伤肺,晚年时候平安健康就可以了。
“是,确实有些事不知道会更好。”陆川脸色也冷下来,想着墨允罡最近愈发嚣张的动作,心底也是难掩愤怒,老爷子和老太太这辈子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外,对这个养子可算是倾心付出,不只是财富,甚至是自己的女儿都嫁与他,到底为何却要如此狼子野心。
陆川实在很难理解墨允罡这样的人,他从孤儿院出来自是托了老太太的福,如果没有这些机会,他甚至连大学都不见得有机会去上,不是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