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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如此静谧温馨,美好而温暖,如果不看女人几乎要绷不住泪珠的眼睛,一切完美的如同一副最幸福的画面。
墨成钧垂着头,只觉得她手里力度拿捏的恰好,发丝擦干,男人声音低沉,“好了。”
他伸手去扯毛巾,却被制止住,顾冬凝用了力的压住不让他拿走,墨成钧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伸手用力扯下毛巾,他匆忙抬头,眼底撞进的就是她含着泪的眼,她倔强的抿着唇,眼泪无声就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讨厌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是竟然会控制不住,顾冬凝伸手去抹眼泪,却无端端的越抹越多。
墨成钧眉心倏然锁起来,他站起身,伸手抓下她的手,声音里有些烦躁和无奈,“怎么了?不就给我擦个头发吗?”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顾冬凝只觉得眼泪有了自己意识哗哗就往下掉,她越是想要控制越是控制不住,细细的抽噎在空气里益发的搅得人心底不安,也益发的显得她楚楚可怜。
墨成钧手臂伸出去搭在她肩膀上,笨拙的想要给予安慰,可顾冬凝却身子一扭躲开他,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狼狈死了,转身想要走开,想要去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痛快淋漓的哭一场。
她没怎么,她就是想要好好的,彻彻底底的哭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一回。
墨成钧啧了声,到底不能让她这样离开,她哭成这样,哭的他也心烦意乱,男人脚步踏前一步伸手扳过她肩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郁闷的,“我没说不好听的话啊!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才神经搭错了,你全家神经都搭错了!顾冬凝用力将脸在他肩头真皮上噌噌,心底忿忿的!
黏黏腻腻的感觉,墨成钧眉心蹙了蹙,有些无奈叹息,“鼻涕别往我身上蹭,不然你等我穿件衣服你再蹭!”
“……”
她不说话,就身体一抽一抽的,墨成钧手臂用力撑住她肩膀想要拉开点距离看看她的脸,可她这会儿却用力抱着他就是不起来。
哭过了平静下来才觉得尴尬的要死,她的脸一定丑死了。
可这男人哪里懂这些,墨成钧真就一点都不明白她这无缘无故掉的毛线眼泪,终于用力将她从怀抱里剥离开,男人身体略略弯下身去看她的脸,她匆匆就撇开视线不让他看。
男人看她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嘴角忍不住就勾了点儿笑意,他伸手拿过毛巾胡乱的在她脸上抹了几把,“说吧,哭什么?”
顾冬凝抿着唇不说话,她从他手里接过毛巾用力擦了擦脸上,眼睛哭肿了有些胀胀的。
“想闷死吗?”墨成钧看她用力的将毛巾盖在脸上终于受不了的扯开,他视线盯着她,问,“谁欺负你了?”
顾冬凝抬眼就瞪过去,鼻音浓重的,“你!”
墨成钧梗了梗,眼睛眯起来,狠狠嘶了声,“这你得说明白了,我哪里欺负你了?”
“你哪里都欺负我了!”顾冬凝负气说了句。
这会儿墨成钧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伸手用力捏她脸颊,“你果然眼瘸!”
“手!”两边脸颊都被他捏住,顾冬凝说话都含糊不清的,伸手烦躁的用力拍开他,气急的,“还说没有,你就是欺负我!”
她吼着,眼瞅着眼泪又要往下掉,墨成钧突然脸色黑了黑,“不准再哭!”
用力扁着嘴,顾冬凝将眼底涌上的涩意逼回去,墨成钧看她这样,突然重重叹口气,都他妈说女人是水做的,敢情是要这么理解的。
他手指轻触她眼睛,叹息,“得,就当我错了。”
顾冬凝愣了愣,他承认错了,她反而更是难受。错什么了?错在不喜欢她?
嘴巴轻动,却说不出只字半语。
墨成钧手指从她眼睛上滑下来,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眸光落在她红红的眼睛上,突然笑了,“啧啧啧,这样儿可真像某种金鱼。”
他在取笑她!
顾冬凝恼羞成怒,伸脚踢了他一下,转身去洗脸。
她从洗手间出来时候,男人不在,顾冬凝正疑惑间,就听到门把旋开的声音,墨成钧手里那这个玻璃杯子,里面盛着冰块,走过去将杯子递给顾冬凝,“冷敷一下,不然明儿眼睛肿了,我会让老太太念半天!”
她怔怔的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手指却在轻微的抖,这个男人有时候心细的让人胆战心惊。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睡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手臂间,顾冬凝恍惚睁开眼,就见他正睁着眼睛看她,她亦看过去,眼睛里清晰映着彼此的影子。
她似乎还没完全睡醒,视线带着几分恍惚,有一种散漫慵懒的美丽,轻眨抖动的睫毛就像是两柄小扇子,男人突然扯开嘴笑了笑,嗓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早!”
随着他这一声,顾冬凝眼底的焦距才慢慢凝视,她猛然醒过来慌张就想起身却让男人压住了,“啧,跑什么啊!”
身体被他扯回来,近在咫尺的脸庞还是很具有杀伤力,顾冬凝撇开眼,觉得太阳穴的地方有些疼,她伸出手指压了压,“几点了?”
“再躺会儿起床。”墨成钧淡淡说了句,他视线落在她脸上,静静扫过去,“中午的飞机,吃过饭我们就走。”
顾冬凝嗯了声,她扭头看他眼,“你不去晨练?”
墨成钧有晨练的习惯,所以她醒来时候一般见不到他还在床上,偶尔也有几次醒来见到他,但毕竟是少,顾冬凝一直习惯不过来早上睁眼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个男人,那让她没来由的觉得尴尬。
男人嘴角勾了勾,“偶尔偷懒一次也不错。”
他的生物钟向来精准,早早醒了想要起床却被她压着胳膊,他动动手臂想抽回来她却更偎近了过来,眉心似乎也因为他的动作而蹙起,墨成钧看过去,就突然笑了,男人仔细看她闭着眼的模样,突然就不想起来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墨成钧想到这句诗词,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捏她鼻子,“我这要是君王,你就是妲己。”
“你才狐狸精!”
顾冬凝恨恨瞪他一眼,终于是挣扎爬起来,墨成钧看眼时间也跟着起来,他换了身休闲时装,拿过顾冬凝送他的腰带系上,腰带扣合上时有轻微的齿轮扣动的声音。
男人看着绕在腰间的腰带,突然眉梢暧昧轻扬,“这腰带不错。”
顾冬凝穿好衣服,听他说话就扭头看过去,低调并不张扬的腰带,虽说确实不错,可比着他的爱马仕限量版还是缺了点儿奢华的味道。
她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他那模样,哪里是说腰带不错,顾冬凝嘴角抽搐,她都能猜着他话里隐蔽的含义,主要带的人好,再次的腰带都成了上品。
果然,她不看,墨成钧却是非要让他看,掐腰站在她面前,眉梢挑起来看着她暧昧轻语,“男人送女人衣服目的是一件件把它们脱下来——”
说着,墨成钧顿了顿,他手掌压在她肩头,俯下身轻咬着她的耳畔,“你送我腰带,是不是也想着把它给解开?”
轰——
顾冬凝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伸手猛然推开他,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我哪里想送你,是你自己抢过去的!”
“你不用不好意思,”男人漫不经心挑了挑眉梢,笑意慵懒暧昧,“你要想解开,随时欢迎!”
“墨成钧——”
顾冬凝几乎尖叫了,她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气的连骂他都觉得是对中国语言的亵渎!
看她几乎气的七窍生烟,墨成钧哈哈笑了,心底却忍不住想,还是喜欢她这样,看她被他气得不得了,脸颊都红了,眼睛里嗖嗖甩着小刀子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哪怕这样,也好过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每次看她掉眼泪,都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张大网给困住了,左冲右突的出不来,却要勒紧了窒息一样,烦躁的厉害。
早上吃饭,老爷子问了几点走,然后看向顾冬凝,眉心蹙起来,“丫头,怎么眼睛肿了?这臭小子欺负你了?”
顾冬凝正喝粥,听这话咳嗽了声,赶紧伸手按住自己眼睛,昨晚已经冷敷过,只略略有点肿并不夸张,她匆忙去看墨成钧,男人却低头吃自己的饭,侧脸冷静,似乎完全未曾受到这话题的波及。
顾冬凝咬了咬唇畔,赶紧的,“没有,没有。”
墨震渊重重哼了声,视线锐利扫向墨成钧,“你说。”
头疼捏捏眉心,墨成钧啧了声,“我也想知道,她莫名其妙就哭了。”
“你脑子掉地上了还是眼睛长头顶了?不知道?”朱敏英一听也回了句,“惹女人哭的那就不叫男人!”
“……”
“……”
现场两个男同志默契十足的沉默了。
顾冬凝好想捂脸,怎么她不过是哭一回,竟然越来越复杂!
朱敏英绝对是女权至上主义者,女人在家里就是再不对都是对的,男人都要无条件服从。
不能惹女人哭,不能惹女人生气,要主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