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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是心胸狭隘!”
萧钧默重重的骂了她一句,她不在乎,“我承认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大度了?萧钧默,我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你能要求我有圣人的胸襟吗?别开玩笑了,我思想觉悟还到不了那个高度!”
萧钧默惯了水,随手拿了一条干净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淡淡的问她,“你究竟想要如何?”
“让她走,去跟她外婆还是奶奶,或者去你爸妈那儿都行,总之就是,”
她穿好衣服转身盯着他,眨眨眼睛道,“不要和我住在一起了,我一看她就烦!”
萧钧默已经是咬紧了牙关,看得出他已经动怒了,老实说随棠能开口和他说这些,作为一个长辈,哪怕年龄悬殊不大,就冲程程叫她一声阿姨,她这样的行为也显得非常的没有风度和水准,随棠自己也知道,但她并不认为那有什么错。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一句话都没有。
萧钧默胸膛上还躺着水珠,随棠已经穿戴整齐了,他眼中有火,薄唇抿着,应该是非常生气了。
其实随棠还挺怕他发作的,然而,他并没有。
随棠说,“程程马上就上初中了,初中生完全可以住校,我也没让你不管她,让她去住学校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这有什么不对?”
“我之前跟她沟通过,她说她不喜欢住学校,因为要和其他同学住一起,而且还以农村的孩子居多,她不愿意。”
萧钧默先出去了,他走在前面,随棠跟在后面笑,“你就这样容忍她?农村的孩子?”
“农村孩子怎么了?你能允许她这样的阶级歧视?”
面对随棠的鄙夷,萧钧默也是无可奈何,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对于程程的教育问题甚至都是绝望的,“她都十二岁了,这么多年她身边人就是这样教的,你让我一时半会儿如何教得过来?”
萧钧默烦闷的点了根烟,单手叉着腰,对着窗外的夜空,心里特别烦躁,“就因为程程身上太多缺点,我才更不放心让她去跟她外婆和奶奶,你也知道那两个人……”
“那关我什么事?”
随棠近乎冷血的说了这话,萧钧默闻言突然转身冷眼瞧着她,“你是不是非得在这件事上分那么清楚?”
“我就是!”
“是不是没得商量?”
“是!”
两人陷入僵局,今晚这气氛,一开始就挺糟糕的,随棠没想过要改善,因为她觉得应该要改善的不是这气氛,而是现如今他们家的状况——有傅程程在这里,他们的日子早就不成样子。
沉默了好长一阵子。
这期间,萧钧默抽完手里的烟,没有再点第二根,他将烟盒扔在了沙发上。
他想今晚他大概是不能和随棠同床共枕了。
就她这种情绪,就算睡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那就不要一起睡了,省得她整晚看他不爽,反而更糟。
他没再和随棠交谈,而是进更衣室换衣服。
随棠看他有出门的意思,也没多问,就只是站在他身后安静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穿短裤。
然后是衬衫,西裤,西装外套。
他整理好了之后就着镜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之后转身,平静的对她说,“我出去一下。”
随棠侧身让他,对于他这个时间要出门去哪里,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萧钧默心里冷笑,他想,随棠终究也只是个自私的人,在跟他翻脸的时候,可以对他漠不关心。
他可是她的丈夫,是她刚刚愿意替他……
想起随棠因为程程而变得反常,萧钧默心里特别难受。他想做到两全其美,他也在尽力做到,然而,事情好像不受他控制。
萧钧默下楼的时候,看见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程程,走过去在她背上拍了两下,“坐起来看!”
“爸爸你要去哪里?”
程程送他到门口,乖巧的给他拿车钥匙,萧钧默看着孩子笑了笑,说,“爸爸出去有点事。”
“噢。”
“要早点睡,乖。”
萧钧默走后,程程上楼去,她走到随棠的卧室门口,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走进去。
此时随棠站在窗户前端着水杯喝水,她并不口渴,但是站在那里,心里有事,好像,手里就得拿着什么东西才有安全感。
“跟我爸爸吵架了?”
程程幸灾乐祸的走过去,随棠就着玻璃,冷漠的望着身后她的影子,没有理会。
“以为我爸会让着你是不是?结果没有是不是?”
程程捂嘴笑,末了清了清嗓子,“我说阿姨啊……”
“别这样叫我,我受不起,也觉得恶心。”
随棠慢慢的喝水,一边转过身来,“傅程程,你就那么不愿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了?”
程程走近了她,丝毫不分尊卑长幼的,伸手轻轻勾起随棠一撮发丝,啧啧道,“怎么,知难而退了?知道自己斗不过我了?也是,就你的智商,也就只会勾~引男人,其他的你还会什么啊……”
说完,程程打着哈欠离开这房间,“晚安咯,今晚心情有点好,因为明天就要去芳菲阿姨那里练钢琴……真不知道我爸爸是看上你哪儿了,连他秘书都比你强至少一百倍。”
程程走了,随棠没忍住哭。
原本她就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和萧钧默不般配,而今程程这样说她,拿她和萧钧默的秘书作比较,甚至还说她比不上那个新来的秘书。
再加上萧钧默的态度,两人有了分歧,他连架都不屑跟她吵,就这么离开,这让她很痛苦,让她以为,她也成了那种因为丈夫不回家而在寂寞的房间里自怨自怜的女人。
就在随棠第一次因为萧钧默跟她冷战而哭的时候,萧钧默去了时颢宁家。
时颢宁一个离婚男士,前妻早些年带着女儿去了国外生活,他一个人从来都是冷冷清清,萧钧默除了结婚前偶尔过来和他喝两杯,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今晚时颢宁见了他,见他一脸阴郁,恶作剧念头强烈,忍不住拿话酸他。
“报应,我就跟你说是报应,这就是你这种人太自以为是的报应你知道不知道!”
时律师翘着二郎腿,手里一杯红酒轻轻晃着,看萧钧默心情不好,他心情就大好。
已经好久没见这男人如此焦躁不安了,简直就是喜大普奔。
萧钧默也懒得理他,眼睛盯着电视机里的无聊节目,不时喝一口酒,也懒得开口说话,反正身边有人陪着就行了。
一个人太难受,尤其是跟随棠吵架之后,他怕那种情况下的寂寞。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难过可以哭,男人却哭不出来,那种压抑感,比起女人是要大太多。
时颢宁见他来了一个小时,除了先前说了那几句,后来就没怎么再吭声了,看样子,这回他家的事情应该非常棘手。
于是时律师也跟着皱了眉。
“老实说啊,当初我老婆跟我离婚,我们俩自己的问题倒是占少数。”
时颢宁回忆起前妻,其实那是个不错的女人,就是他家条件很好,家里人对女方打从一开始就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因为男方家里这样的眼光,早就为这婚姻写下了注定不那么圆满的注脚,所以离婚之后,时颢宁是觉得愧对前妻的。
当然,两个人聚少离多也是最终导致婚姻破灭的原因。
他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给了工作,也怨不得女人寂寞空虚,出~轨这种事,简直不要太正常。
如今他早就看得开了,只不过萧钧默的事让他想起来,心中难免唏嘘。
“你这么喜欢她,她对你也有那么深的感情,现如今这社会太现实,难得有一个真心真意对待你的人——我敢说,你往外
头一站,大多数女人都冲着你这张脸以及你银行卡的余额来的,你信不信?”
时颢宁话说得很直接,萧钧默听了倒是淡淡一笑。
他轻啜了一口酒,道,“随棠也爱钱,但她爱的是自己挣的钱,的确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像她这样了……”
“重要的是她对你巴心巴肺。”
“但在孩子这件事情上,我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反常,怨气也太大了!”
“呵呵。”
时颢宁笑着摇摇头,无奈道,“你也别怪她自私了,这种事情哥也见得多了,我告诉你,随棠她已经算是很有胸怀的女人了,换了别人你试试,估计你们家早就鸡犬不宁了。
至少,她随棠还算是个理智的人,也很懂事,至于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程程,这大概就是两个人没有缘分了。”
时颢宁说完,斟酌几秒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