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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抽了口气。
“不过没管就是了。”华尘又笑道。
清浅扶额,这妥妥的是以官压民啊有木有。
清浅真是没想到其间还有这茬,那时候光顾着翘家和子詹谈情说爱夜会美人什么的就已经够忙了,着实没空去管这些闲事,现在想来,倒是那个时候最为轻松。
华尘见清浅又想得出神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出了门。
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一天天过着。
清浅每日从家里出来,便在子期坊坐上一天,华尘偶尔进来陪她说说话喝喝酒,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就那样望着湖面发呆。
总觉得想着以前的事情,这辈子就可以这么过下去了。
以前眼睛看不见时总觉得可惜,那么美好的风景没法儿陪你看,现在眼睛看见了,你却不在身边了,所以说,老天究竟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呢?
清浅自嘲的想。
空气里已经有春天的气息了,软堤边的柳树似乎也抽了点点嫩芽,清浅不知子詹失踪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从秋始一直等到了初春。
“小姐,宫里来的消息,絮冬回来了!”素秋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絮冬奉命去追出逃的乐王,至今才返回京城。
“可捉到乐王了?”清浅问。
“捉到了!”素秋点点头,十分激动的说:“还带回了一个人,听说是王君身边的……”
素秋话还没说完,清浅已近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屋子。
她知道子詹有自己的人马,其中不乏高手,如今找到了一个,也许,也许这个人就知道子詹的下落!
清浅只觉得心脏跳得生疼。
“备马,给我备马!”
惊呆了的门童愣在了原地。
清浅一着急,抬腿就要去马房,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去哪里,我送你。”
抬眼,是华尘。
他今日刚到子期坊,才下马车就见清浅冲了出来,虽不知何事那么着急,不过一猜便与宁子詹脱不了干系
清浅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跳上了马车。
“去白府。”
华尘吩咐了车夫一句,也跟着上了车。
不多时便到了白府,清浅不等车挺稳就跳了下马车。
“安逸王?”守门人见是她,刚想行礼,清浅便一把推开了她向内里跑去。
白逸和安长卿正在屋里喝茶,听得外面一阵闹腾,白逸皱眉刚想出去,就见清浅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白逸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清浅。
“娘,人呢?絮冬救回来的那个人呢?”气都没喘平的清浅捂着胸口问道。
安长卿看了女儿一眼,低下头叹了口气。
知女莫若母,白逸一听就知道清浅着急的原因,只摇了摇头:“没有你夫郎的下落。”
清浅一听,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苦笑了两声。
絮冬救回来的那个人,确实和子詹有密切关系,那人便是清如许。
当日子詹被李上侍带走后,她心中焦虑,这人既然劫不得,便只能上京城先为其打点一番,却忽然听闻路上有变,她心道不妙,赶紧带了人马去接应子詹,然而李上侍是有备而来,身边带的皆是精锐,她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这群追兵,只得让子詹先走,于是两人就这样走散了。
清如许根本不知子詹下落。
待赶走追兵后她立刻就返身寻人,却一直未再见到子詹,她本打算一直带人在附近寻找,谁知去年冬天来得格外早,大雪一下便不停,一行人只得匆忙离开,打算开春继续寻人。
而这春节一过,恰巧絮冬追踪乐王之时遇到了她,便把她带了回来。
乐王安仰本打算逃回封地,毕竟她封地还有自己的亲兵,又一听皇城似乎变天了,皇女夺嫡,打算对白家下手,情况一边倒的对她有利,便就一路赶往汤池。
谁知她方一回去,才知自己的封地已经成了快死肉,她名下的产业商事不通,有几个大家族都已经盯着了,就等自己已倒闭就并购过去,自己的收入甚至连养亲兵都不够。她这才深知不妙,收拾了东西连家人都顾不上,一路向噶礼行去,看样子是想穿过阿依鲁山到北顺,就在这道上被絮冬捉住了。
至于她要去北顺做什么,找谁,那些便是朝廷该管的事情了,清浅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得知子詹依然下落不明后,清浅又恢复了平时蜗牛般的性子,反正来也是来了,就爬到榻上躺着,陪安长卿说了一会儿话,又自己回了子期坊。
自从乐王被捉之后,安仲又发了几次脾气,进行了好几次宫闱肃清,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众朝臣都怕自己受到牵连,大气都不敢出。
朝堂上皇帝在发火呢,谁还敢寻欢作乐去,于是子期坊最近生意也有些冷清,来的熟面孔也少了,客人皆是些有钱的商人或者外地人,有官职在身的人暂时不敢露面。
这日清浅依旧如往常一样坐在屋中看着外边抽枝的垂杨柳,却听得外面有些吵闹。
叫了半天素秋,却想起来她被自己使唤去帮华尘看账本去了。自己平素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人多围着,估计素秋走的时候也就没安排别人过来。
清浅耸了耸肩,自己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不是饭点,只有一桌客人,便是几个着青衫秀才模样的女人,看起来面生得紧,像是外地人。几人在讨论诗词文章,学子么,总有点文人的傲气,估摸着是在见解上有不合,辨着辨着就吵了起来。
“又快到春闱的时候了。”清浅自言自语道。
这样的学子都是家里有钱的,提前上京碰运气,尽往贵人多的地方去,就盼着能被达官贵人看中直接收了做幕僚。
只要没打起来就随她们去吧,清浅无谓的笑了笑。
想自己前世大学那会儿也当过文艺青年,为自己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作家写的某句话和别人争论不休,现在想来这举动真真无聊,却又别有一番乐趣。
正倚着栏杆出神,楼下却传来一片哄笑声。
清浅没听真切那人说了什么,只觉得她们的笑声实在是刺耳,便一个转身向楼梯走去,准备下楼说两句,才走到一半,一句话却真真切切的撞进了耳朵。
“公子,你还是回去吧。”方才争辩的一个学子拱了拱手:“独自一人上酒楼来始终不好。”
其他人也出声附和。
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
清浅站在楼梯上猛然一抬头,就见一人站在前厅的门前。
玄色的衣裳,腰间佩柄短剑,身形挺拔,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子漆黑,对旁边刺耳的笑声似根本没听到,只微微偏了偏头,目光落在了清浅身上。
本是个让人觉得极冷的人,在望见清浅后,竟然勾了勾唇角,然后脸上的线条便柔和了起来。
时间似乎被拉得很长,恍然间就像回到了经年之前,有公子安坐于前,置调笑于罔闻,自己一句可不就入了么,就将两人的红线连了起来。
清浅听到自己心脏砰的重重跳了一下,之后手脚冰凉,全身血液都不知道流去哪里了。
她没见过他,可是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是他了,就是他,就是这个人。
画面就像走马灯般在面前一张一张回放,只是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看清楚了他的脸。
门口站的公子见清浅愣在了原地,再不迟疑,步子一迈,身边几人皆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已经到了清浅面前。
清浅却像是脚在地上生了根,一步都挪不动,耳中只有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和一句似心满意足的叹息。
“我回来了。”宁子詹弯下腰,贴着清浅耳边道。
清浅依然盯着子詹说不出话来。
子詹却笑了出来,漆黑的眼眸就像忽然落进了光:“清浅,你可安好?”
安好,你说过要佑我太平,我若不好,你怎么办。
春日嫣然,惠风和煦,柳絮绵延,日光缱绻,你回来了,于是这种种美景,皆成了陪衬,不比你对我展颜一笑。
番外:归尘(一)
从记事第一天起,他便只记得一句话。
“你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他父亲歇斯底里之时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华尘的父亲,是没落的贵族之后。
曾经煊赫一世的家族,一朝破败,就连平民百姓家都不如,因为你在位时竖的那些敌人会毫不留情的将你拆骨入腹,吞得连一滴血都不剩。
华尘的父亲是个长相十分艳丽的男人,其名享誉京城。在青葱年少之时享受钟鸣鼎食的荣耀,却在及笄后随着整个家族衰败下去。
褪下了母族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