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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担惊受怕中惶惶度日,你却安然的享受着一切作为太女正君的一切!”苏瑾图淡笑着:“直到几年前,我母亲帮助延康坐稳了太女的位置,延康才敢将我娶进府中。然而先皇毕竟还有眼睛盯着,她怕我再遭不测,不敢太宠我。”
我阖上了双眼,是啊,萧延康是十一皇女,前面有多少人盯着太女的位置,苏瑾图的母族能帮萧延康坐稳后位,我却在这深宫中完全不知外界事情。、
“我们两情相悦,却完全见不得光般那么多年。”苏瑾图道:“仅仅是因为多了一个你。我一直不懂,你到底是有什么地方厉害,竟让先皇回护你那么多年!什么叫做你选定的人,这世间竟然有男子选女子的说法么!”
我知她是误会了,却无法开口解释,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我恨你,静鸢。”苏瑾图再次开口,声调平稳,然而那恨意却是实实在在。
我抢了她的爱人那么多年,换做我是她,也该是会恨的。可是,我又该去恨谁?我抬起眼看着面前的人,她才是真正有力量帮助萧延康的人,我算得了什么呢?即便我做了帝后,没有母族支持,我又能坐多久?
“静鸢,也许萧延康不会爱我一生一世,我可以容忍她爱上任何人,唯独不能是你。”苏瑾图的语气中不带任何阴狠,还是那么平淡如水:“我知她对你还是有眷顾的,她将后位给了我,却将愧疚给了你。”
我苦笑。
“可是时间会抹平一切,待她心中愧疚淡了,便是你的死期了。”苏瑾图如此说着,然后又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恨你,静鸢。”
希望
本是雨季的夏天,不知为何今年雨水特别少,游牧民族的生活就格外难过一些。然而当清颜处决胡雪林后第二天,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所谓久旱逢甘霖,裕城人民无不搬着家里的盆和能用的一切容器跑到街上接久违的雨水。
“终于下了啦!”
“是啊,感谢白将军替我们除了胡大虫!”
这是裕城人民普遍的心声。
清浅拉着子詹坐在檐下听雨。
“子詹,听说昨天清颜将胡雪林斩首了。”清浅紧紧牵着子詹的手,一刻也不想放。
宁子詹侧头看了看清浅,伸出手将她拦进了怀里。他本不是个懂情调的人,倚楼听风雨什么的在他看来还不如去屋子里看几本书,但是既然清浅愿意这样坐着,他也就觉得这件事变得十分有意义了。
“若死了个清官,百姓定说这是天哭。如今死了个蛀虫,百姓便将这场雨说成了甘霖。这便是民心。”清浅不辨喜怒的说道。
“我只知道,如今军费倒是不消愁了。”子詹考虑的是更实际的问题。
抄胡雪林家的那一天,清颜带了许多人手去,然而从她家搬出来的那些东西虽然是超过了一个将军会拥有的家财,但却大大低于清颜的估计,不知是不是胡雪林将这些昧心钱转移去了哪里。
清颜十分恼怒,正欲派人再查财产去路,却听得前院轰的一声,众人赶去一看,竟是门口的壁照塌了一个角,而从里面露出的,竟然是一个金灿灿的角。
这整块壁照,内里竟然全是金子铸成。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听了全都拍手叫好,道白将军不愧是笑面阎罗老爷,老天都要帮着她。
清颜笑得见牙不见眼,活像自己要私吞财产一样。命人点了斤两,算下来的钱全充入了军费中。与之相比从胡雪林家中抄出来的珍宝古玩什么的就全不值钱了,清颜命人送回了京城,算是给皇上一个交代。
“说起来,胡雪涯也倒是个铁面的人。”清浅咋舌:“自己的姐妹,说杀就杀,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俩究竟能有多亲,谁都不知道。”子詹道。
清浅撇了撇嘴,是了,这样的大家大户,姐们之间究竟能有多少亲情还不是看利益瓜葛。也许胡雪涯本来和胡雪林就不合呢。不过不论如何,从表面上看,胡雪涯确实是个刚直不阿的人,至少,她是个会站队的聪明人。
子詹伸手帮清浅捋了捋头发,站了起来。
“要走了么?”清浅脸上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不舍。
“嗯。”没有多余的话,子詹应道。
清浅重重的抱了他一下:“自己小心。”
“好。”子詹应下,转身步进雨中。
清浅一直面向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才自嘲的笑了起来,啊啊,谁叫自己娶了个这么与众不同的夫郎呢?
子詹明面上是佑西将军,又领了乐王的人马,若身份暴露自是会引起很大的麻烦。因此大概到战争结束前,他都得绑着这个身份了。
他每天到将军府陪清浅几刻钟,便又要赶回军营。清浅几次欲出口阻止他回来,然而每次在见到子詹时就不由得说不出口了。她想见这个男人,哪怕几刻钟也好。
“煜儿,我是不是很窝囊?”清浅走回屋中,李煜儿守在那里。
李煜儿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并不是疑问句。
清浅无谓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办法呢,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是个瞎子。她能给子詹的,就只有一个正夫的位置,一辈子的富贵,还有就是她的心,仅此而已。
“那个人情况如何?”清浅默了一下,忽然想起那个她救回来又冷落良久的人。
“禀大小姐,醒了,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不爱说话,整天都不搭理人。”李煜儿回答。
清浅点点头,说起来她救回来的也真是个怪人,脾气冷得比她家夫郎还厉害几分,至今身份都没问出来。
“我去看看她吧?”清浅道。
李煜儿知道反对是没有作用的,这个安逸王虽然从来不以身份压人,但是却十分擅长软磨硬泡。
不多时,李煜儿便引着清浅去了安置那人的厢房。
虽然是夏天,屋里却还是生了一盆火,草原的热不同于京中的热,在这草原上,太阳下是暴晒,照不到太阳的地方便是凉的,况且今天又下了大雨,可谓是一雨就成冬。
清浅踏进屋里,只决定温度还挺舒服,那人似乎颇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舒服。
“有人么?”李煜儿先开了口,却没听见人的声音。
清浅挥手制止了他,让他退出去守着,自己扶着墙壁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安静,清浅凝神听了半天,才听到隔间有细微翻书的声音。
她跟着声音走过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怒喝了一句。
“出去!”
这一声划破屋中的寂静,清浅吓了一大跳,按着胸口退了一步。
“你是谁,出去!”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是愤怒,又喝了一句。
莫名其妙被下了逐客令,清浅却没有恼,想起在牢房中的情景,想必此人该是受了许多苦才变得如惊弓之鸟。
“我是此间主人的姐姐。”清浅拿出自认为最和善的声音。
那人却似乎是急了,只听砰的一声书籍坠地的声音,然后一阵慌乱的布料摩擦声传来,清浅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人家大概是午间在休息,卧在榻上看书,衣冠不整,却被清浅冒冒然然闯了进来。
清浅刚想开口解释,却听见那人咦了一声。
“原来是个瞎子。”颇为轻慢的语调。
清浅摸了摸鼻子,干笑出来:“呵呵,这位公子,在下确实是个瞎子,不是有意冒犯。”
她本以为从牢里救出一个她,经过刚才一番对话,清浅已近深刻的意识到,原来是个他。胡达竟然能对一个男子下这样的毒手,当真是丧心病狂。
“她又想做什么,直接来就行。”那公子冷哼一声,
清浅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她字大概不是指胡雪林便是指胡达,只得很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我家妹妹已经将你救出来了。这里是我妹妹的府邸,你很安全,胡达已经死了。”
那人却重重的冷笑了一句,不再言语。
清浅推测估计这公子以前被胡达这么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得退到了门边,唤来服侍他的下人。
“你们这几天可曾对他解释清楚情况了?”清浅问。
“禀大小姐,他清醒的第一天我们就解释过了,他不信,后来就一直不言语不理人,我们也无从搭腔。”
清浅叹了口气,一个人要经过怎样的折磨,才能变得连重获自由这样的事情都无法相信。
在门口站了片刻,清浅一咬牙还是又进去了,这人自醒来到现在也有几天了,吃饭喝药都是不言不语,但并没有寻死的意思,想必还是想继续活下去的,自己既然把人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