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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女……”萧谨素一张口,却发现嗓音略有些哽咽,忙闭了嘴边吞了口唾沫,复又开口道:“二皇女消瘦不少。”
萧弈珏倒是十分诧异的摸了摸下巴,转身问清浅道:“孤瘦了?”
清浅正自顾自的喝茶,听她这么一问噎了一下,笑骂道:“你问一个瞎子?”
萧弈珏啧啧两声:“倒是,孤倒是忘了安逸王眼睛不好使,谨素,孤这一路可没少吃安逸王的好东西。”
清浅一口茶正式喷了,心道,老娘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的,莫非你是指吃豆腐么!二皇女,断袖的谣言在我大兴传传就算了,你说要传回你北顺,断袖的皇帝,很好听?
萧谨素倒是没想那么多,只突然起身,对着清浅一躬到底:“有劳安逸王。”
倒是挺有劳我的,若不是陪你,我这个闲散王爷能沦落到亡命天涯的地步么,清浅这么腹诽着,倒是没躲,算是受了她这一礼。
待寒暄过了,萧弈珏也不再避讳,直接开口问道:“谨素,最近……姐姐她,有什么动向?”
“这……”萧谨素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脸事不关己的华公子与白清浅,犹豫了一下,又见自家主子毫无避讳的意思,还是开了口:“太女在边境屯兵,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她大概还不知二皇女下落,尚没有贸然出兵。”
“她并不是因为不知二皇女下落而忍而不发。”清浅忽然开口打断:“你家太女在等,等乐王兵马。”
萧谨素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北顺官吏表,开口道:“乐王,莫不是……”
清浅似笑非笑,轻轻扣了扣桌子:“不然还有几个乐王。”
“孤依然不懂,乐王帮了太女,能得到什么好处,太女又不能帮她逼宫。”萧弈珏微皱了眉头问道。
“她不要太女帮她逼宫,乐王手上兵马只要以威胁的姿态站在清颜身后,使她腹背受敌,就够清颜喝一壶的,待得你家太女击溃了我妹妹,乐王再假装与其交锋,顺利吞并我妹妹手上的兵马,到时候,太女假意败退,天下兵权尽归乐王手底,又有个击退外敌的名声,二皇女,你告诉我,乐王还有什么拿不到?”清浅表情未变,慢慢的解释。
天下兵权归一家,自古以来对于皇帝来说都是大忌,然而若乐王有了个平定外敌的名声,皇帝想动他,就得思量一番,这若动得不好,轻则背个忌惮功臣的名声,任史官口诛笔伐,重则逼反了忠臣,更是得不偿失,历史上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何况乐王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面儿上还有帮她坐稳皇位的功绩摆着,怎么看怎么是个忠君爱国的名士,这样的人可比单纯的亲王更难对付。
乐王是只老狐狸,还是只有耐心的老狐狸,她对于皇位,只徐徐图之,这一步只是图兵权,然而下一步,便是皇位了。
几人又互通了一下有无,萧弈珏转头望着清浅:“为感谢安逸王一路的照顾,请允许孤亲送安逸王去与清颜小姐汇合吧。”
清浅想也不想,重重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见清浅答应,萧弈珏又转身去望着华尘,嘴巴动了几下,压在心底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又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如此,既然白大小姐已经安全,便请允许华尘告辞了。”华尘一脸坦然的迎上萧弈珏的目光,散漫的举手鞠了一下算作礼节。
“华公子不随本王去噶礼,一睹草原风光?”清浅玩味的问道。
华尘浅浅一笑:“大小姐,尘的目的本就是将您安全的送到目的地,如今既然有二皇女代劳,尘也该回去了。”说罢又叹了一口气,做苦大仇深装:“何况,尘手头还有白大小姐您布置的任务呢。”
清浅脸绿了一分,啊喂我说华公子,我哪里布置任务给你,分明是你自己把友好的橄榄枝递了过来,我不过是接了而已。
萧弈珏知道华尘口中所谓的任务是指对汤池的商事限制,也知有些事情毕竟要华尘自己出面才好办理,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留下他,于是只垂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清浅虽然眼瞎,心却不瞎,这一路上走过来,那北顺二皇女分明是对华尘有了情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华大公子的心里,可没有二皇女的一亩三分地,此时华尘请辞,也是暗地里又将二皇女拒绝了一次,哎呀,真是我见犹怜的二皇女哟。
正当三人各自想着心事,不曾交谈时,却听得外间冒冒失失的传来一路的叫喊声,萧弈珏双目中带出寒光,正想呵斥,却听得那人唤着右使大人,似真是有急事。
萧谨素会意,一推门站了出去,刚要开口呵斥咋咋忽忽的传令兵,却听得那兵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尚来不及平复呼吸,便急着开口道:“右使大人……不好了……太女今晨下令……下令出兵了!”
他声音不弱,在屋里的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萧弈珏还好,只是皱紧了眉,清浅脸色却是煞白了。
战争开始,刀剑无眼,而此刻迎战的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好友,她并非不相信她们能耐,只是却管不住自己的担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按照原先的计划,萧弈珏本是打算在长芍停留两天,待京中传回消息再送清浅去噶礼草原,然而今日收到了开战的消息,清浅是无论如何也等不得了。
于是萧二皇女当机立断,第二日就开路。
时值盛夏,长芍的夏季却不若京城,风中都带着几分黏腻,长芍的夏夜,风微凉,带着点点潮湿。落雪楼外表虽破败,内力却是五脏俱全,华尘虽是个奢侈的主,却也是个懂得闹中取静的人,在后院选了一处表面光滑圆润的巨石躺下后,就半眯了眼睛望着夜空。
明日,便是分道扬镳之时,再次见面也不知何年何月,然而华尘却丝毫不沾离愁别绪,只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然自得。
不知过了多久,当华尘都觉得自己都快将天上的星星数了一遍的时候,在身后矗立良久的影子终于挪了挪步,轻轻咳了一声。
“华公子。”萧弈珏只觉得跟这个人比耐心绝对是自作孽,不得已只得自己现了身。
华尘早知萧弈珏隐在背后良久,却也不开口问,此时听到萧弈珏自己出来了,也不起身,还是懒懒散散躺着,只是嘴上却招呼道:“二皇女,不要客气,来,坐。”他声音带着点特有的鼻音,不可谓不好听,说着还随意拍了拍身边的空处。
这好像是我的地盘吧华公子,你怎么搞的跟自己家似的还招呼我坐。萧二皇女顶着满头的黑线挪到了华尘身边,看了看华公子还是没有一丝愿意挪身的样子,只得捡了个平地坐了下来。
“夏夜静好,莫非二皇女也是出来赏夜色的?”华尘被夏风吹得有点昏昏欲睡,伸出一只手来摆了摆。
每一次面对这个公子,萧弈珏都有无法开口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公子心里是什么都明白,但又什么都不点破,真真叫人恨得牙痒。
华尘见她半天无话,也不着急,又似想起什么来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个暗绿色的盒子,盒子扁长形状,做工精致。
“二皇女,尘糊涂了,这东西在青柳就该拿给您的。”说罢将盒子随手一抛,不偏不倚掉在了萧弈珏的衣摆上,华尘继续道:“这是玉颜膏,对您脸上的伤有奇效。”
萧弈珏听罢,一手捡起了那盒药膏,一手摸了摸脸。那时为了逃亡在脸上划出的伤疤已经愈合,只是伤痕任然形容可怖的长在脸上。
“女子在世,何须如此在乎容貌?”萧弈珏似自嘲的笑笑,即便她面容无损,华尘也不会因为她的容貌对她动心半分的吧。
华尘偏头看了她一眼,旋即笑起来:“若是白大小姐,估计就在乎了。”
萧弈珏眼角抽了抽,想起清浅那个无赖泼皮又流氓的样子,只觉十分无力,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华公子……”萧弈珏动了动嘴皮,一副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的样子。
华尘看着这个在下属面前一副正儿八经皇女样,面对自己就不知所措的女人,觉得实在好玩得紧,终于善心大发,主动为她开了口:“二皇女,尘和白大小姐,不过是君子之交而已。”
萧弈珏低低啊了一声,完全没想到这个公子会主动开口讲这样的事,面上红了一下,又急忙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虽然是君子之交,但尘心里,不可谓没有念想的。”华尘见二皇女反应实在好玩,又十分好心的继续道。
萧弈珏猛然愣了一下:“华公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