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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靠近。韩馥方面的弓弩手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三辆马车,准备随时放箭攻击。
岂知这次是虚惊一场,那三辆马车全无反应。那些柴火顺利地被放置在了三辆马车的旁边。
韩馥得意地笑道:“贱人,你还不出来?”
张夫人咬着嘴唇不说话,凤目中却闪烁着慑人的寒光,看的身边的特种精英们心头一阵发冷,第一次发现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阴冷决绝的一面。
那名特种精英的头领对张夫人道:“夫人稍安勿躁,樊涛将军马上就会冲进刺史府的。”
张夫人轻点玉首,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坚强。看得身边的钢铁男儿心头一颤。
柴火被点燃,熊熊大火在这天干物燥的天气里转瞬间便吞没了三辆马车。
不多时,三辆马车中的人们的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那些特种精英千锤百炼,这点考验当然不算什么,此刻虽是满头大汗,却仍神采奕奕。张夫人何曾受过这等罪?只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了蒸笼里,那样子倒像是太上老君炼丹炉中的孙悟空。张夫人自己带来的小丫环本来已经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满身湿淋淋的,像是自水中捞起,后来被这热气一熏,就再也喘不过气来,索性再次晕了过去,倒也少受了些活罪。不过幸好这三辆马车中均带有隔热层,所以短时间内倒也没有大碍。
外面传来了韩馥等人的哈哈大笑。张夫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却拿韩馥无可奈何。自己只觉得越来越热,汗水已经漫湿了自己薄如蝉翼的衣服,那玲玲有致、曼妙无比的身材此刻已经尽露无遗,张夫人大感尴尬,不过见周围的特种精英一个个目不斜视,心里才好受些,但是在这热浪中也不知道自己还可挺过几时。转过头来看看自己那正在昏迷中的小丫环,反倒觉她比自己幸福得多。
正在紧要关头时,闵纯派去的那名士兵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显然是出了大事,看得韩馥心头一沉,他当然猜不到太史慈这方面来,还以为甄氏家族在邺城另有隐藏的力量呢,一把抓住他,紧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士兵哭丧着脸道:“禀告大人,就在刚才,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人数一千左右的敌人,开始攻打刺史府。”
韩馥怒道:“守门的士兵是白痴吗?我刺史府的士兵人数要远远多于一千人,怎可能还会让人家攻进来?”
那士兵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才道:“对方的装备十分的精良,一些武器我们根本是闻所未闻,所以没有办法抵挡,我到的时候,兄弟们已经顶不住了……”
才说到这里,杀声震天传来,无数浑身是血的残兵败将从刺史府的前方向这院落逃窜而来。
韩馥这才知道事情不妙,耿武神色凝重,对韩馥道:“大人,这事情不大对头,我们还是撤吧,只要赶到城头,有赵浮将军和程涣将军在那里,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韩馥的眼中带着恋恋不舍看着三辆马车恨恨道:“可惜功败垂成,难道就这么放过这个贱人?”
耿武沉声道:“主公不要心急,只要邺城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这个贱人就跑不了,到时候还不是让大人放手施为?甄氏家族没有高手,可是我们却有韩猛公子和张郃将军主持大局,只要我们到了城头,何惧之有?反倒是在这里怕有不测之虞。毕竟敌人来势凶猛,现在我军在这里连续受挫,军心不稳,实在不易力敌,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望主公明鉴。”
闵纯这时才想起张郃来。皱眉道:“韩猛公子和张郃将军呢?他们现在不是应该在刺史府吗?”
耿武也想不明白此事,不过现在无暇多想,只是连声催促韩馥赶紧离开这凶险是非之地。
韩馥无奈中点了点头,唯有和两个手下带领士兵开始向刺史府的后门撤退。
这时,刺史府门外的特种精英已经成功的攻入到了这个院落里,占据各个有利地形,并对韩馥留下的残兵败将开始围剿,三辆马车周围的大火也被迅速地扑灭,随即,张夫人和车中的特种精英纷纷走下车来,一个个早已经浑身湿透。
樊涛此时已经来至张夫人的身边,对张夫人恭声道:“夫人受惊了。夫人放心,韩馥绝对跑不了,我们另有埋伏。”
张夫人报之以一丝友好但虚弱的微笑道:“有劳樊涛将军挂念,此间的事情都交给将军了。”
樊涛点头,旋即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冷酷,对身边的一名手下道:“马上在刺史府的院落中点火,以狼烟传令,令散布在邺城各个角落的兄弟散播谣言,就说韩馥利令智昏、又对张夫人垂涎欲滴,刚刚向甄氏家族下手。甄氏家族万般无奈才进行反击。”
那士兵领命而去。樊涛看看天色,自言自由道:“其他地方也应该动手了吧?”
就在刺史府战役打响的一刹那,邺城各处听见刺史府震天的喊杀声的特种精英一齐动手,向邺城的各个战略要地进行潮水般的进攻。
同时听见刺史府喊杀声的辛毗以为对付张夫人的行动已经成功,连忙通知这半年来被自己不动声色安插在甄府大门处把守的手下,迅速地打开了甄氏府邸的大门,一直苦苦守候在甄氏家族外面的袁熙带着一干手下,杀入到甄氏府中。岂知在畅通无阻地闯过三个院落后,这偌大的甄氏府邸居然没有人一个人出现,更不用说出来阻挡一下了。
提枪卓然而立的高览觉得事情不对头,皱着眉头对此时已经欲火攻心、急于抓住甄宓、想要把甄宓“就地正法”、生米做成熟饭的袁熙道:“二公子,事情有些不对,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在一旁的辛毗眼中闪过不悦之色,对高览冷哼道:“高将军什么意思?难倒是不相信本人了。”
高览哪会把他放在心上,眼睛也不看辛毗一下道:“辛毗先生多虑了,本人只是就事论事,没有丝毫的恶意,现在我们已经闯过了三重院落,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挡一下。这岂非怪事?”
辛毗冷笑道:“高将军乃是驰骋疆场的猛将,但说道审时度势还是不如我们的,甄氏家族一下子抽出了五万精兵,哪里还会有人?现在自然显得空荡荡的。”
高览眼中厉芒闪动,显然是对辛毗刚才的话气愤非常,若是换了别人,他早已经一枪把对方扎一个透心凉,但是这个辛毗现在在田丰等人那里十分受宠,所以高览也不敢把这个辛毗怎么样。
长相和高览十分相似的高平和高槐见到自己兄长受辱,心中不忿,不过见一向心高气傲的高览保持沉默,自然也没有话说,只是心中暗暗盘算日后如何收拾这个辛毗。
袁熙却不耐烦起来,对几人道:“都吵什么?现在整个的邺城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就算是真有什么花招还能临时长上翅膀逃跑不成?”辛毗立刻恭维道:“还是二公子深谋远虑。”
说话间,却见在前面的抄手游廊处出现了一名俏丽的丫环,正端着一盆水向一处月亮角门走去。辛毗一见大喜,对袁熙道:“二公子,前面的那个小丫环乃是甄宓的贴身婢女。甄宓手热易出汗,所以有时常净手的习惯。看样子这小丫环是为甄宓倒水去了。”
袁熙大喜,连忙命手下人向那小丫环追去,那小丫环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却见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手持刀枪杀气腾腾的向自己冲来,登时吓得把水盆扔到了地上,也不顾那里面的水打湿了她的裙摆,惊声尖叫着向月亮角门逃去。
袁熙知道抓到此女就等于抓到了甄宓,故此领着一群人穷追不舍,高览虽然觉得这事情有点进行地太过顺利,感到其中有问题,但是明明一切尽在己方的掌握中,而且刚才辛毗的话虽然难听,但是自有其道理,也许自己真的想错了呢?更何况高览早就是知道自己是管不住袁熙的,所幸闭上嘴一言不发,带着自己的两名兄弟尾随众人之后去追那个小丫环。
穿过月亮角门,袁熙一干人等却发现那小丫环已经没有了踪影,而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处空旷广大的院落,这院落看来是甄氏府邸的一处小中心,不但道路四通八达,而且各个方位都有月亮角门,看来是通向甄府各处。
袁熙一马当先,领着众人跑到了这个院落的中间,手提宝剑,心急如焚地自语道:“刚才那个小丫头跑哪儿去了?”
此时,袁熙带领的八百多人已经陆陆续续地集中在了院落的中心,左顾右盼。
高览却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涌起不安的感觉,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百战余生的战将的警觉,并不需要什么实在的理由。若是要高览真的说出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他只是